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工部擴大

1021年10月31日晚上

這是李凡和李若雲的第一天晚上，李凡在床上看書，突然有人敲門，李凡說：“進來啊，宿舍門沒必要敲吧。”

這麼客氣的，肯定是李若雲，要是李軒直接把門踢開走進來，並且大喊一聲：“***！我回來了！”。

只見李若雲慢慢打開門，然後慢慢走進來，她把今天穿的那件白絲綢沃群脫了下來，只穿着白色中衣上了床。

李凡邊看書邊說：“這麼溫柔，一聽就知道是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李若雲說：“我去整個商隊走走看看了，你們商隊挺有意思的，各式各樣的東西都齊全，簡直就像是一個行走的兵工廠。”

“多謝你給我們商隊的綽號，不過你在商隊裏面還是要小心一點，看到隊長還是要躲着點，我哥火氣很沖，而且對你有歧視，他打你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的天哪，至於嗎？”

李凡點點頭，心想：“挺活潑的，喜歡走走看看，果然是一隻囚禁在帶刺的籠子裏面的百靈鳥啊！”

李若雲心想：“好險啊……這些人都是兄弟關係，弟弟會不會和哥哥一個樣呢？啊……我大可不必這樣猜忌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是不要懷着惡意揣測別人啊!”

接着李若雲打了個哈欠，把被子展開來，躺在床上，像是要睡覺了，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李軒穿着睡衣走了進來。

李凡看了一眼，然後接着看書，問：“驛館的熱水澡舒服嗎？”

李軒說道：“舒服，現在已經亥時末了差不多睡覺了吧，你看雲姐姐都躺下了，差不多你也該睡了，不差那點時間讀書。”

李凡把書本合上，然後從床上下來，把書放回高處的書櫃，然後回到床上，問李若雲說：“你睡裏面還是外面？”

李若雲心想：“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還是睡外面容易跑！”

然後回答道：“外面吧，我睡眠質量不太好，容易半夜醒來，一醒就得去上廁所。”

“好。”

接着李凡跨過李若雲睡在了裏面，李軒也趕緊把外衣脫了，把燈熄滅，然後摸黑躺回床上，床上冰冰冷冷的，他打着哆嗦抱怨道：“這裏十月就這麼冷了……晚上在夜市買材料都是抖過來的。”

“還好吧……”

李凡聽李軒顫抖帶動床震動的聲音判斷出他有多冷，接着又聽着李若雲急促的呼吸聲

心想：“兩個都冷啊，一個溢於言表，一個深藏不露。”

接着他也不怕踩着李若雲，又跨過去下了床，然後開門出去。

他打開門，找到商隊營中的營火堆，拿了個臉蛋大的鍋，跑到河邊取了水，然後用火把把營火點燃，然後準備把水燒開。

他一本正經地盯着鍋里的水，等着它沸騰，同時車廂裏面的兩個人還在發抖。

李若雲心想：“床上少個人果然冷多了……話說他幹嘛去了，商隊啥都好，就是房間裏沒爐灶，畢竟是住車廂里，其他都比原來的舒服多了。”

不久之後水燒開了，然後李凡趕緊拿着帶着蓋的鍋以一個合適的速度回到車廂，放到車廂中央，又跨過李若雲回到床上。

李若雲心想：“這麼貼心呢，也許我的懷疑都是多餘的。”

李凡用耳語問她：“還冷嗎？”

“不冷了。”

“那趕緊睡吧，這個暖不了多久的。”

“好。”

可能是放下了戒備，她湊近李凡，用手摟住李凡的一隻手臂。

1021年11月1日卯時中

李凡從床上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下床，到對面去拍拍李軒的臉，小聲地說：“軒軒，該醒了！”

李軒用一彈指的時間起了床，穿好外衣然後拿起那鍋水，和李凡出了車廂。

長官肯定是最先醒的，車廂外面還十分冷清，營火也沒燒起來。

李軒拿出短笛吹了起來，這便是工人的起床號，接着他們走去戶部拿早飯。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號角聲吹響了，那是護衛隊和其他各部的起床號，這個起床號最是嘹亮，足以覆蓋整個商隊營地。

他們在戶部拿了9個包子，這明顯是3個人的份，可是誰知道，在路上，李軒吃了五個，李凡邊吃邊走邊想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個，反正三人份的包子被兩個人吃完了。

李軒正準備再拿包子的時候已經到了工部長車廂門口了，他發現包子沒了，才喊道：“我靠，我吃多了……”

李凡開了車廂門看了看，李若雲還在酣睡，這大概實在補覺，抑或是昨天太累了，畢竟昨天是她一生的轉折點。

他又輕輕關上車廂門，對李軒說：“她睡得還很死，我們先去工部裏面看看吧。”

於是乎他們去了工部總車廂群——工人們的聚集地裏面工作了一個時辰，然後辰時中從車廂群裏面出來，當作中場休息一般回到工部長車廂。

李凡打開門，李若雲還在熟睡。

李軒說：“把她叫醒吧。”

“她累就讓她多睡會吧。”

“她又不是受了重傷什麼的，睡太久會生病的，而且補覺也不能一次性的。”

“你懂得挺多。”

接着李凡叫了她三下，一次比一次大聲，李若雲方才醒，她趕緊起來，說：“哎呀，我起太晚了……”

“我去給你拿早餐。”

隨後李凡快速跑出去，跳上戶部車廂，找到正在準備離開營地去賣小吃的李皓，他問李皓說：“皓弟皓弟，有沒有現成的飯？”

“啊這，早餐時間都過了啊，沒有了，要不你也收拾一下跟我去賣小吃吧，你那工部的活太累。”

