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偷電為了修仙?這就該交給精神病院!
“王晨,男,22歲,初中畢業,無業游民。”
“因去發電站偷電被捕,損壞公眾設施,致使本市大規模停電,經濟損失嚴重,情節相當惡劣。”
“經調查,本市十年來數百起電力異常現象,都與你有關。”
“還是慣犯吶。”
蘇晚晴將文檔重重摔在桌子上,秀眉緊皺,瞪着面前被扣住雙手的年輕人。
她有些惱怒,並非因為這年輕人性格惡劣,不配合,而是他的皮膚竟好到任何女人看了,都會嫉妒到發狂,毫無毛孔,溫潤如玉。
特別那明亮的大光頭,更是在白光燈下閃閃發光,異常耀眼。
配合上那帥到過分的容貌,高大的身材,更是有種難言的氣質,超凡脫俗。
“說吧,你偷的電都去了哪。”
審訊室內的佈置十分簡單,牆壁上那掛着“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標語,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修仙。”
渾厚且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室內回蕩,讓蘇晚晴頓時出現幻覺,仿若置身竹海中享受溫煦的陽光,清風拂過,暴躁的內心被安撫,火氣莫名其妙的消退。
但很快,意志堅定的她就清醒過來,察覺到了不對,手掌拍在鐵皮桌子上砰砰作響,雙眼噴火,恨不得將面前的王晨生吞活剝。
“認真回答!”
可王晨略微歪了歪腦袋,露出潔白的牙齒,笑的人畜無害。
“你這麼漂亮,火氣太大了不好。”
蘇晚晴再度恍惚,怒氣莫名消散,可很快就抿着嘴唇,清醒過來,厲聲高喝。
“說!”
“你這樣在別人眼中會覺得很野蠻,難嫁人的。”
被聲音再度安撫蘇晚晴突然抿起嘴唇,癱坐在椅子上掩面痛哭,撕心裂肺。
“老娘這麼漂亮,為什麼都說我會嫁不出去!”
“我才24!”
昔日親戚們的閑言碎語在蘇晚晴心底浮現,看似樸實的話語仿若一把把刀子般在插着她的心。
“女孩子太強勢會找不到好婆家。”
“安穩的做個公務文職不好嗎?非要去一線拼殺。”
“這案子你破不了!”
“……”
多年的委屈爆發,讓她頓時哭的稀里嘩啦,看的王晨都懵了。
這是啥情況?
自己不過就是善意提醒了下,威力咋就這麼大了。
就算修為真的到了金丹期,也不應該啊。
“喂,能不能不哭了?”
王晨還從未見過女人這麼哭,心底難免有些慌。
“你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會沒人喜歡。”
輕靈的氣息依舊籠罩在蘇晚晴周圍,不斷安撫她受傷的內心,精神得以放鬆,哭聲逐漸小了些許。
“真的能修仙嗎?”她哽咽問道。
“當然。”
“用電?”
“總不能用愛去修仙。”王晨聳了聳肩。
“不是靈氣嗎?”
“沒靈氣了。”
“電能替代?”
“能修雷法。”
“好像有那麼點道理。”蘇晚晴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王晨頓時興奮了起來,目光發亮。
“雷法最難修習,古人引雷淬體,動則暴庇,十死無生,天雷至剛至陽,哪怕是修行者都扛不住,被燒成焦炭。”
一旦涉及到王晨的專業領域,他很想與人分享:“可現代就不一樣了!
家用電跟雷都是同一種物質,220v的家用電更利淬體吸收修行。
只是境界高了,對電的需求就大了。”
蘇晚晴已經停止了哭泣:“所以你就去了發電站?”
“嗯,我要凝金丹,等不到天雷淬鍊,畢竟現在安避雷針的地方太多了,發電站最穩妥。”
“金丹呢?”
“出了點意外,沒凝成。”王晨眼神很複雜,裏面摻雜着惋惜、慶幸、憤怒……
“雷法呢?總能施展吧。”
“近二十年的苦修,毀於一旦!我需要從頭再來。”
“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有經驗,只要電力足夠,就能很快恢復境界,再凝金丹!”王晨握緊拳頭,鬥志滿滿。
修為盡失,丹田並未損毀,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麼說,你無法證明你是修行者?”
冷淡的聲音傳來,哪裏還有哭過的樣子,那到灼熱且美麗的眼眸正死死的盯着王晨。
王晨終於察覺到這節奏不對。
上當了!
剛剛她是假哭!
為了讓我放下戒心!好方便套話!
女人的心機都這麼可怕嗎?
蘇晚晴沒有等他的回答,而是自顧拿起了電話,惡狠狠的咆哮道。
“他不該被送到這裏,就該送去精神病院,給他找個精神病大夫!”
“這都2022年了,修個屁的仙!”
“建國之後動物都不準成精了。”
說完,她重重將話筒砸回座機上,高聳的胸膛被氣的劇烈抖動,淡藍色的襯衫都快承受不住她的怒火。
“我瘋了才會問你這些廢話。”
蘇晚晴咬牙切齒道。
王晨仰頭望着天花板,不想說話。
大意了啊!
果真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倒是她這個反應王晨是能理解的,在這個仙俠電視劇滿天飛,網絡小說各種轟炸的年代,誰覺得這子虛烏有的修仙會是真的?
這是個充滿科學的時代!
修仙這種事兒,忒不科學了。
就算把所有的往事都說出來,別人聽過後沒準來一句:兄弟,你這編的不行,沒小說精彩。
現實中誰能信?
等觀察結束后,自己還是安穩的借電繼續修行吧。
許多大商場內的電,可都能免費用!
等實力恢復些了,就能繼續睡高壓線修行了。
“只是,為什麼在我凝聚金丹的最後關頭,發電站會出現故障,讓我的修行功虧一簣?”
王晨目光凝重。
按照計劃,他在借電凝聚金丹后,會把體內儲存的電力還回到發電廠中。
過程或許會有所損耗,但也不會造成這麼惡劣的事件。
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他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現在只剩下練氣初期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他去調查。
思索之際,厚重的鐵門突然被打開,一名三十多歲,頭髮卻已斑白的男人叼着煙走了進來。
“這案子我們接手了。”
蘇晚晴淡淡瞥了一眼,努力沒爆出髒話。
“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