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無言的畢赮落花

第一百六十六章, 無言的畢赮落花

百閣劍閣,浮心岳上,一名身穿純白微緊武身的紫金異瞳女子靜坐在那裏,靠在仙桂虛樹上,手中提着一壺劍閣獨有的劍心酒。

“古今一記,現在你又在哪裏…,當年你與血淵一戰後,重傷至殘,本於玉醫頂中沉睡,可是我再去見你時,你已經不見,只餘下一封信,一句話…”

“雲浮莫所以,心浮映落晨,此今已一記,今朝不歸天。”

“最後,為何你只留下一個站在血海中的染血背影,獨立劍之巔的你…”

“嗯?”一個身穿柳仙衣少年從樹后跳了出來,:“姐姐你又在想古今了?”

“嗯…”

“終於換好了嗎?”落天輕笑着對已經換上白裙的葯仙仙說。

“嗯。”葯仙仙輕點頭,走到了落天身後,按住了輪椅。

“她人呢?”

“哦,她又睡著了。”

葯仙仙說著,就推着落天遊走谷內了。

“落天。”

“呃呃啊!”

葯仙仙屋中的楚靈薰被五花大綁着,嘴中被塞了一條白布。

走至花海,葯仙仙突感一陣嚴肅。

“為何如此嚴肅呢?”落天疑問葯仙仙,眼中已經暗凝鬼鋒,只要葯仙仙對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便化出分身,連同自己一起攻殺。

“你。”葯仙仙眼也是一凝,重聲對落天說,:“還記得當時那具鬼屍還有後來的魔者口中的“莫憐”嗎?”

“嗯?”落天眼中鬼鋒一消,漸變疑惑,將輪椅轉了過去,正對葯仙仙,“莫憐…熟悉又陌生的名字,難道你有它之線索?”

“嗯。”葯仙仙看着他的眼,輕輕點頭,“走吧,走那個地方。

葯仙仙推着落天漸向葯仙谷邊緣,一處虛憐樹花常落的荒之地。

虛憐樹虛憐樹,一棵傳說中,由少女最後悔的淚水落入土中才能凝為種子發芽的樹,是少女最後也是最真實的存望,最後,少女的靈魂回到最想回到的歸處,才能真正成長為大樹。

虛憐落花,卻在落地一瞬化光而散,消散的葉又回歸原處,萬轉不盡,終緣不止。

在樹的身邊,一座墓碑靜立,安存在那裏,落花,獨落墓碑之上,不散不離,存得一絲心愿。

“悔…”

“憐,吾回來了,不離開了。”

“為…為何吾會這般莫名的傷心…嗯?…”無聲的淚自落天眼中落下,當反應過來時,淚水已經打濕了一片。

“此處是我偶然發現,看這墓碑,它之主人應該就是那兩個魔者口中的莫憐。”

落天已經站起身走近了石碑與虛憐樹,想起了那個夢。

“不,不是,仙仙,以後別再讓人打擾他們之清靜了。”

落天說的很悲情,好似了解二人悲慘的過去。

“你…”葯仙仙看着落天莫名的悲傷,點了點頭,:“你不說我也不會告訴別人,這可是少能讓我安心的地方。

葯仙仙總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有一座墓碑在邊上,自己卻總能安心的在這裏獨處,就好似被人守護着一般,那般安心與自由,只在父母身上感受過。

“仙仙,你迴避一下,好嗎?”

落天轉身淚眼一看葯仙仙。

“哦,那我去一邊玩了。”葯仙仙轉身就走到一邊了,走到了一棵綠葉樹下,嘴角輕顏笑看那一片茂盛。

“無言大哥,當年你種下畢赮樹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啊,可是為什麼,你明明說過畢赮樹千年一落,可是為什麼,不久之前,畢赮樹落開花落花了,而你卻沒有來…,難道你已經!…”

“是我多想了嗎?”葯仙仙輕靠在畢赮樹上,漸漸睡去了。

“如果吾記得沒有錯,三千年前天魔主死後魔令莫名消失,如果沒錯,魔令應是回歸原主,莫憐,會是你嗎?…”

落天手一起,魔君源力出現手中,落天輕起無聲異舞,一喚早被世人認為不存世間的魔令。

墓碑與虛憐樹下,一團沉澱久年的魔氣,如今再感最熟悉的氣息,魔氣凝形,漸成一塊純黑的令牌,漸漸的,細紋定形,魔令再現凡世。

“這與黑磚相似的材質…”落天舞未止,黑磚從掌中化出,飛向魔令,與魔令一併,漸漸相融化形。

魔令融黑磚,雙物化液,漸化短劍初胎,萬魔之魂以佛之鑄融魔令之刃,萬魔心血以仙之淬銘入異鋒,萬魔命骨以鬼濤之秘,成為魔劍之骨,萬魔絕對之兵,人間一現。

“魔君手記中魔令最終的形態。”落天蹲身輕握起魔令劍。“此劍不差,吾鬼劫專武,就該這般,嗯?”

