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昨夜糗事
說著,不待寧熙反應,就這麼被四爺抱進了帳子裏。
古人說,難描只在雲鬟解,桃頰紅潮。冰骨嫩,玉山隆,鴛鴦衾里挽春風。四爺只覺得這幾句話用來形容寧熙再合適不過。
她穿的衣裳可謂是把她這一副好身形給攏的差不多了,從外觀上看根本看出去她身形如何,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瘦弱。
四爺也沒想到,這小格格居然被養的....這麼好。
嗯,他喜歡。
又是一番折騰,四爺沉沉睡去,寧熙卻躺在榻上累得不行。從亥時一直到子時,四爺不知拉着她來了幾回。她幾次求饒,四爺卻只是嘴上哄着,身上的動作倒是沒見停。
她被逼急了,朝着四爺肩頭咬了好幾口。可年輕的四爺身上都是緊緻的肌肉,咬來咬去倒又把她自己給累的夠嗆。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更不知道她睡着之後發生了什麼。身上難受的不行,她只在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側的四爺起了身,好像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嗯,她只記得這個了。所以當第二天一早,綠深和綠淺兩個丫頭用那麼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的時候,她不自在極了。
“......你們兩個看着我做什麼?”難不成她臉上有什麼東西或者印記不成?
昨晚的瘋狂讓寧熙現在還有些難以接受,她趕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定沒什麼東西之後再次看向綠深和綠淺。
這兩個丫頭依舊用着崇拜的眼神緊盯着她,就好像她是那供台上的神佛一樣.....
有點滲人。
寧熙咬了咬唇:“你們兩個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了?到底是什麼事兒值得你倆這樣兒?”寧熙想破頭也猜不出來,乾脆直接問。
見自家格格對早上的事情一無所知,綠淺嘴快忍不住,馬上就把她們看到的“神跡”給全盤脫出了。
“我的好格格,您真是睡糊塗了!您忘了早上起來要幫主子爺更衣的事兒了?”
綠淺這麼一提醒,寧熙立馬就反應過來自己忽略了個多麼重要的事情。難怪她早上起來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原來是沒幫四爺更衣!
“你們也真是的,怎麼不知道把我給叫起來?四爺走了這麼久才提醒我!”寧熙頓時有些慌,她是想給不四爺塑造出一個性子直但懂規矩的乖格格來着,卻沒想到劍走偏鋒,這人設眼看着就立不住了啊!
人設要是立不住,那她還怎麼努力抱四爺大腿?抱不上四爺的大腿,那她以後怎麼在這府里生存?
寧熙腦補的越來越厲害,甚至都已經可以想像到以後被福晉和李側福晉按在地上打的場景了。
綠淺倒是不明白寧熙的臉色怎麼瞧着越來越不好了,兀自的往下說了起來:“格格有所不知,今兒早上您鬧着說不想起來,嘴裏還喊着身子痛,都把主子爺給喊的面紅耳赤的了。”
“見您拉着不讓走,四爺還哄了您好一會兒。奴才瞧着蘇公公的笑都快綳不住了,四爺才走的。”
也就綠淺敢抬頭時不時瞄一眼主子爺和蘇公公,這要換成別人可是一百個不敢。
聽綠淺說著自己早上的“英雄事迹”,寧熙此刻之恨不能原地鑿個地洞鑽裏頭去,再也不見人了。
她累的狠了,很多事情是潛意識中就做出來的,卻沒想到這次是在四爺跟前兒丟了臉......
這次,她是真的有些絕望。
不過聽綠淺說著四爺早上對她那番行徑的反應....似乎四爺也不是那麼排斥?
寧熙一時之間摸不準四爺的想法,索性先丟到一邊去,左右現在見不着四爺,也不用費那心思。
“格格,今兒早上主子爺特意吩咐了,說您昨兒晚上累得不輕,所以讓人去了福晉院兒里替您說了一聲兒,您今兒早上就不用去特意謝恩了。”不像綠淺那般將激動的心情掛在明面兒上,綠深將內心的激動隱藏的很好,但即使如此,嘴角揚起的笑還是很難藏匿住。
也不怪他們這幫奴才們開心,自家主子得主子爺疼愛,那自然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只有主子過得好,飛黃騰達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才能跟着雞犬升天啊。
所以,主子爺寵寧熙這件事在紫雲院裏的三個奴才們看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兒。他們沒想到自家主子才進府一天,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了寵。
他們以前在內務府當差,對四爺這個人也多有了解。宮中人大多說他為人冷漠,做事果伐。他們起初對四爺是怕的。
但昨日在自家格格面前的四爺,卻好像並不是他們從傳聞中所聽到的那樣。
不管如何,至少在她們看來,自家格格已經得了主子爺的垂憐,這就夠了。
寧熙被綠深綠淺兩個丫頭扶着走到了桌前準備用膳,沒辦法,她也不想讓她們扶着自個兒的,怎奈這雙腿已經被折磨的不聽她使喚了,要是再不找人扶着點兒,只怕她是一步也走不出去。
今兒膳房給寧熙送來的早飯是一碗陽春麵。一把青菜加上金黃色的高湯打底,根根分明的麵條上還冒着熱氣兒,碗中漂浮着幾片蔥花,香味一散開,立刻就讓寧熙食指大開。
但她並沒有當即就拿起筷子用膳,環視一圈后,寧熙問身旁的綠淺:“小文子呢?”怎麼她們都在,小文子沒進來?
“格格,小文子在院兒里洒掃呢,您要是想見他,奴婢就把他喊進來。”院裏有了落葉,難免讓人看了就有種落敗感。小文子覺得這不吉利,一大早就拿了掃帚出去把那些葉子全給掃了。
寧熙正打算回絕,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就見小文子咧着嘴一臉喜慶的跑了進來。
“格格,福晉和主子爺派人來了,此刻正在門口等着呢。”
“主子爺和福晉都派人來了?”寧熙呼吸一滯,趕緊讓綠深綠淺給她披上披風出去迎接。
一出屋門,只穿了一件裏衣的寧熙立刻就感受到了什麼叫“二月春風似剪刀”。但來的可是府里兩個官兒最大的主子,就算她再冷,也耽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