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敘

第一章 自敘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kenen.com天南地北**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螢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從古代起牢不可破,我在此等候千年只為與你的一世輪迴。

如夢如幻境,若即若離花。如何讓你成為我一生一世亘古不變的誓言,即便是夢中執手相看淚眼亦無怨無悔。

黑暗的世界突然有一道微弱的光芒閃現,在藍天與大海之間慢慢浮起了一片片朦朧的霧氣,所有的流嵐浮動成海潮的陰影在天地星辰日月之間慢慢顫抖。

那些流失的生活,那些沿着海圖回歸的愛情那些珩掛於夜空中的璀璨星芒終究有一天會慢慢的從我們的生命中離去,退了色的韶華留不住任何的東西,從此我的生命中就再也沒有了愛再也沒有了恨再也沒有了你的名字再也沒有了憂傷。

灰色的天空中殘存了我無限的眼淚,或許有一日我將會為你哭泣的不再醒來。

“紫涵”一個少年輕輕的撫弄着懷中少女的秀嬌切的問道。女孩微弱的眨了眨眼眸。露出一個潺潺若若的笑容。“嗯”女孩幸福的眯起眼睛依偎在少年溫暖的懷裏,像一隻午後躲在角落裏曬太陽的小貓。風一縷縷從耳畔吹過,攜來一陣陣莫名的花香。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女孩輕聲的說,眼角含着無法言語的悲傷,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搓弄着少年青灰色的衣角,那些褶皺形成的美麗線條蜿蜒曲折的迴旋消逝在某個突起的地方。

“紫涵我不會讓你死的寧願我...”話似乎還沒有說完就被女孩纖細白弱的手堵上了雙唇。女孩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少年的面龐,眼神溫柔如水,嘴角慢慢的仰起彩虹般迷人的笑容,薄薄的嘴唇微微顫抖。

“盱眙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女孩的頭被清風吹起散亂在空氣中,瀰漫出鳳凰花開的味道。少年將頭緊緊的貼在她如花似雪的臉上。語氣中含滿了無法挽絕的悲傷氣息說道:

“我答應你”他看着懷中顏面無色的少女心疼的一陣陣的痙攣。他用他的臉頰輕輕的摩砂着少女的臉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最後他緩緩的抬起頭用冷漠的眼神望着天邊即將落幕的晚霞,絳紅色的夕陽燃燒在遙遠的天空,心臟的某個地方像是裂開了一條微小的縫隙,血液一滴一滴的外滲卻沒有任何觸痛的感覺。是麻木了嗎?還是有些東西比那流的傷口更痛呢?

我們會幸福的像是一句堅定的諾言穿破寂靜的空氣。彼此的眼神里回蕩着美麗的流光。天色漸漸變得深沉如同哭泣時黯淡無彩的冷漠面孔。

所有的陰霾在一瞬間都被驅散在了遙遠的天空,無邊無際的海峽露出未曾有過的深藍色。靈動的海鷗成群結隊的從天空中自由掠過,所有的破空悲鳴在剎那間幻化成無法永恆的須臾瞬間,時間靜寂如畫,所有的愛與恨都變了葬在生命里的一座空城。

我愛你,但是不可以死在你的懷抱里。

……

近年來江湖傳言百花谷是一個人間少有的世外仙境,這是海國滅亡后遺民建立的一座世外桃源。此地處在深山老林之中以盛產名貴的藥材聞名整個江湖武林,著有傳聞的海冥蕭傳聞此葯可以讓個人的功力增加五成。此地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亭台樓宇舞榭歌台錯綜分佈。四周有美麗的江水環繞,景色絕佳令無數江湖之人垂涎。一年四季溫暖如春,鮮花常年盛開,流連戲蝶常年飛舞。一派活躍的市井氣息。

傳言更甚的是百花谷的谷主慕容騰軒老前輩的女兒---慕容紫涵更是美若天仙如寶石潔玉一般貌美無暇。有深情如水的眸子,潔白如雪的面頰,薄如蟬翼的香唇,輕風扶柳一般的身姿,再加上一頭烏黑的秀其姿色可謂是傾國傾城。更令人稱奇叫絕的是慕容紫涵只有17歲而且已經練就了強的武藝,精通各門派的武功,琴棋書畫無所不會。

暮色四合,屋舍之間崛起的濃煙直射如雲宵,雞犬的鳴吠聲在空氣中鬧個不停。

行人匆匆的穿過阡陌的路徑,微風習習的從竹林間吹出撩動着行人的衣角。夕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金黃。街道上玩耍的小孩不情願的被母親牽回家。

