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蠻夷來犯
第207章蠻夷來犯
最近灼蘿的眼皮總跳。
趙英坐在灼蘿旁邊看賬本,聞言問道:“左眼皮跳還是右眼皮跳?”
灼蘿想了想,“好像是右,怎麼了?”
趙英“呀”的一聲猛拍大腿,“完了完了,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師父,最近你出入可要小心點,千萬別惹事。”
灼蘿撕了一小片紙,在舌頭上舔了一下,然後粘在眼皮上,滿不在乎道:“神神叨叨,眼皮跳還能預測凶吉?你成神婆了?”
“師父你別不信,我上次右眼皮跳,第二天咱們就逃荒了。”趙英對她挑着眉道。
灼蘿半信半疑,“你那是湊巧吧,咱們現在生意做的這麼好,哪有什麼事?”
她可是長在國旗下的人,哪種這種偽科學的事,揮開趙英,“別胡謅了,趕緊去幹活。”
趙英噘着嘴,“都關門了,哪還有活?”
灼蘿恍然大悟,瞧她忙的,都忘記現在是黑天了。
“天也不早了,你快去睡覺吧,明兒還開店哪。”
“好吧,那我先去睡,你也別太晚了。”趙英收拾了東西就回了房。
灼蘿半夜突然被胸口悶醒,那種感覺極不舒服,像是被大石頭壓着似的。
見楊翠蘭和小妹睡的很香,怕打擾她們,灼蘿披了件衣服就出了房門。
今夜月色很好,月亮又圓又大,像是白天吸了充足的陽光,比往常明亮許多。
灼蘿接連使勁喘息了幾口,似乎還是不能將胸口的憋悶宣洩出去。於是打算出門走走,或許吹吹外面的風,能好一點。
她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在長街上,夜晚,彷彿萬物都進入了夢鄉,靜悄悄的,除了風聲,便是她的走路聲。
不知不覺,灼蘿走到了城門口。
守城門的侍衛仍然筆直的站在城門兩側,正趕上一隊人來換防,雙方打了聲招呼,原先的一隊正準備回家休息。
這次慕容奕回來,是交替他父親的職位,如今他已經是太守,因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都尉,仍舊由他暫代。
太守都尉兼具一人,就意味着兵政統一,他現在在蓬萊城的權力,不是一般的大。
灼蘿雖然不懂政治,但也知道,這不是好事。
被換下來的守門官看見灼蘿一個女人自己一個人走夜路,便上前關切道:“姑娘,晚上你一個女子不要自己出來,碰到壞人怎麼辦?”
男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國字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就是個正直的人。
灼蘿笑笑,“沒事官爺,我不怕,我有功夫,壞人見了我都得躲起來。”
男人皺皺眉,“雙拳難敵四手聽沒聽過,以後不要半夜出來了。不行,你要是不回去,我回家也不安心,這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灼蘿:“呃……”這是被遣返了嗎?
她還想溜達溜達哪,難得月亮這麼亮,欣賞一下蓬萊城的夜景也不錯的。
“呃什麼呃,快回去快回去,要是你相公睡了半夜看不到你,還以為你私會情人了哪。”
大叔實在是太熱情了,非要把灼蘿送回去。
盛情難卻,灼蘿訕訕道:“那好吧,我家在——”
話音未落,就聽城門傳來一陣急促又大力的拍門聲。
大叔實在是個操心的命,都已經換防了,還關心是誰在拍門。
“這麼晚了還敲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大叔不免擔心,他回頭囑咐灼蘿,“你別動啊,我去看看發生什麼事,等會兒我送你回去。”
“哦。”灼蘿傻傻的應了一聲。
一般城門落了鎖,不管是誰出入都不能進出,除非有通關文牒。
但很快灼蘿就聽見開城門的聲音。
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灼蘿心頭不由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她忙跑過去,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踉踉蹌蹌走進來。
那人身後中了一箭,騎着的馬倒在幾米之外,可以清晰的看到,從馬到城門這一段路,他爬過來的痕迹。
一進來,他就已經因為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大叔和幾個守城兵忙上前扶他,“兄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來人勉強抬起頭,他緊緊抓住一個人的手,費勁道:“蠻夷突襲,臨安、常平、青州都淪陷了,快去通知太守,蠻……蠻夷正向蓬萊進發,就要打來了,讓他加……加強防備……”
話沒說完,腦袋往下一搭,再說不出來話。
“兄弟,兄弟……”幾人搖着他急急喊道。
灼蘿急忙跑上去,摸上男人的脈搏,心中一悵,“他已經死了。”
一個守城兵把手放在男人鼻尖,臉色一白,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真的死了,怎……怎麼辦?”
“親娘耶,這是要打仗啊。”一個年輕聽說蠻夷要打過來,嚇得臉色發青,當即叫娘。
還是大叔穩重,他消化着男人的話,急忙催促人,“此事關係重大,你們把城門關好,王二王三,你們哥倆帶着人跟我去太守府,咱們得快點把這件事告訴大人。”
剛走兩步,又想起灼蘿,“姑娘你還啥愣着做什麼,我有事不能送你回家了,你快點自己回家。”
又補充道:“對了,這事還沒有確實,你不許對人說,聽到沒有?”
灼蘿點着頭,“我知道。”
但她心裏卻一絲不能平靜,這要是真的打來,蓬萊城的百姓就有危險了。
本消停下來,想着以後可以安定,沒想到天殺的蠻夷又追上來。
沒想到蠻夷的攻勢如此迅猛,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攻打到蓬萊邊上。
幸好昨晚那名士兵撐着最後一口氣,把消息帶到蓬萊,慕容奕當即以迅雷之速做好應對,不然沒有準備,這會兒只怕已經攻進來。
蠻夷一路攻城略地,氣勢正盛,在城外不斷叫囂。
慕容奕深知,光靠城內的士兵,根本不足以擊退蠻夷,只期待着援軍快點到來。
不然,他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而此時城內百姓也是人心惶惶,有想逃出蓬萊的,也被各處守軍拿下,戰爭時期,決不允許一個人跑出去,萬一泄露軍情,誰也擔待不起。
有那拚死要逃出蓬萊的,慕容奕下令,直接處死,有一個作例,再也沒有人打破腦袋想要出去。
只是此舉對慕容奕多有微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