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斬龍脈
戴年無奈地笑了笑,早知道他就不帶着許平生出來了,雖然整個小鎮裏面只有一個張威需,但是卻有很多個和張威需一樣的人啊。不怕一個張威需去戴年那裏待着,就怕很多個張威需去那裏啊。
今天休沐,戴年本來是不想帶着許平生出來的,但是想了想,怕許平生在家裏待得太無聊。
戴年雖然骨子裏是個和儒家修士一樣的人,但是還是和一般的儒家修士有些不一樣的。戴年不太喜歡在非私塾的地方看見自己的學生,還不喜歡和自己的弟子私底下見面。
也幸好,和張威需一樣的人雖然多了一些,可是和張威需一樣去到戴年那裏的沒有多少,戴年覺得沒什麼,許平生只覺得一陣頭大,就像是自己的腦袋裏被裝滿了一群人的問候。
兩個人其實也沒買什麼東西,集市不常有,但是小攤小販還是比較多的,老廚子每天都會準備好的。他們更多的還是去買一些平日裏吃的零碎和吃食,或者在平日裏不常用的用品。
只是戴年花了很多錢財買了一個,在許平生眼裏什麼都不是的物品,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玉盒,但是許平生的眼中卻出現另外一種情況。
這裏面似乎有着一種特殊的靈氣縈繞,說是靈氣,但是卻要比他看見過的所有靈氣都要特殊一些,上面帶着一股比普通靈氣要濃郁上很多的靈氣,那些靈氣上面帶着一些龍紋。
而且明明是青色的龍紋,卻是讓他覺得像是一種金色的龍紋的感覺。只是許平生不記得自己在哪裏看見過這種特殊的龍紋,但是他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常有,只是在他看《春秋》的時候才會有的。
可能這就是先生以前說過的大道本源的一種,雖然不明白大道是什麼道,本源是什麼東西,但是既然是先生說的好東西,那就是好東西。
雖然戴年只是拿了幾個錦囊換了那個玉盒,但是那些錦囊是許平生很少看見過的東西,在上次他受傷的時候,他看見過一次。
只是那個盒子被戴年拿走之後,小鎮外似乎出了一些大事情。
一群黑袍人圍着一個大型陣法,陣法當中似乎有龍吟。
在黑袍人所在的山腳,一襲紅衣站在那裏,手裏的劍已經出鞘。這是一把赤紅色的劍,劍身隱隱散發著真氣。
紅衣將劍拋出,可手卻又變成了握劍的樣子,將手微微上提,那劍卻是扶搖直上,幾近天幕,然後那紅衣搖了搖頭,將手又往下放了一些,劍落到的只不過比山高上數百丈的位置。
紅衣即是孟驚神,他開口說話:“今日之事,是他先錯之罪,可諸位不要想着我不在巔峰就是好欺負的。畢竟本尊還是本尊,本尊雖然已經很久不出手了,但斬龍可沒生鏽。”那聲音清冷,沒有感情。恍若天上神明發出的審判。
有一道同樣清冷的聲音響起,那聲音說:“仙友這架勢是要對我們出手嘛?”
“有何不可?”
“仙友是否要擔心一下這處的神靈。”
孟驚神嘴角上揚,漏出一個邪魅的笑容,說:“閣下這是在用天譴來壓我嗎?”
“不是。只是在提醒仙友,到了這種境界可是耗費了很大資源的。不要因為一顆珠子就隨意動手,被天譴傷了根基就不好了。”
“或曰:‘潛龍在淵,魚者皆避;飛鳳當空,百鳥俱拜;祥麟行地,百獸同伏;……”
“仙友,不可。仙友……”
孟驚神伸出左手對着近山頂的部位拜了拜手,接著說:“仙人於此,萬物共隱。”
一瞬間,鳥獸聚散,河水中的魚急劇而下,原本還有鳥獸吼叫的林子裏一片空寂,毫無生息。就連樹木都有做枯之態。
孟驚神右手順勢落下,劍也隨之落下,有一襲身影想要阻擋,卻被突然暴起的劍氣擊飛,落到某處地方昏了過去。那一劍落在離山頂一寸遠的地方,被不知什麼東西阻擋了一下。停頓了半息,才緩緩的落下,看起來很慢,卻恍若一輪日墜在山間。
從南到北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可這不是最嚴重的,這一劍下去,半座山的風水皆壞。孟驚神搖了搖頭,好似對這一劍並不是很滿意。
隨即又抬起了手,太陽在西山墜落,使原本如日的斬龍劍氣勢全無。
而在月亮升起的那一瞬間,斬龍爆發出如長虹一般的劍氣。
劍又一次地隨着手落下,依舊落在了那處裂痕當中。將剩下的那一半風水龍脈斬斷。
而後孟驚神揮了揮手,斬龍劍如同游魚一般在被斬斷的龍脈里大肆吸取着天地靈氣。
那被劍氣擊飛的人好似剛醒轉過來,飛回這邊,看着那被劍分成兩半的龍脈。
原本就受挫的神海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血氣翻湧,一口精血從口中噴出。又一次昏厥過去。
孟驚神喚回斬龍劍,用斬龍將那人用劍載着往另一處山飛去。而自己則是臨空而行,跟在劍的後面。
皓皓明月之下,那一襲紅衣如人間至夢,世間真仙人。
更何況他有如夜中的又一輪明月的氣勢和對山腳的眾人那股強大的真氣壓制,無不彰顯這是仙人中的至高存在。隨即紅衣扔下來一個人。
他們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宗門裏面新來的大人物,據說是能夠改變宗門未來的大人物。
其實這些人早在紅衣男子來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那處山脈,可是被紅衣男子那一劍和術法嚇到了,他們一個三流宗門可招惹不起這樣的存在啊。
這是只有仙人才能夠到達的水準,雖然造化到入聖之前,都是被稱為被稱為仙人的。
可是不管是造化還是飛升,都不是他們這種只有掌門是元嬰的三流宗門的門派做能夠對付的。
孟驚神喊道:“這件事情我不會多嘴,你們自己看着辦吧,你們說出去了,我不介意讓你們先沒有了。”
孟驚神扔下來的是龍族中人。
他走後,這裏重新恢復日色,再也不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