……

百花谷最大的宮殿內,點點的燭光微亮,照在輝煌的廳壁上閃現出斑駁的碎影。紅色的燭淚順着蠟燭一滴滴的淌下。空氣里浮散着莫名的花香玉氣。

老谷主坐在大殿內,身邊是幾個年輕貌美的侍女,都盤着一樣的髻,身着藍色彩綉裙。

一口鮮血突然從老谷主的口中吐出來,紫涵一邊捶着老谷主的背一邊心疼的說

“爹爹,您沒事吧”語氣中有凄涼的氣息在迴繞。

“爹爹老了不中用了”老谷主對女兒說。臉上的皺紋都聚到了一起。

窗外的夕陽早已經完全隱沒了倩影,開始有凌寒的星光籠罩這片世外的天空,萬籟俱寂,悄無聲息,沉重的咳血聲一聲聲回蕩在大殿內。“爹爹與世人爭逐一生積攢下這片基業,甚是不易,為了這些淳樸的百姓,希

望在爹爹死後你和盱眙能守住這片土地,休得爹爹死後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啊。”

“爹爹放心,孩兒一定會守住的。”

“呵呵”老谷主兩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女兒的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屋外的柳樹在風的摩砂下,颼颼的聲音輕輕回蕩在耳旁。

旭日清晨,淫雨霏霏,細密的雨滴如晶瑩的珍珠一般慢慢從天空落下,空氣中不時傳來杜鵑啼血的哀鳴,青翠欲滴的柳絲被雨水侵刷的無比鮮亮,像重新給予了生命一樣在雨中活躍着。

幽幽的谷內回蕩着扣人心弦的撫琴聲,津台霧鎖,想必又是哪家的女孩子在閨閣里撫琴試音了吧。琴聲時而如泣如訴,時而酣暢淋漓,時而如雨滴般洋洋洒洒。

“小姐不好了”,一個侍女跌跌撞撞的闖進來對紫涵說。紫涵正坐在梳妝鏡前,幾個侍女正在為她盤。聽到聲音,她迅的轉過頭,竟不小心掃落了手邊的胭脂匣,胭脂粉瀰漫在房間裏,散出醉人的馥郁清香。

“什麼事啊?”紫涵問道,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淡淡的憂思。

“谷主今早一直在吐血,盱眙和老婦人叫你去一下。”侍女顫顫的說。

紫涵從座椅上迅站起來朝後院寢室的方向走去。潮濕的空氣裏帶着寂靜而又憂傷的氣息。長廊兩旁的花園裏竟有些不知名的小花受不住這清風細雨的撫弄而過早的頹敗落下。

紫涵深深吸了一口濕漉漉的空氣,目光凄楚哀婉,憂傷順着細密的雨絲飄灑,粉色的長裙在微風中裙裾飄逸,秀被雨水打濕了一部分,梢上沾滿了不小心被淋上的雨水,靜靜的在微光中閃亮。

紫涵一踏進寢室,就看見母親和盱眙正坐在爹爹的床榻前,盱眙正握着爹爹的手,眼淚一滴一滴順着他年輕英俊的面龐上流過,那雙深邃的眼睛裏含滿了凄楚的亮光,母親正坐在床角上不停地用潔白的素娟擦眼淚。

“爹爹你怎麼了,我給你傳大夫”紫涵迅的跑到父親的面前抓住父親佈滿老繭的手說,眼底已有淚光閃過。

老谷主無力的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不用了,生死乃天之常理,由不得人”

紫涵望着父親淚如雨下,心的一陣又一陣突兀的疼痛。

老谷主擺了擺手,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一時間偌大的寢室里只剩下了紫涵盱眙還有正躺在床榻上呼呼喘着粗氣的老谷主。

紫涵給父親墊了一個更高的枕頭,父親拉過她的手放在盱眙的手中說:

“小時候爹爹老逼着你們兩個練武功你們恨爹爹嗎?”

“不”聽到紫涵和盱眙的回答老谷主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本以為你們大了可以多陪陪你們的,沒想到……”說著老谷主有咳了幾聲隨即從口中吐了幾口血,紫涵用錦帕擦了擦父親嘴角的血跡。

盱眙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父親的面龐,空洞而又憂傷。

久違的太陽慢慢升起,透過模糊的窗紙散進屋內,在地面上映出點點破碎的光。

老谷主翻身吃力的從床下拿出一個很精緻的檀木盒子放在紫涵的手上,棕褐色的木紋一圈圈纏繞着,散着古琦古香,還鑲有銀邊和藍色的寶石。紫涵拿在

手中仔細端詳了好久,正要打開時,卻被老谷主制止了。

“盱眙紫涵你們要好好的保護好百花谷,到百花谷滅亡的時候才可以打開這個盒子,裏面是百花谷的所有秘密。”

“盱眙你要好好的照顧好紫涵知道嗎?”

“知道了爹爹,我會的”那張劍眉星目的面孔上閃動着無法逃離的光,仿若潮水翻湧出來的浪潮打濕了所有乾枯的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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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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