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才氣一尺
已註定失敗的參賽者們面色頹然，竊竊私語。
“難道這次國子監的學子獲勝了？”
“書院還有希望，李公子還沒有寫完呢！”
“那人又是誰？”有一人指了指余小莫，“都這會兒了，第一句還沒寫完？”
……
李慕白面色平靜，外人的議論對他沒有絲毫影響，最後一字落成，他面前的宣紙突然金光大作，使得眾人掩目。
“來了來了！李公子的才氣有多少？”
不僅圍觀百姓關注，看台上的四大聖地宗主與夏無極更加關注。
“咻！”
一道金光湧上天空，眾人皆是咋舌！
“竟，竟然有三丈之高！”
蘇易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果然不愧為老夫的親傳弟子，書院後繼有人呀。
夏無極則是面如死灰，萬萬沒想到李慕白詩才竟如此之高，此刻想來，余小莫即便做出諸如之前的傳世之詩，恐也難勝！
才高三丈！
已非普通傳世詩詞了。
眾人議論紛紛，李慕白也是面帶笑容，對自己的新作相當滿意。他看向了余小莫，後者正全神貫注，艱難下筆，李慕白暗道：“難道我一直看錯了此人？”
余小莫的表現，分明是才思枯竭，下筆無助！否則怎麼會連寫一首詩，都花費這麼久？
“看來聖上這一次走眼了啊！”
“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小子？讓他上場還不如再從國子監內挑一學子，起碼才高半丈也是個第二名！”
惡意值+50。
惡意值+100。
惡意值+20。
余小莫此刻被惡意值刷屏，卻無可奈何。
夏無極臉色逐漸沉了下去，難道我當真看走眼了？
“不會的，余公子天縱之才，詩情無雙，怎麼可能會被難住？”夏詩雨語氣焦急，似要落淚，手裏抓着裙錦，暗自緊張。
叮！愛意值+100。
余小莫感受到了夏詩雨的愛意。
旁邊的夏紅妝也靜靜地看着余小莫，仔細看她，便能察覺到平淡面容下掩飾着的擔憂眼神。
叮！愛意值+50。
余小莫此刻很操蛋！
提筆前他還想着：都讓他，輪到哥來人前顯聖了！
可惜第一個字落下之後，他就察覺到了不對。文氣紙，顧名思義，需要有文氣才能落字，估計書院制出這種紙的時候，也沒有考慮毫無半點文氣的人會用得上。
他沒有文氣，便無法落筆！
“小愛？給想個辦法？”余小莫心裏溝通。
“花費一萬愛意值和一萬惡意值，可以升級小愛一次，升級后將開放體驗卡兌換區，可以解決宿主當前難題。”
余小莫無語，這系統是算準了的吧！他愛意值剛好一萬，還沒來得及看能兌換點啥，就要貢獻出去了？
不過也沒辦法，余小莫選擇了升級系統。
一萬愛意值和惡意值扣去，他瞬間又成了窮光蛋。
“叮！系統升級完成！”
余小莫趕緊找到體驗卡兌換區，來不及細看，一眼找到文氣體驗卡，一千惡意值一刻鐘。
毫不猶豫地兌換，一道文氣直入他的腦海，讓他舒服得差點當場呻吟！
“啊！我去了！”
還好他忍住了。得了文氣，他趕緊落筆，不敢耽擱。
到此刻，所有人都寫完了。
一柱香過了大半時間，還剩一點香柱未燃。
“才氣，才氣出來了！”有人眼尖，看見了余小莫身前宣紙透露出了才氣！
“艹！讓我們等了這久，就這麼點文氣？”
“這辣雞玩意兒，早點下台吧，浪費我的表情！”
叮！惡意值+50。
惡意值+100。
惡意值+100。
很快兌換消耗的一千惡意值便賺了回來，他不由感慨，惡意值賺起來比愛意值快太多，系統逼我做壞銀呀！
只見余小莫身前，紙上升起了一尺高的才氣。
夏無極如同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從半站起的姿態狠狠坐下，不再起來。
又輸了！
大夏皇族六連敗啊！難道我大夏兒郎當真就比不上四大聖地？
夏無極雙目無神。
蘇易一笑，終究還是書院獲勝了。
林帝煥也笑了，等了這久，還以為這小子有什麼殺手鐧，結果就這？
他沒有繼續嘲諷夏無極，沒必要。畢竟後者這會兒看上去已經壓抑到了極致，估計一點就炸。
夏詩雨一臉難以置信，喃喃道：“不，不可能的，余公子……”
她隨即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連忙激動地站了起來，聲音裏帶着忍不住的欣喜：“不對！余公子的詩還沒有寫完！他才寫了第一句！”
夏無極只覺如雷貫耳，立馬來了精神，也跟着站了起來，連聲道：“怎麼可能？！”
聖地之主也凝目看去，達官貴人們盡皆起立查看，圍觀群眾中不明所以，紛紛躁動。
“什麼情況？詩成而文氣才柱出，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怎麼可能有人第一句詩便引動了文氣才柱？”蘇易難得地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他也早已站起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隨着眾人目光看去，余小莫紙上果然只有一句詩：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僅是一句，便已才氣一尺！
“他的才氣漲了！漲了！”
又是剛才那眼尖的觀眾，他語氣尖銳，有些刺耳，明顯是看到了震驚至極之事。
只見余小莫默默寫到，落筆行雲流水：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閑來垂釣碧溪上，忽復乘舟夢日邊。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漲了！又漲了！”
所有人都在驚呼！夏無極眼睛死死盯着，呼吸急促，頭上皇冠都歪了，絲毫沒有半點帝王形象。
“才氣已經超過三丈！他已經超過了李公子！”
“余小莫才是眾望所歸！”
“他還沒有寫完呢！”
叮！愛意值+50。
愛意值+10。
愛意值+20。
愛意值又開始刷屏，余小莫咧嘴一笑。
不聞外物，他落下最後一句：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咻！”
筆停，字落！
整個宣紙散發出堪比大日的金光，直衝雲霄！
所有人只覺得眼睛刺痛，不能目視，卻又不願意閉眼，即便被金光刺得淚目，也都死死盯着。
片刻，金光斂去。
“竟有十丈之高！”有人驚呼，只覺難以置信！
“十丈！我大夏史上可有出現過十丈才氣的詩詞？”
“我記得……沒有！”
“哈哈哈哈！”夏無極突然仰天大笑，“我夏無極果然不會看錯人！”
夏詩雨跟着喜極而涕，心裏喃喃：“余公子果然不會讓我失望！他還是一樣詩情無雙，這首詩讀着太讓人震撼了，想必余公子也一樣，是一個如他詩中所寫的豪邁英雄！”
叮！愛意值+500。
李慕白人愣住了，口中喃喃：“竟然是才高十丈！我不如他……”
四大聖地之主皆被震驚，林帝煥的笑容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沉如水！李玄一也搖頭，十丈才氣，當真不可思議！
蘇易目光一直盯着余小莫的詩，口中不由自主道：“竟真有十丈才氣，此乃絕世之詩啊！可惜了，可惜了，為何是天生劍心？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叮！愛意值+100。
只有釋然活佛，相對釋然。
余小莫看着眼前文氣才柱，鬆了一口氣，香柱還剩最後一絲火光，他微微一笑，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