鬼劫手中魔令劍暗氣一凝,再變回魔令,再一凝,竟變成了一片黑色的羽毛。

“喔,原來你喜這個樣子。”鬼劫輕將羽毛系在發間,輕然一笑。

“葯仙仙,也該到你了。”鬼劫冷然一轉身,捨棄落天的溫柔,成為惡鬼。

“一切,也該開始了。”鬼劫手握由黑暗凝聚成的冽嶙魔兵,眼是那麼的冽,要毀滅這人世不多的溫暖,:“也該結束了。”

鬼劫長槍一刺,也在這時,畢赮落花,一消鬼劫殺意,其手中魔兵也隨落花散去。

“可惡的北默無言,你連死也要壞事!”鬼劫緊咬牙,腦中另一個人格正在將自己排斥,“落天,你少給我壞事,如今吾所做,也只是要將你當年的壞事補回來!”

“夠了!吾的選擇不存任何後悔!”落天一掌重擊自己胸口,再傷病弱之軀。

“這具身體本已軟弱不堪,你還想毀了它!可惡!”鬼劫吐出口中逆血,雙手緊握,強搶身體之權。

“嗯?花落了…天?!你怎麼了?”葯仙仙迷糊的睜開眼睛,看着這滿天落花,卻又見落花中嘴角流血的人。

葯仙仙連忙站起身,連抱住落天,用衣角給他擦去嘴邊血。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我一會沒見你,你就流血,你你…”葯仙仙傷心的都快說不出話,咬着唇努力讓自己不哭。

“別這樣,等一下唇會很疼的。”落天輕輕用指將葯仙仙雙唇分開,輕擦去她雙眼淚水,將她輕抱入懷中。

“沒事,我只是咬到舌頭了而已,我又不是什麼弱病,沒必要那般想吾。”

落天這樣說著,但鮮血仍從嘴中流出。

“好了,你騙不了我。”葯仙仙輕從落天懷中離開,踮起腳與落天正視,薄唇微含,淚眼含盈。

“你…”落天看着她那雙大眼睛也是滯了。

“別多想…”葯仙仙從懷中拿出小白巾將落天下巴上的血擦去,又拿出一顆被握碎的愈仙丹弄入他嘴中。

“吾沒有多想,嗯…這棵樹…”

看着眼前這不識的巨樹,心中湧起那個人的記憶。

“畢赮樹嗎?”葯仙仙輕轉身抬頭看着那滿片彤彩,雙手握實,笑看那葉變花朵的畢赮千古落花。

“這是當年無言種下的,我還記得他當時的眼,滿是期待與嚮往,不過,很快他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出現,也不知,他有沒有尋到那個他想找的人。”

葯仙仙微合眼,為北默無言祈願,真心的希望北默無言已經完成心愿。

“放心吧,會的,北默無言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一定。”

落天從後面雙手輕按葯仙仙雙肩,同樣的抬頭看着畢赮落因。

“啊!吾的心!”暗谷中的君莫邪心口突感異樣,一股異樣的悲慘涌擊心口,“北默無言!他…他是誰,他是誰?!”一大股莫名的記憶涌擊心牆,欲擊破心海口堅不可摧的心牆。

“您怎麼了?”

紅依提着夜明燈跑了過去,輕將君莫邪扶住。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淚水從君莫邪眼中落下,一顆落花的巨樹被映照而出。

“別痛了,別再痛了!”

君莫邪再忍不住內心,怒吼而出。

“嗯?在哪裏嗎?”異葬天手下雙劫惡魂眼一冷,急化紅光飛向暗谷,一察滄雨惜歸,但卻在接近暗谷之時,雙劫惡魂不察之間身靈盡毀,無明的消失於世間。

“哼哼,山間風靈隨風渡水~,風息靜林鳥花香,仙香靜語啍哼哼~獨岳孤雲隨風息~啍,哼啍~………”

紅依從後面緊抱住君莫邪,輕哼着“林中靜”,安撫他之心神。

“吾是誰…,她…又是誰…那名叫北默無言的女子到底是誰?夜日?惡魔,就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我不會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

君莫邪手緊握,恨極了那個名叫夜日的魔鬼,但,很快,心中的溫流讓人漸復平靜,追憶記憶中重要的人兒。

“原來,我忘記了那麼多…”

一句感,君莫邪倒入紅依懷中。

一座無息孤墳,滿是鳥語靜風,被花香輕圍的土墳,一人靜立在前。

那人手輕揮,滿天落花好似輕撫着孤坆

“畢赮的落花,你,看到了嗎?”

“抱歉,為了吾之理想,你必須死。”

………………

“無言,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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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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