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銀行不只能取錢

1 銀行不只能取錢

“那麼首先,去哪兒能夠找到那個所謂的武器房間呢?”

尹門冰搖了搖頭。

陳其興掏出自己隨身的本子和筆劃拉起來:“這棟樓的一二樓的門市是不是都是羊資銀行的?”

“是倒是,”尹門冰回道,“我在這兒辦過業務,那時接待我的業務員是這樣介紹的。”

“雖然我的這個方法很粗糙,但也不是不行。”陳其興唰唰兩下在本子上畫了一個大概的戶型圖。

“這是根據這棟樓外面樣式來推測的橫截面圖,”陳其興說道,“逃亡的時候我大概看了一眼,樓外的樣式十分好記。”

幾個人湊過去一看,確實是好記,整棟樓總體呈一個缺了兩個對角的長方形樣式。

“我們進門的時候是大廳,”陳其興一邊說著一邊在圖上添加着線條,“大廳的兩邊是通往二樓的樓梯,而越過大廳和接待室之後就是我們現在獃著的VIP室了,這些大家看看我有沒有記錯。”

“是這樣沒錯”林士博點頭稱讚,“還真虧你能記得那麼仔細。”

“這是其興老毛病了,”張林南接話道,“他從小就特別喜歡推理一類的東西,也特別喜歡模仿裏面偵探的習慣。”

“對對對,之前在學校的時候我們幾個的學生卡號他看一眼就記得,”尹門冰也說道,“我當時還覺得挺恐怖的,總覺得沒有私隱了。”

“過目不忘的本事是吧?”林士博佩服道。

“倒也沒有那麼的厲害,”陳其興用手點了點本子示意大家繼續正事兒,接著說道,“大概的樣子就是這樣。”

大家被拉回話題,低頭看向陳其興手裏的地圖。

“C市中心碑附近的建築,九成以上是屬於市政府的,只能租賃不能購買,我們先大膽的假設這間也是市政府處租賃的好了,”陳其興說道,“這樣的門市一旦裝修完成開店之前,市政府的人員都會第一時間上門進行合格檢查,我的店鋪也是屬於政府租賃,他們通常會以順時針方向將每一個房間編號,並且準備一個很小的號碼牌訂在房門的門框最右下角,無論任何一個房間都是。”

“那麼也就是說,”尹門冰說道,“我們只要找到兩個房間中間的小號碼牌是跳了一位的,就能順利成章地找到那個房間了?”

陳其興點頭:“沒錯,並且根據我的猜測,這個房間多半是在這個角上。”說完他拿筆在進門大廳左後面的那個角位置畫了一個圈。

“聽門冰說的意思,這個房間的存在並不是為了防止喪屍這種電影裏才有可能出現的生物,而是為了防止恐怖分子或者劫匪搶銀行,那麼這個房間所要應對的就是有智力並且手裏有武器的人,這部分的空間大,很好就可以做一個隱藏,應該是絕佳的。”

“不過現在問題是,我並不能排除究竟是在一樓或者是二樓,”陳其興低下頭去,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並且我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想法就是全部正確的,甚至有可能全錯……”陳其興的聲音越來越低。

張林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其興,你真的已經很厲害了。”

“對啊對啊,怪不得嚴姐那麼喜歡其興哥,”於小希黝黑的眼睛瞪得像是小兔子一樣的圓,“長得帥氣又聰明,其興哥就像是寒劇里走出來的歐巴一樣。”

“你呀,”尹門冰笑着接話道:“可少看點兒寒國劇吧,憑什麼帥氣聰明就是歐巴專屬了?”

“對,”林士博也說道,“其興這可是華夏上下四千年文化沉澱出來的!”

——XXX——

許松洋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自從高中時媽媽做手術以來就一直……

最先這個夢是噩夢。

同事楚葉在黑暗中滿身是血的朝自己爬來:“許松洋——為什麼死的不是你?我要拉着你下地獄!”

一個白大褂和一群黑衣人拿着槍站在許松洋的背後。

“呀,”女人調笑着的語氣傳來。

“看來又有人要被殺了——”

“先生,你為什麼沒死呢?”黑暗中穿着制服的警察渾身是血,轉過頭來無助地望着他。

許松洋不要命的跑啊跑啊,可是那群穿着黑衣的人,依然緊跟着他。

終於,一雙手刺破無盡的黑暗抓住了他。

許松洋聽見了尹門冰着急的聲音。

陽光從尹門冰刺破的黑暗中射進了許松洋的夢,許松洋看見了張林南和陳其興站在尹門冰的身後,三個人就像太陽一樣耀眼。

好溫暖。

許松洋突然不再害怕了。

唧唧的鳥叫聲從左邊傳來,許松洋緩緩睜開眼睛。

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玻璃射到了他的眼睛上,他眯起眼睛將頭轉到一邊去躲過過於耀眼的光線。

“我這是…在哪兒呢?”

——XXX——

“我和世博哥一起出去找一下那個房間,”尹門冰站起來說道,他將手裏對講機的開關打開沖陳其興說道,“其興你和林南球球小希留在這裏,有什麼情況我們對講機聯繫。”

“我也要一起去!”張林南說著就要站起來。

於小希黑着臉一把又把他按了回去。

“林南哥給我呆在這裏,”於小希生氣地說道,“你現在不能劇烈運動知道嗎?”

