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孤島 第二十一章:南城三狐

第一卷:孤島 第二十一章:南城三狐

第二十一章:南城三狐

“轟.....”

火浪尚未觸地,稻田被高溫燙的燃燒起來,有二人比較警覺,分散躍出原先趴着的位置,另二人則直接變成一灘灰飄在水面上。藉著火光,那僥倖逃脫的二人已看清襲擊之人,正是秦缺。二人眼睛死死盯着秦缺手裏那把發紅的劍,不敢動彈,秦缺戲謔地打量着田裏的場景,這二人還真命大。

“你是何人,為何無故出手傷.....”話還未說完,那蒙面男子已走至那人身前將其指向秦缺的手按了下來,同時嘀咕了幾句。隨即那人只是怔怔看着秦缺,不再言語。

“公孫鏢師,你不用蒙面了,我知道是你,趁這點時間,還不趕緊解釋幾句,待會可就要下去與那死去的二人做個陪伴了哦!”秦缺悠悠然嘆息道。

“秦公子啊,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老頭我可一直在這等你一同上路交還鏢物啊”公孫老頭見秦缺說話,便想抓住機會求饒幾句,看着現場的慘狀,他已被驚的口齒不清。

旁邊的光頭男見公孫老頭如此猥瑣,有些不忿,抽出被按住的手再次指向秦缺:“黃毛小兒,少在這裝大爺,本狐爺不是沒有斗過高手,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公孫老頭見光頭男挑釁,急忙脫離,拾起地上的包朝着遠處水泊逃去。秦缺見了也不追趕,提着劍衝過去將光頭男子手中武器一劍斬斷,削斷其左臂,一腳將他踹倒在田裏,直嗆的光頭男子“呼嚕嚕”不停喝水,怕他死去,才伸手將他翻轉身子,仰面朝上,發現光頭男子被紅靈劍削掉的臂膀處竟然焦黑未流一滴血。覺着神奇,慢聲細語的嘲笑着:“嘖嘖......還真有不怕死的,現在,你可以說說了”。

光頭男面如死灰,自知無有僥倖,只得吐了吐嘴裏的泥,顫聲回答:

“我三人本是南城一處幫派的頭領,自稱南城三狐,我姓徐,幫中排老二,承幫中兄弟看得起,叫聲二爺。五年前從小道消息得知西城威虎鏢行有藥草被盜,價值千金。有買主找上我們三人,要我們前去西城郊外埋伏可疑之人,將之搶來便送上黃金千兩,我三人信以為真,便在西城外面埋伏三個月也未見有人出現,便找上買主一頓抱怨。那人倒好說話,給了我們五百兩金子,說以後有消息會繼續找我們。”

“直到前三個月,那買主尋到我們,說時機已至,讓我們去沙丘邊緣處一樁木房裏等候些時日,會有人路過,到時見機行事,事成之後,同樣會送上另五百兩金子。說也奇怪,那買主此次竟告知我們送鏢之人的具體信息,並交待萬不得已不要傷人,實在不行殺了人就做得乾脆徹底。正是因為這樣,我們三人犯了糊塗,想着省事,就提前找上公孫老頭,與他道盡實情,那老頭也是精明,想了個法子從我手上買去一截迷香散,此物是沙丘蠕蟲最為喜愛,也不知他究竟做何用。你二人上路后,在沙丘一事他沒有透露太多,只是說已經甩開你,讓我們南城三狐動手截殺,並約定報酬二百金,此後我們就騎馬提前趕至這片稻田埋伏,只是沒想到......”

秦缺回味着光頭男子所說之事,心中有番猜疑又不肯定,只得繼續問到:“那買主有何特徵你細細說來”。

光頭男子見秦缺神態未變,一時摸不清頭腦,回憶幾息,有些不確定的猶豫:

“那買主每次都是深夜到訪,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只記得他身高八尺左右,出手大方,很是豪邁。哦,對了.....他背上還背着一把似刀一樣的長物,是用黑布捲起的。其他的情況我便不知了”。

聽罷,秦缺內心一陣苦笑,原本猜疑的人又確定了幾分。未成想事情變得這麼複雜,難道說心中猜測之人也與他一樣是修行中人?可又很是奇怪,如果身為修行中人,為何秦缺一點都未察覺出對方身上的靈力,就像那深壑大路遇到的二人,秦缺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靈壓。難道是有見過修行中人,心生嚮往,還在尋找路途?這個可能性最大。

不再多想,秦缺現在很是惆悵如何處理眼前之人,一劍殺了倒是痛快,但秦缺也不是濫造殺孽之人,躊躇一番說到:“我本可以一劍將你殺了了事,但思來想去,還是想給你條生路,就不知你如何選擇。一是你得幫我打聽下出海事宜;二是待會跟我一同找到那公孫老頭,你將他殺了掩埋;三是你繼續回南城當你的幫派之主,不得當今日之事透露出去,我以後同樣可以當買主,出手自然不會虧待於你。就這些吧,你看如何”?

