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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檢查結果的這兩天裏,小劉醫生給褚於用了養肝養胃的液。
自打做完那啥骨檢查,這兩天的褚於就跟魔怔一樣。半點不讓葉子近他的身。
只要是輸完液體,立馬串出病房去對門病房找王大哥去。那個嚴肅認真的態度讓葉子和同病房病友瞠目。
就怕遲了葉子靠近他,串出病房時還不忘提醒“老婆,我去找王大哥聊聊。你沖杯咖啡看你的小說吧!”
簡直嚴肅的有點可愛………………
檢查結果終於出來了,肺部盆骨和肋骨的病灶沒有發生大的變化。但也沒有縮小,只能說還算控制在前期的狀態。
針對骨頭上的病灶,這次用藥沒有大的變化。就只是化療埋的輸液管子由原來的右手,改為從右腿的大腿根部埋管。
這個部位的埋管不是住院部的護士們能操作得了的。得麻醉師來做。
拿着單子,兩人穿過噴泉廣場上到外科大樓住院部三樓。
三樓手術室外的大廳,一排排的座椅上坐滿了人。連座椅間狹窄過道都是站在的,蹲着的,或是坐在自己帶來的塑料小凳上的人。
不算小的等候大廳,椅子面對的是手術室的兩扇自動門。椅子的背面還是兩扇自動門,但兩扇大門的正上方醒目的是重症監護室幾個字。
監護室外的人大多是三兩人神色凝重站在一起。
也有一個人坐在地上墊着的紙殼上,半仰着頭靠着牆,無波無瀾的一雙眼就那麼睜着。
眼光的落點即不在對面的手術室大門,也不在前方表情或悲或喜等候的人們。
那個點好似穿過了人群,穿過了那兩扇厚重的門…………。
按了一下手術室門外的緊急零,厚厚的門打開一點。
穿着一身手術服看不清楚面容的人,伸出了一隻戴着手套的手,接過單子看了看模糊不清的說了句“在外面等着叫名字。”
大門便又關上了。
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樣子,外面等候的人來來去去卻不見減少。
其間有兩次大門打開,裏面的人抱着剛出生的嬰兒大着嗓門叫家屬名字。
那聽到名字的人一擁而上,圍着護士聽護士說著嬰兒的性別體重。一旁的路人也不自覺的跟着漏出個笑來。
生老病死,生命傳承這都是人力不可抗拒不可阻擋,也不可改變的。遇到了只能去坦然面對接受。
看了兩個大胖小子,這次打開門叫的是褚於和另外幾個人的名字。應該都是埋管的。
褚於進去後葉子找了個靠近手術室的犄角,靠着放在那的移動床站着。
默默地看着大廳里人來人往的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打開了。褚於步履維艱的走了出來。
葉子看見嗖一下就串過去了,看着褚於佝僂的身體一雙手卻又不知道該扶着哪。
褚於伸出左手面帶微笑“老婆你別緊張,站到我左邊來。管子埋在右邊。”
葉子連忙站到褚於身體左方“老公,疼嗎?能走路嗎?要不我找個輪椅推你。”
褚於待葉子站穩,伸出左手繞過葉子白皙的脖子輕輕搭在她的左肩上“打了麻藥沒什麼感覺,麻醉師說盡量不碰着右腿不讓右腿彎曲。”
葉子伸出右手扶着褚於的腰,左手舉起握着左肩上的大手說“你把身子靠着我走,右腳盡量不要使勁。我們慢慢的走回去。”
外科大樓的電梯人比內科大樓的人還多,每層樓都有人等在電梯外。
扶着褚於進到電梯,裏面的人見到褚於一身病號服,佝僂着身體又是在手術室這層上。
電梯裏的人都主動挪出一點空隙,盡量不碰到他。
下到一樓出了電梯是外科大樓寬敞的大廳,來來往往的人腳步匆匆向外走去。
來往匆匆的人們,眼角的餘光不自覺間被一對反差極大的男女吸引。
一個嬌小的女人只到男人的肩膀,因為男人體型實在是高大,寬厚的身軀讓扶在男人腰間的手臂堪堪只過後腰。
女人伸直着左手臂,握着自己左肩上搭着那雙大手。實在是男人的手大,女人握着男人的那隻手讓人看着就像是使勁牢牢抓着那隻大手,深怕勁兒小了抓不住掉下來。
遠遠由背後望去如果不是男人的一身病號服,就是一個高大俊郎的男人用咯吱窩摟着嬌小的女人在醫院的噴泉廣場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