第三十三章 花狐貂

第三十三章 花狐貂

天邊的金光映紅了片片雲彩,我們也整裝出發,老黃派人開車把我們送到了山腳下,臨行還交代了,過了前面的防火山就是原始森林,跟揮手告別,清晨的陽光還算比較溫和,溫度有些涼快,看着坑坑窪窪的泥路,菜板說這大土路太難走了,財神說,趁着中午的太陽還沒上來。

我們的速度要快一點,我們一行十人背着大包開始走了起來,與其說走,不如說爬,因為這山太陡峭了,我們走了大概爬了兩個小時,終於到達了,這座防火山的山頂我小時候只能從在山腳遠遠觀望,並表示從來沒有來過,山頂的風很涼爽,吹散了我們的疲憊,沈博士提出要給我們拍一個照片,我們站成一排,猴子摟着我比了一個耶。

財神拿出望遠鏡開始觀察了起來,財神把望遠鏡遞給了我,看看,我接過來,向他指的方向看去,鬱鬱蔥蔥的樹林讓我腦海里浮現出類似於一個腳印的形狀,連綿起伏的大山勾勒出流動的氣流,財神問我,感受到了嗎?我說,我從望遠鏡里發現那些山好像會移動一樣。

猴子說我們從小就住這,我怎麼沒有聽過啊,給我看看,說著搶走了我手裏的望遠鏡,哪啊沒有啊?猴子叫喊着,菜板跟猴子爭搶着望遠鏡,笨猴,你哪會看,給你板哥看看,遠處的沈博士站在山頂的邊緣處對着我們爭論的地方開始拍攝。

蒙雪說,你倆別把望遠鏡弄壞了,然後轉頭說,張樂,你說是不是海市蜃樓啊?我說,不可能,小時候我和猴子見到的海市蜃樓是飄在天上的,利用太陽光的折射顯露出來的。

沈博士辯解道,我們在一次雙縫干涉實驗中發現這有可能是光的能量,在被人觀察時就是靜態的能量,當沒有人觀察時他就是動態的粒子,科院把這個實驗取名為波粒二象性,我們沒有懂,我聽的有點雲裏霧裏的。

珍珠說那如果這樣說,是不是說明太陽光是有生命的?沈博士搖頭說,能量不能作為生命,但這些分子至今我們還是沒有研究明白,光折射出來成鏡像的問題我們至今只能使用,作為解釋還沒有弄明白其中的原理。

財神喝了一口水,催促我們要出發了,路上猴子和菜板倆人還在爭論着這個海市蜃樓的問題,越過山頂,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我們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就近找到一顆大樹下準備今晚在這紮營,眾人開始堆灶搭帳篷,財神叫我過去,孫良辰拿着手電筒照着地圖說,張樂,我們離腳印湖還有一天的行程,大概明天傍晚就可以到,你覺的有沒有奇怪的地方,這問的我不知所錯了。

財神安慰我別急,想想心裏的地圖,因為只有我才記得卡曼啦背上的地圖,我看着倆人期待的眼神,我穩下心開始說,我們這次的地圖是直線,雖然標註了灌木叢荊棘槽罐,一切清晰可見,可我總覺的怪怪的,就像被人盯住了一樣,從下火車的時候我就有了這種感覺,孫良辰說,莫不是南房的人在跟着咱們?

這一路咱們可都是秘密出行啊,財神轉了轉眼睛說,先吃飯吧,一切按計劃進行,這時豹子和金剛已經搭好了六個帳篷,沈博士在鼓弄火堆,鍋架里的水還沒有燒開,我問沈博士其它人呢,豹子說他們都去撿柴火了,等了許久我們感覺不對,這都十多分鐘了怎麼一個人沒有回來?

財神說對講機沒有回話嗎?金剛搖了搖頭,捏着對講機又呼了一遍,還是沒有回話,有問題,絕對有問題,財神命令孫良辰和豹子金剛守護好營地,他帶着我和猴子去找他們。

夜晚的貓頭鷹咕咕的叫,聽的我和猴子有點滲人,我們把肩膀上的探照燈打了開,財神舉着火把順着眾人的路線發現空曠的草地上有三具動物的屍體,我們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猴子拿槍頭八棱八棱,蹲下摸摸了屍體,對着我倆說,死透了,我們在四周又發現了戰鬥過的痕迹,這三具動物屍體脖子上有明顯的刀傷。

如果是動物,我們還算放心,以眾人的身手,並不會受到威脅,我們順着痕迹繼續摸索着前進,可這個時候我們大約走了五分鐘后又回到了三具死屍的地方,怎麼回事?猴子說,我們剛才不是往前面走嗎?