光頭男子見秦缺竟饒他一命,哪還敢不答應,只得單手伏地,以示應承。

公孫老頭此時正躲在一處小水泊泥灘上,全身蓋滿淤泥,直留了一個小孔出氣。若是尋常人尋找,自是難以發現,可惜他遇到了秦缺,應對武林人士那一套根本無用。全然沒有注意到此時已有一人站在岸上觀望,另一人已近到他身旁。看着泥灘中的滑稽一幕,光頭男子暗自佩服秦缺的本事,又是一陣恐懼斷了一切心思,揚起被秦缺砍斷的斷刃就往泥濘里一捅,踩住公孫老頭的直往泥地里塞,不一會兒,公孫老頭原本抖動的身體就消停了,這也好,連掩埋之事都省了。

臨近第十日初曉,二人才分開。秦缺手裏拿着公孫老頭給的地圖再次翻看,稍作比對,朝着地勢平坦的南城郊外方向繼續行去,為方便行事,截斷左臂衣袖用來包裹紅靈劍。而光頭男子則直接進了南城,出海之事他還得細細打聽。

南邊多水,陽光照在水面上很是刺眼,秦缺臉上和光着的左臂多了一層黝黑而不知,再加上走鏢趕路這些時日未曾換洗衣服,活脫脫一個落魄少年形態,若不是背着兩把劍,庄稼人見了也會認為秦缺是在沿村乞討。直到中午時分,秦缺才看到平原上一個突兀點,四水環繞的一處小莊園。

還未靠近莊園,一個手拿掃帚的小童遠遠的作出驅趕示意,秦缺愣住往身後看了看,以為小童在示意他人,見身後沒人,又看向那已向他靠近的小童。

“乞兒哥,現在已過飯點,你晚些時候再來吧,不管被莊裏管家瞧見了,我又少不了挨頓皮肉之苦。”

“這位小兄弟,我是專程來找你們莊主的,煩請你通報一聲,就說威虎鏢行有人前來。”聽得此言,秦缺“唰”的一下臉就紅了,這竟然是被人家當成乞丐了,只得站在原地,也不好讓小童太過為難。

“見莊主?鏢行?行,那你稍等,我去稟告管家一聲”說完小童將掃帚扔在地上,擦了擦身,急忙向庄內跑去。半刻鐘后,一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便出得莊園,身後跟着不停彎腰的小童。秦缺內心訝然,這管家好生作派,估計不是什麼好鳥。

稍稍靠近,只見那管家一臉橫肉,直瞪着秦缺,要是尋常人家被他這麼一嚇唬,估計得扭頭就跑。可秦缺卻不管不顧,同樣直勾勾盯着中年男子,這讓管家直犯嘀咕,原本的驕橫姿態稍有放緩,不過語氣依然不客氣。

“你那廝,聽娃兒說你要尋我家莊主?還是威虎鏢行來的?”說完中年男子便哈哈大笑,滿是諷刺。

“正是,還望管家行個方便,知會莊主一聲”秦缺也不惱怒,溫聲道。

“喲....還真不客氣啊,瞧你這副窮酸樣,不會又是變着法子想着老爺施捨一二吧,我聽聞走鏢向來都是大隊人馬,好不威風,哪像你這單人,還光着膀子,怎麼看也不像是送鏢的,我看你這乞兒是想討打!”中年男子上前就準備對秦缺動手,還未近到秦缺身前,便看到秦缺將鐵劍拔出,劍身上還留有血跡,頓時嚇得一陣哆嗦,忙往莊園大門跑去,邊跑邊威脅:

“你那廝等着,光天化日下敢持械行兇,待我稟告老爺,將你雙手打斷”。

秦缺有些頭痛,這走鏢也太過麻煩了些。也不管客套,直接走到莊園大門外就地盤坐。不一會兒,眾人簇擁着一名白髮老者走出大門,手上棍棒不停吆喝着。看見秦缺坐在地上,齊齊將秦缺圍了起來。

秦缺站起來,欲快刀斬亂麻,也不講禮數了,徑直問到:“哪位是莊主,上前說話”。

那白髮老者上前一步打量一番,看着秦缺全身髒兮兮的,手中還拿着一把劍,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見老者不開口,秦缺只得將懷中拿出袋子擺在手上,拋向老者。誰知那管家一伸手將袋子接住,並在眾人面前將之打開,裏面的‘藍沙草’掉落在地上。管家看到只是一撮枯草,嘿嘿一笑,抬腳踩在草上一頓蹂躪,直氣得老者發怒將管家一把推開,彎下腰來將地上的藥草撿起來,看着已被踩的稀爛的藍沙草,老者直呼:“敗家子,壞事了啊”。

秦缺也不在意,伸手做出要錢示意,那老者自知理虧,便從衣袖將一小袋銀子遞給秦缺。拿了銀子,秦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莊園,這都什麼事啊,真是莫名其妙,一莊子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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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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