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書的炮灰白月光
孕吐?
導演看到這個討論被頂的越老越高,甚至上了熱搜。
#于歸娛樂公司新人云淺月參加戀愛綜藝孕吐#
網友們也大量的討論:“懷孕了還參加戀愛綜藝?”
“懷孕了還是單身,這沒問題啊。”
“樓上邏輯666,單身是沒問題。”
“那問題來了,誰是雲淺月的孩子爸?”
“現實中的嬌妻帶球跑?”
“當小說情節照進現實,這個綜藝我追定了!”
“樓上天真了,雲淺月要是真懷孕了,節目組該和她解約了吧……”
導演看着那些討論,捏着眉心,一陣頭痛。
然後抬下頭,看下眼前的雲淺月,頭更疼了。
雲淺月看着眼前的導演,也有些疑惑,她只是過來要點兒治療腸胃的葯,怎們導演的表情這麼的……
如喪考妣?
導演是當了爸爸的,害怕雲淺月是真的懷孕了,自然不敢直接給拿葯,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雲啊,你確定是單身吧?”
雲淺月點頭,眼裏的疑惑卻越來越重,難道她和景望舒的關係被發現了?
不可能!
她們分手五年了!
“我是單身啊,當時簽合同確認過的。”
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個三無綜藝怎麼變成了如今的大咖雲集,就連導演都是自家公司的王牌導演,肯定是景望舒的原因!
“那……”有些糾結,現成的熱度,他不捨得放棄,可是……
最後導演還是喊了個女助理,給買了個驗孕棒,這種事兒,他是不好意思說的。
而雲淺月拿到這個驗孕棒,整個人都獃滯了。
等到她看着那淺淺的兩道杠,人直接傻了。
此時門吱呀一響,雲淺月迅速將那驗孕棒塞進了口袋,結果抬頭,就看到景望舒一臉無辜的站在了她是身前。
完了,景望舒怎麼又來了!
她可不想在綜藝節目裏面掉馬!
她一副天打雷劈的表情,然後轉身就跑進了衛生間,反鎖好門,又乾嘔了起來。
“卿卿,你沒事兒吧。”景望舒站在外面,聲音也輕輕的。
“我給你切了你最愛吃的橙子,你吃點兒壓一壓,我讓節目組買了粥,然後再喝點兒。”
卿卿是雲淺月的小名,可是也已經五年沒人叫過了。
雲淺月乾嘔的眼角都泛了淚,此時只有躲在這衛生間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她想拿出手機查一查早孕的癥狀,可是摸了半天沒摸到,才想起手機已經在上島之後就交了出去。
而景望舒,更是悠閑的靠在了衛生間外的牆壁上:“卿卿,你這麼喜歡我的內褲……”
聽到這話,雲淺月臉一紅,砰的就把衛生間的門打開:“閉嘴!”
但是胃裏的難受還是讓她順手就接過了景望舒端着的盤子裏剝好皮的橙子,酸酸甜甜的,這才算是壓住了之前的反胃。
景望舒忍笑,看她吃完了,又遞過去紙巾。
雲淺月這才發現房間的工作人員都不在,惡向膽邊生:“景望舒,是不是你算計我來這個綜藝的?”
景望舒一臉委屈:“我不算計你來,你還跑……你和我都這樣那樣了,你怎麼還能不要我呢?”
提到這個雲淺月就是一陣頭暈,沒見過美女救英雄,把自己搭進去的!
景望舒是她年少的歡喜,是她的青梅竹馬,更是她的初戀。
直到五年前的某天,她做了一個夢,如今的世界就是一本書,女主叫蘇晴柔,是團寵草根小愛豆成為一代影后的勵志成長史。
書里的她只是男主景望舒那早逝的初戀白月光,先是公司破產,然後出了車禍。
一家人死的整整齊齊。
後來男主消沉了五年,在她生日的時候,遇到了那個灰姑娘小愛豆,因為著裝和微笑和她有些神似,便開始了你追我跑以及替身和霸道總裁等各種故事。
“最後景望舒終於忘記了他的白月光,看着光彩靚麗的蘇晴柔,眼裏心裏都只有她,他決定餘生只愛她,不是誰的替身,只是她。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向全世界昭告。”
看吧,就連在書的結局,她雲淺月都只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炮灰白月光。
年紀尚小的少女,幾天都是憂心忡忡,精神恍惚,高考都有些心不在焉。
最後還是提醒了父母,結果,破產避免了,車禍還是發生了。
一夜之間,她成了孤兒。
她惶恐又害怕,給景望舒打電話讓他趕緊出現,可是卻根本沒有撥通。
她最後只發了個分手的短訊,便連夜請了職業經理人管理公司,然後將房子掛給了中介,天不亮就出了國。
一待,就是五年。
後來被星探發現,鬼使神差就點了頭,回國當了個小明星。
一個多月前,她帶着複雜的心情,到了她夢境中無數次重複的那個酒吧,看到景望舒在那裏買醉,左等右等也沒等到那女主蘇晴柔出來“撿屍”。
那時已經有人關注了,雲淺月見狀,只好趕緊美女救英雄,將景望舒帶走,送到了酒店。
可惜男女間實力懸殊,愛情更是一場你進我退的拉鋸戰。
那一夜,雲淺月先是嚶嚶嚶,再到嗚嗚嗚,沉浸的彷彿他們五年的分別根本就不存在。
結果隨着那最後一聲悶哼和顫抖,景望舒懵懂的眼睛來了一句:“我覺得你像我初戀。”
雲淺月差點兒沒爆粗口,感情你是根本沒認出來,看誰像你初戀你都這樣,擱這集郵呢你?
想着,手就自覺地抄起了床頭柜上的花瓶,可是看着那一張眉目如畫的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帥臉,到底是沒砸下去,然後伸手在他後頸一劈。
等景望舒軟綿綿的趴她身上,她才一臉嫌棄的將他推開,看着暈倒還有些顫抖的長睫毛,和那八塊腹肌,到底是沒捨得再動手打人。
害怕景望舒凍到,何況這一絲不掛的造型,便宜哪個進來的男男女女呢?
雲淺月還找了兩床被子,敷衍但給景望舒蓋了個嚴嚴實實。
就那麼一次,中招了?
“卿卿,我脖子疼。”景望舒開口。
一個多月了你還疼?
你找替身,我打的輕!
“卿卿,那天之後我感冒了……”
明明給你蓋嚴實了!
景望舒明顯看懂了雲淺月的眼神:“卿卿,七月的天氣,你給我蓋了兩床被子,我是熱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