“我…”

“小希說得對,”陳其興接道,“說得不好聽一點,你現在去就是拖後腿的。”

張林南扁了扁嘴,看着面前氣鼓鼓的於小希,猶豫了兩下,最終還是放棄了一般乖乖坐好。“我知道了,”張林南心不甘情不願看向尹門冰和林士博,“你們一定要小心一點。”

尹門冰和林士博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出VIP室。

根據陳其興的推測,尹門冰和林士博決定優先調查上下兩層的左後方,運氣好的話,可以在五分鐘內就找到。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世博哥一起兩人行動呢。”尹門冰說道。

“這樣一說還真是。”林士博舉槍靠着尹門冰的背,回道。

“我第一次看見士博哥的時候,雖然你穿着警察的制服,但我還是下意識以為你是高中生了。”尹門冰舉着手電筒,一邊向四周打量一邊說。

“怎麼突然說這個了?”林士博微微側頭問道。

“就是閑聊,”尹門冰回道,“我們進來的時候那麼大動靜都沒有東西撲來,我估計大廳是安全的,所以想要放鬆一下自己,跟你瞎聊聊。”

“瞎聊聊啊,”林士博說道,“那就聊點兒別的,我很介意我娃娃臉的,都26了去買票還要被人問成年了沒有。”

噗嗤,腦子裏林士博在站台被人攔下來被迫掏出身份證的畫面實在是太戳尹門冰的笑點了,尹門冰差點兒沒控制住笑出聲來。

“啊,你剛剛笑我了是吧。”

“絕對沒有。”尹門冰眨巴着自己狡黠的狐狸眼,面不改色地撒謊道。

林士博嘆了口氣。

“雖說不顯歲數大也算好了,但是這個臉作為警察就太沒有威懾力了。”

“這個倒也是。”

“我之前還被一個小偷嘲笑說我還沒滿月就出來幹活來了。”

“噗!”

“啊,你絕對笑我了。”

“並沒有。”尹門冰捂住嘴狂笑。

“你們做生意的都會睜眼說瞎話嗎?”林士博回道。

兩人說著來到了最左邊的走廊口。

這是一個很小的走廊,尹門冰朝裏面一打光,一下子就照亮了頭上的那個房間。

這個走廊一共連接着七個房間,左邊三個房間都寫着會談室,右邊的三個房間則是兩間會議室和一間休息室,最頭上的那個房間寫着檔案室。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秘密的房間,”尹門冰說道,“盡都是些常規的房間。”

“現在還不好說,”林士博回,“秘密的房間自然是要好好的偽裝的。”

“那就按照其興的那個說法來試試吧,”尹門冰擼起袖子將手裏的手電筒交給林士博,“如果大廳算一號的話,順時針數過來左邊的第一間房間就應該是2號對吧。”

尹門冰說完朝左邊的第一件房間走去,蹲下來在這間房間的房門外右下角認真摸索着。

“啊,真的有一個硬硬的牌子在牆紙裏面,”尹門冰手指細細地摩挲着上面的紋路,“0…0…2!果然這間是第二間!”

尹門冰又轉頭走向右邊的第一間房間的右下角:“如果這個是009的話,就意味着這之間一定有一個夾層。”

0…

0…

8

又再仔仔細細摸了兩遍,依然是008。

“沒有嗎?”林士博問道。

“沒有,是008。”

林士博頓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話,現實果然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

“看來我們要去二樓一趟了。”

“是的,”尹門冰有點兒失落地按亮對講機,“其興,第一層左後邊應該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對講機里傳來陳其興的聲音:“收到。”

“我和世博哥打算現在到二樓看看。”

“注意安全。”

對講機的連接呼吸燈在尹門冰回了一句“好的”之後便滅掉了,這邊的陳其興靠着沙發盯着手裏的對講機出了神。

如果二樓也沒有怎麼辦?如果他倆人遇見了危險怎麼辦?陳其興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只能在心裏祈禱默默地祈禱尹門冰兩人一切順利。

“哎呀球球!”於小希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其興哥林南哥,球球要拆家了!”

陳其興和一旁張林南聽聲回頭一看,發現於小希坐在地上,兩手抱着球球的腰,正在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倆,而球球嘴裏正叼着一片剛從牆上撕下來的牆紙,扭動着腰想要擺脫於小希的控制。

“管它呢,”張林南仰頭靠在沙發上,“都世界末日了,就讓球球拆嘛。”

陳其興也是這樣想的,再加上這又不是自家,球球想拆就拆唄。“就讓它拆吧。”

“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球球這樣,”於小希抱着還要繼續啃牆皮的球球說道,“它一直都表現得超級乖的。”

“那是你認識球球時間太短了,”張林南一笑回道,“你是沒見過它見到炮仗時的樣子。”

“炮仗?”

陳其興向於小希解釋道:“球球小時候被張林南和尹門冰拿炮仗嚇過,所以特別討厭炮仗。”

“是嗎?”於小希看向陳其興,“那它一看見炮仗就會很激動嗎?”

“那可不止,它就是光聞到炮仗的火藥味都……”

陳其興頓住了。

“林南,”陳其興指了指還在瘋狂刨牆皮的球球,“你之前說球球聞着味就把你藏好的炮仗找出來啃得稀爛了是吧。”

張林南有點兒疑惑於陳其興突然轉變的態度,點頭回道:“是啊,它一聞到那個味兒就滿屋的…啊!”

三人同時看向那面掛着油畫的牆。

說起來,這個房間是在接待前台的正後方的,可是這個長度卻遠遠短於前台的長度來着。

“門冰,”陳其興拿起對講機按亮,“我想我們這邊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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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逃離喪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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