“跑題了跑題了，真的一點吃的都沒有嗎？”

“沒有了，要不你去驛館裏買點？再說了你是沒吃飽嗎，早上那牛肉白吃的？”

“皓弟我知道你絕對有吃的，我昨天從驛館裏面收留了一個驛館的優伶，她現在沒東西吃。”

“可是我真的沒有啊……”

“那弟弟去忙吧，我去想辦法。”

接着李凡又像疾風一般跳出了戶部車廂，李皓還沒反應過來，招了下手本來想把他叫回來，可是最後還是沒說出聲，接着自言自語道：“哎，凡哥這菩薩心啊。”

李凡高速跑動進入驛館，買了好幾個菜包子，接着又高速回到自己的車廂。

李若雲這個時候坐在床上，看到李凡臉上有些汗珠。

李凡說：“早餐！”

李若雲接過去連忙鞠躬，回答：“感謝！”

李凡喘了口氣，帶着點氣音回答：“不客氣，你慢慢吃，我們先去工部了。”

接着李凡又高速跑到工部，找到李軒，李軒正在和幾個工人鋸木頭準備製作印刷機。

李軒帶着陰陽怪氣地說：“凡哥啊，你看你為了獻殷勤跑得滿頭大汗。”

“你這又是什麼語氣啊？別學你大哥，太噁心人了。”

“你看人家才剛在我們這裏過了一夜，今天要不要請個假什麼的照顧一下她？”

“啊這，那倒不用，等下我把她帶到工部來，讓她沒事幹也不行。”

“人家一女孩你就這樣利用她，剛想說你體貼。”

“誒，你這就不對了，對於女性不能過分關愛，過分關愛是對女性的不尊重，也是剝奪了她們的私人空間和安全區域，人人生而平等，對她們過分關愛是在施捨，如果真的真正尊重她們，就要讓他們跟我們干一樣的事情，擁有一樣的權力。”

“我去，不錯啊，不過也得了，從小到大你就沒碰過女孩子，凈給我搬這些書裏面的理論，但是我之前根本沒有看到過這方面的書啊，你從哪裏看的啊？”

“我自己想的。”

“呦呵，新奇了，就看那些報紙文章就能有這麼多想法，但是現在不都是男耕女織嗎，難不成你要搞一個女耕男織出來？”

“也不是這意思，主要是昨天又跟非哥碰撞了一下，我把若雲從驛館裏面帶出來，非哥不滿意，就又在這方面思考了下。”

“大概明白了，你是想說非哥不尊重她對吧，非哥確實是，他認為女人力氣小。”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就比如說陳璐的力氣就不小，雖然說跟我比還是差了點，但是已經趕得上好一部分男性了。”

“好了好了，題外話說多了，今天要乾的事情挺多的，你趕緊去分配一下任務吧，我忙不過來，人事管理真的難！”

“好好好。”

接着李凡又跑到工部車廂的前台看任務表，給每個人分配任務。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李若雲吃完早餐來到了工部車廂，找到了李軒，李軒看到她打了聲招呼說：“姐姐是來找我凡哥的吧，他在那邊。”

隨後他伸出手指指向前台車廂。

李若雲回答了一聲謝謝，然後朝着前台車廂走去。

李若雲問李凡說:“我們現在要做什麼？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從事我的新工作了。”

“好啊，很高興知道你是一個勞動者，我們現在工部的場地和材料都不太夠，恐怕難以滿足180個人的工作需求。”

“所以現在的第一要務想必要去買大馬車吧，我們這商隊可真的是神奇了，簡直就是個流動的小國家！”

“聰明啊，那事不宜遲趕緊出發！”

上午整個工部先是浩浩蕩蕩地去買了十八輛超大的六匹大馬車，每個大馬車都可以給10人進行工作，一共花了40萬兩。不得不說成本有點高，但是這些東西能夠帶來的利潤也會非常多。大的馬車用來製造大器具，例如長矛和鐵鏟什麼的，工部宿舍的改良版可以用來製作一些小工具，例如鍋鏟和斧頭。至於文部和刑部的要求，可是花了工部不少時間，印刷機買不到不說，就是找個雕版也跑遍了全城，可見文教事業在這座城市裏面並不是特別發達，所以他們只能自己製造印刷機了。

除此之外他們還買了一些木材、鐵錠和石料，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午休時間過後就開工了。

李若雲、李凡和李軒三人沒有睡午覺，買完材料之後一直待在工部車廂群。

李若雲問李凡說：“凡哥，我們現在商隊需要什麼東西啊，或者說你再找點事給我乾乾。”

李凡思考了片刻然後回答道:“我們先去找一下李軒就可以知道了。”

他們找到李軒，拿到了一張新的任務表，為什麼是新的呢，因為整個上午，有工作場所的工人已經開始工作了，已經完成了一部分任務。

李凡看著錶嘀嘀咕咕地念道:“戈矛200把，彎刀300把，5台印刷機，3套爐灶完成，500架弩未完成……”

李若雲問:“如何？”

“我們的工人都挺厲害啊，軍工方面都快完成了，估計工具製作很快就搞完了，那你會做一些飾品什麼的嗎？”

“會，可會做了，我的拿手技藝。”

“那你就去做吧，看看你的本事，有缺材料報告給我，我叫人去採購。”

李凡給他的弩起了個名字——非凡弩，技術熟練的工人去生產扳機，技術一般搬的去生產其他零配件，或者製作箭頭，技術差的只能負責安裝了，還有的在打鐵製作菜刀、鋤頭等實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