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計劃有變
等確定唐初雪睡一下之後,李斯年的臉色再次嚴肅下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黑影身上
“你帶本王去看一看,那人在抽屜里放的書信都寫了什麼?”
提起此處時,他的語氣當中夾雜着幾分寒冷。
聞聽此言,黑影點了點頭,便起身前往書房。
很快兩人到了書房,黑影點亮燭火,便去,剛才那人打開了抽屜,裏面拿出了一疊厚厚的書信。
看到上面的書信,李斯年皺了皺眉頭,隨後走過去,一封一封的拿起來看。
而越往下看去,他周身的寒意越來越甚,緊接着握着信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呵,呵呵!真是本王的好皇兄啊,為了扳倒本王,還真是無處不用!
提及此處,他的眸子更是冷了幾分。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據,李斯年整個人都陷入到一股陰沉當中。
通敵賣國,好狠的心思!
李斯亮將這封書信放在這裏,目的不言而喻。
只是李斯年想不明白的是,書信既然在自己府邸,他如何就能確定萬無一失?
又或者說,他又會以什麼樣的手段將這封書信公之於眾?
通敵賣國乃是大罪,別說他是一屆藩王,就算是太子,也一樣要被斬首示眾。
“王爺,這東西要毀了嗎?”
黑影壓低聲音問道。
李斯年垂眸,細細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暫時不用,放回原位,咱們靜觀其變。”
既然猜不透李斯亮的心思,那就以不變應萬變。
彼時,剛從王府書房溜走的秦昭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卻看到了後院裏一張熟悉的面孔……
怎麼會是他?
秦昭面露驚駭,壓下心中的震驚,手忙腳亂的逃離了王府。
宮中。
御書房的油燈還亮着,李斯亮披着奏摺等待着秦昭。
屋外,傳來清楚的腳步聲,他手一頓,連忙放下手中的筆。
“皇上!”
秦昭步伐匆屢,進了書房連忙將門關上,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才跪在地上。
李斯亮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解地問道:“出差池了?難不成你被李斯年發現了?”
“沒有,皇上安排的事情臣已經辦妥。”秦昭抬眸,欲言又止。
“那你如此慌亂作甚?”
李斯亮聞言,微微鬆了口氣,揚了揚手示意他起來。
可秦昭並未起身,咬了咬說道:“臣找到他了。”
李斯亮猛地一怔,迅速反應過來秦昭口中的‘他’是誰。
“在哪兒?”
“王府後院。”秦昭話一出口,李斯亮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砰一聲,直接把茶碗擱在了桌上。
怎麼可能?!
那個人怎麼可能在李斯年的府邸之上?
自己這些年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也派人密切的監視着李斯年,兩者之間根本沒有過接觸。
他怎麼可能會和李斯年一起!
李斯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面上浮出一抹猙獰,不由地攥緊了拳頭。
他在屋子裏踱步來回,眼中卻明顯的閃過一絲慌亂。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臣奉皇上知名追查此人下落已有些年頭,他就算是化成灰臣也能認出來。”
李斯亮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隨後很快冷笑了起來。
“萬萬沒有想到,我找了那麼久的人,居然在李斯年的府上,如此看來想必李斯年已經知道了……”
李斯亮垂眸,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惶恐不安。
難怪李斯年會突然返京還打着進貢的旗號,原來他早有準備。
他想奪了自己的皇權!
不,不行!
李斯亮神色慌張,腦子飛速轉動起來。
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才走到這一步,坐上這個位置,不能讓李斯年毀了。
“皇上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臣……”
秦昭頓了頓,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李斯亮眼眸一沉,死死地抓住了旁邊的扶手。
“這老東西既然在他府上就說明李斯年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通敵賣國這個罪已經沒用了,秦昭恐怕你還得跑一趟把那東西給取回來,否則將成為我的亡命符。”
秦昭聞言,微微頷首。
那人的出現打亂了李斯亮的計劃,秦昭很清楚,只要有那老東西在,什麼罪名都沒辦法扣在李斯年的頭上。
因為,他手中掌握着一個驚天秘密,一個能決定生死,顛覆皇權的秘密!
秦昭領命離開,等到書房裏面只剩下了李斯亮一個人,他瞬間癱坐在了輪椅上,臉上竟是有些冷汗。
李斯亮腦袋裏面一團亂,眼裏也透着陰狠的光芒。
那個人的事情不能就這樣放任下去,罪證沒用他還有別的辦法。
不管如何,這兩天就自會成定局。
就算李斯年知道他的秘密又怎麼樣?
到時候還不是黃土一埋,了無聲息。
思及此處,李斯亮鬆了一口氣,看着前方,目光逐漸冷了起來。
看來他得加快進度了,畢竟李斯年活着一天,他就要提着一口氣。
只要將他們都埋進黃土,那天大的秘密也隨之埋了進去,從此以後除了自己再無人知曉!
想到這裏,他緊緊地拽着拳頭,眼中劃過一抹必殺的決心!
翌日。
李斯年起了個大早。
昨夜折騰讓他收穫不淺,雖說是到後半夜才入睡,不過看起來卻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幸虧昨夜早有防備,否則必然會驚動整個王府。
唐初雪打上一次回了王府後就一直窩在太師府內,換洗的衣物都是婢女從王府給她拿過去的。
今日李斯年休沐,便領着人前往太師府。
幾日不見,唐初雪消瘦不少,整個人也憔悴了許多。
李斯年站在門口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指使着,眼中滿是心疼。
太師病重府中亂成一團,索性是唐伯跟着太師見慣了大場面,也站的穩腳,這才讓府邸沒有生出其他的事情來。
不過唐伯分身乏術,所以在唐初雪回來后,便將府中大小事務都交到了她手中。
“爺爺情況怎麼樣了?”
李斯年掀起衣袍朝着屋內走去,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仍舊是這樣,大夫說了吊著命,也就是一口氣的事兒,雖說現在是沒大礙但是何時醒來還說不準。”
唐初雪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