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爺帶你做點有趣兒的事兒
寧熙這一套動作惹的四爺倒是愣住了,他剛剛在福晉那裏受了氣,本來想着藉著來紫雲院一事氣一氣福晉,卻沒想到來的太早,寧熙還沒回來。
待在紫雲院的綠淺和小文子沒料到四爺會來,慌得不行。不過好在四爺也沒讓他們來伺候,一個人在這屋裏轉了一圈兒,正準備坐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難得四爺有了玩心,帶着蘇培盛就那麼躲了起來,結果卻聽見寧熙要讓人帶銀子去膳房買點心的事兒。
這小格格可真是傻過頭了,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即使帶着銀子去了,也不會有人會願意給她做的。
要是再得罪了膳房裏的那幫人,只怕她以後的膳食都會沒了保障。
四爺忍不住出來提醒了她,可這小格格居然脫口而出就是一句他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他的府邸,還有他去不得的地方?想起福晉不久前明裡暗裏的慫恿他去別的女人那裏,四爺心裏那股怒火就愈來愈厲害。卻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把這小丫頭嚇着了。
見寧熙惶恐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的樣子,四爺的語氣也不禁軟了幾分:“爺知道你沒那個膽子,起來吧。”
寧熙戰戰兢兢的起身,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四爺一眼,確定他真的沒生氣后,才乖巧的站在一邊。
寧熙這幅樣子,四爺看着也新鮮:“你之前在花園裏頭遇見爺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麼懂規矩。怎麼?一頓飯還把你給吃規矩了不成?”
四爺提起在後花園的事兒,頓時讓寧熙欲哭無淚。她當時只是想給死也不留下一個活潑可愛的印象,沒想到四爺她這個性格接受的這麼快。
不過....她聽着四爺這意思,應該是不介意她稍微放肆一點點的。看來她的策略,成功了。
正當寧熙暗自竊喜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蘇培盛的聲音:“主子爺,膳房的人把您之前吩咐做的點心給送來了。”
四爺和寧熙同時抬頭看去,就見蘇培盛站在門口,手中還提着一個食盒。
“嗯,進來吧。”四爺應了一聲,蘇培盛立刻把食盒送進了屋裏,綠淺是個機靈的,見蘇培盛把食盒拿到了主子爺跟前兒,就趕緊上去小心翼翼的打開食盒,把裏面的點心擺在了桌子上。
兩人配合默契,沒有一個動作是多餘的。
而寧熙盯着桌上的兩盤糕點,簡直饞的不行。她偷偷的伸手捂住了自己早就餓癟了的肚子,盯着糕點怨念極了。
難道四爺來她這兒就只是為了當著她的面吃東西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四爺也太壞了!
寧熙這一套小動作被四爺看在眼裏,從一開始看到糕點時的驚喜,一直到後面的失落,四爺都看的真真的。
他要是真當著寧熙的面兒把這些糕點給吃了,估計寧熙在會在心裏把他給罵一頓。
罷了,反正這東西本來也是給她準備的,與其再讓她那麼誤會下去,倒不如直接把她叫過來,她自然就懂得他的心意了。
四爺這麼想着,就開口讓寧熙坐到他身邊去:“傻站着做什麼?還不快坐下來。這糕點要熱着的時候才好吃。”
“啊?奴才遵旨!”寧熙倒是沒料到這兩盤糕點竟然是四爺給她準備的,突然有點受寵若驚......
膳房送來的兩盤點心都是當下京城最流行的,一碟玫瑰豆蓉酥,還有一碟棗泥山藥糕。
玫瑰豆蓉酥帶着清新的花香和豆香,似有若無的縹緲感迴繞在舌尖。棗泥山藥糕滋補香甜,吃多了也不會覺得膩。
寧熙吃着糕點,只覺得太玄幻了。
莫非做晚宴的廚子跟給她做糕點的廚子不是同一個人?還是說當時涼了下來的飯菜讓這位大廚的手藝被限制了?
寧熙邊吃邊皺眉,四爺還以為這糕點有什麼問題:“怎麼了?這糕點有什麼問題嗎?”
寧熙回過神來,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奴才是想着....這些糕點還挺好吃的,以前在家中從未吃過。”寧書然為官清廉,半輩子都是啃着那點兒俸祿過日子,為了給寧熙攢嫁妝,寧家上下更是省吃儉用。寧夫人平時不敢買好看的衣裳和首飾,寧熙小時候更是不敢隨意張口跟父母要什麼。
像這樣精美的點心,原主以前在府里是真的從沒吃到過。
想到這兒,不知為何寧熙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但礙於四爺就在身邊,她還是努力把這股傷感壓在了心頭。
四爺並沒有察覺到寧熙情緒上的變化,驟然聽到她提起自己在家中的事情,便順嘴問了問:“你是京城人士?”
寧熙點點頭:“家父是大理寺少卿,在京中任職了十餘年。”
四爺聞言點點頭,見寧熙嘴角上還有點心的微末碎屑,皺眉道:“大理寺少卿這個官職本不是什麼小官,若是你想吃些什麼,總不至於吃不到。”
“可爺看你的樣子,卻像是三天沒吃飯的人一樣。”四爺沒好氣的指了指她的嘴:“瞧瞧,吃的哪兒都是,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真不知道寧書然是怎麼教的這丫頭。
寧熙倒是不知道四爺已經暗戳戳的把她爹給怪上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糕點碎屑也掉了下去。
“今日為何沒吃飽?莫不是宴上的菜不和你胃口?”這小丫頭嘴真是刁的很,那些菜放在平民百姓眼中都算得上是山珍海味了,沒想到她倒是對那些毫無興趣。
寧熙自然不敢說福晉的不是,斟酌一番后,她委屈的垂下頭:“宴席是福晉置辦的,奴才不敢說福晉的不是。”
說是不敢,但這幅表情不久是在控訴福晉嗎?四爺看破一切,但卻並沒有拆穿寧熙。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就這麼沉默着度過。既然寧熙把肚子給填飽了,那四爺肯定要趁這個時間做點有利於身心的事情。
被四爺打橫抱起來的時候,寧熙整個人都慌了慌:“爺....您....您這是要幹嘛?”
剛剛洗漱完的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裏衣,此刻領口大開,雪白細膩的肌膚就那麼闖入四爺眼中。
年輕氣盛的四爺哪兒受得住這個?他一雙濃墨深了深,喉結滾動:“爺帶你去做一些.....有趣兒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