怎麼又回到了這個地方?財神看着自己的影子,面不改色的在旁邊的岩石上拍了一掌,轟的一聲,岩石碎裂成渣,財神說,我們原路返回,我們加快了速度向原路的路奔跑着,可走着走着,我們視野前方又看到了那三具死屍,果然我們發現被財神拍碎的石渣還在。

這說明我們一直在兜圈子,看來我們是遇到鬼打牆了,猴子說,我記得剛開始好像還有貓頭鷹和蟲子的聲音,現在好安靜啊,我奶奶就告訴我,沒有蟲鳴的樹林,最好不要進去,樂哥,你還記得咱們學校的後花園吧?

我有一次上學晚了,想從那翻牆過去,可那時大白天,我一個人都沒有,那種安靜的感覺硬是我沒敢翻牆,我說,你小子膽也夠大的,咱們學校沒建以前,聽說是墳圈子,專門埋死人的,猴子看着周圍死一般的寂靜,直接脫下褲子,掏了出來,嘿嘿一笑,猴爺我用老辦法,隨着嘩嘩嘩的流水聲,我們的視線里突然出現了一條小路,我說,破了,猴子,你這招還真好使。

財神把火把扔在了地上,打開頭頂的探照燈,舉起了槍托,我說財神,怎麼把火把扔了啊,我剛想撿起來,財神頭也不轉的說,別撿,這火源燒出的溫度和四周的氣味融合,使我們產生了幻覺,是猴子尿的味道打破了這個磁場,不信你看,我向財神指的碎石看去,果然,我們原來一直繞着石頭,快點跟上,他們有危險。

我和財神向小路跑了過去,誒,你倆等等我,猴子一邊提着褲子一邊追我倆,正在我們緊張的時候,東北的樹林裏響起了雷聲,雖說只是一瞬間,但這一聲轟鳴,我們都明白,是木起明!我們越過了荊棘,發現他們五個人在原地轉着跑,只有木起明在和一個較小的黑影打鬥,藉著探照燈,我們發現這隻貂全身五顏六色的,很詭異又很漂亮,那隻貂彷彿感受到我們的到來,忌憚着什麼,一個起躍飛到了樹林不見了。

木起明看到我們來了,鬆了一口氣,舉起一道符紙,嘴裏嘟囔着一串話,疾!大喊一聲破!那轉着的幾人頓時感受到腦後一陣清明,都清醒了過來不在轉圈,木起明說,他嗎的,遇到了個妖獸,至少有兩百年的道行了,我們驚訝道,妖獸?蒙雪說我剛才一直找不到你們,在一條路迷路了,菜板說什麼妖獸,讓板爺抓到,非得宰了它涮鍋吃,財神招呼我們先回去。

我看到蒙雪,提起的心放了下來,不知為何,我對蒙雪的感覺總會惦記,但這份惦記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們回去座在火堆旁,吃着香噴噴的方便麵,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李表說道,我一開始殺死狼之後,就迷路了,之後就分散了。

沈博士此時的臉上還有極度的恐懼,是人都害怕,特別是一個人三更半夜的在森林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這時有點擔心沈博士,畢竟上了年齡的人,菜板惡狠狠的說,如果不是財神隊長有命令,老子非得給那個小老鼠一梭子,猴子哈哈大樂說,你可別吹牛比了,我現在還記得你轉圈的表情呢,你大爺的,菜板站起身來,像坐在的猴子笑罵的踢了一腳。

財神讓木起明講講,木起明說這隻貂如果用熱武器也是不好輕鬆解決,當我感覺不對的時候,我腰上的攝魂鈴就響了起來,我問什麼攝魂鈴?木起明把衣服掀開,我們把頭都湊了過去看,這是一個銅鈴,黃顏色的黑漆顯的很是古老,猴子說,你有這寶貝,咋不早點拿出了,木起明捏了捏鬍子,要不是師傅走的急,道里的寶貝多的是呢,我們看着木起明傲然的表情。

心裏盤算這怎麼像這老小子從身上弄點防身的寶貝,財神說,這應該是南房的花狐貂,花狐貂?我問,怎麼又是南房,這世界真的還有這麼古老的動物嗎?財神繼續道,我記得首長跟我講過,這種外觀毛色的貂應該就是南房的鎮派之寶,而且它的智商不亞於一個成年人,看來我們的任務要抓緊了,財神眯了眯眼,似乎在猶豫着什麼,財神說,大家今晚繼續出發,我覺的那個花狐貂一定會給他們通風報信。

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你似乎都有點不情願,畢竟走了一天的路,腳底下都發麻,特別是這個沈博士,完全就是硬撐着,但財神是隊長,我們只能執行命令,豹子和金剛把帳篷收好之後,留下的痕迹也都被我和猴子掩埋了,一行人還是財神點着火把,木起明在旁邊盯着卦盤指針的方向,這時候的森林裏沒有任何蟲鳴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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