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穿?傀儡楚王
李恆渾身酸疼,在那張破舊的龍床上慢慢醒來。
他還未睜眼,一股芳香就縈繞在他的鼻尖。
好香,好好聞!
慢慢把眼睛睜開,他看到床前有一個宮裝的丰韻美人,一張櫻桃小嘴有說不出來的韻味,就彷彿是一顆熟透的水蜜桃,格外迷人。
特別是她的身材,前凸后翹,活脫脫的魔鬼身材。
“大王,你可算醒了。”美人不由分說,撲進李恆的懷中。
軟玉入懷,李恆差點起了反應。
大王?
李恆聽到美人的話,零星的記憶一閃而過。
壬戌年,楚國,楚王李恆,字藏虎。
我穿越了!
兩個靈魂的記憶碎片在交融,劇烈的疼痛讓李恆死死地抓住床榻,差點將被褥給扯碎。
前世雇傭兵出身的李恆,擁有過於常人的忍耐力,這才能忍受得住。
換成一般人,早就昏厥過去了。
呼呼呼,李恆喘着粗氣,全身已經被汗水打濕。
“沒想到我穿越之後,居然變年輕了。”
李恆看向自己的手,再也不是充滿老繭的大粗手,皮膚變得緊緻有彈性,滑嫩嫩的。
因為現在的他才十五歲不到。
原來這等美人是我的嬪妃。李恆看向懷中的美人,心中一陣火熱,正欲伸手過去,想一快手感,結果卻被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
“郭嬪妃,你該回去了。”說話的人帶着一頂尖帽子,面白無須,言語之間還掐着蘭花指。
“死太監!”李恆脫口而出,倒不是惡意,只是一時情不自禁。
“大膽,一個傀儡大王,竟敢對魏公公無禮。”還沒等魏冉開口,一旁的狗腿子率先犯難。
狗腿子說罷就要上前教訓李恆,而一旁的魏冉卻紋絲不動。
畢竟調戲楚王小兒,已經成了他每日的餘興節目。
“哎喲!”還沒等看清楚,狗腿子已經到了血泊裏面。
只見李恆手裏拿出一截從龍床上拆下來的木棍,鮮血一直沿着木棍尖端留下。
前世他身為雇傭兵的時候,在戰場上不知殺了多少人,殺一個太監又算的了什麼。
“一個奴才,竟然對主子無禮,該死!”李恆呵斥道,並且將目光瞪向了魏冉。
魏冉被李恆這一瞪,立馬雙腿發軟,他感覺自己就好像被一頭滄瀾野獸盯上了。
他覺得自己只要敢動一步,下一秒就得撕扯成碎片。
那死不瞑目的狗腿子就是前車之鑒。
說到底,李恆還是楚王,殺幾個奴才,沒人會在意。
噗通,魏冉跪了下去,他連滾帶爬着來到李恆的跟前。
“大王,饒命啊,都怪奴才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請大王恕罪。”這種小人得了勢,就猖狂無比,可一旦被收服,又會被一般人來得更加諂媚。
李恆面臨無人可用的尷尬,這魏冉是宮中的執事太監,收服了魏冉等同收服了宮中的太監。
“我這次傷了腦子,有些事不記得了,與我說說現在朝中的局勢吧。”
李恆也算是明白,自己處境尷尬,實在不是行龍鳳之歡的時候。
於是他親昵地撫摸了郭嬪妃的臉蛋,示意她下去。
“先下去吧,今晚等我。”
郭嬪妃見李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麼不羞不臊的話,她當即臉燒得慌,慌不擇路逃了出去。
魏冉見李恆不殺自己,他趕緊數如家珍地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大王,現在朝野上下都以王崇煥相國為尊……”
從魏冉的口中,李恆知道了自己面臨的艱難處境。
父王離奇駕崩,十二歲的李恆倉皇繼位,無依無靠。
在內,有權臣王崇煥把控權力。
對外,楚國地處四戰之地,同時是齊、楚、韓、趙、魏、燕、秦、陳、代九國裏面最弱的。
既來之則安之,李恆倒沒有怨天尤人。
李恆聽完魏冉的話,沉思許久,對外孱弱的局面,他暫時無法改變。
他這個君王之位朝不保夕,如果不清除朝野當中的權臣,或許在哪個不知名的早上,他就可能橫死在宮中某個角落。
“不好了,是謝必安大人。”一位小太監匆忙地從外頭跑進來,他對於口中的謝必安似乎抱着極大的恐懼。
魏冉見李恆流露出不解的神色,他連忙解釋道。
“謝必安是王崇煥的三大臂膀之一,也是他的義子,大王待會與他說話可要客氣些呀。”魏冉本來就是李恆的奴才,再加上個閹人,李恆稍微動些狠招就可以將其收服。
謝必安可不同,身為王崇煥的義子,手裏掌握着京城守備之權,由於常年把控,那些京城御林軍只知謝必安而不知李恆。
“本王自有分寸。”李恆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的身份,他歸攏了自己的衣裳,他就坐在龍床上等謝必安。
謝必安抱持着長劍上殿,夜青色的長袍在風中搖擺,臉上寫滿了桀驁,他根本沒把李恆放在眼裏。
“大膽,來人將謝必安給我拿下。”還沒等謝必安開口,李恆就先發制人。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魏冉等人呆住,就連謝必安也傻眼了。
“還愣住做什麼,未經請示,謝必安持劍上殿,罪當株連。”
謝必安是何許人也,這些太監哪敢對謝必安動手,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謝必安,你要造反?”李恆抽出楚王劍,橫在了謝必安的脖子上。
他知道太監們不敢動手,他也不是真要拿下謝必安,畢竟這京城守備之權可都在謝必安的手裏呢。
李恆要的就是一個態度,他要讓謝必安明白,我是君,你是臣。
要不然你就殺了我弒君奪位,要不然你就得趴着乖乖聽從君王的話。
李恆手中無半點權力,他要破局,只能依靠豪賭。
“臣不敢!”謝必安趕忙下跪,他慫了。
他不是王崇煥,弒君奪位,想都不敢想。
“既然不是反賊,為何要持劍上殿。”李恆不給謝必安半點喘息之機,將他逼到了角落裏。
“臣,臣只是……”謝必安汗水浸透全身,他支支吾吾哪裏說得出理由來。
見效果達到,李恆知道再逼下去,就過了,他要的並不是讓謝必安難看。
到時候掀桌子,吃虧的還是李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