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第二個自己
秦天不可置信的望向秦泰，在他的記憶里，秦泰只不過是武師修為，何時隨手一擊就能令得風雲都為之變色了？
腦袋愈發的沉重，秦天只覺得整個人渾渾噩噩了起來，腦子裏不斷的有聲音起起伏伏。
有秦玉的催促聲，有秦泰的解釋，也有柳絮的安慰，更有羽晨的警告……
頭痛欲裂，愈發煩躁的秦天心中無名火蹭蹭往上冒。
“啊……”
最後，所有的情緒化作一道怒吼仰天咆哮而出。
也是這樣的發泄這才使得整個人好了許多。
與此同時，後背不知道被誰推搡了一下，站立不穩的秦天趔趄邁入房門之中。
剎那間，一腳踏空的感覺油然而生，緊接着就是無限的跌落，整個人在失重的情況下不停的往下墜落。
秦天下意識的要使用氣翼，奈何體內的靈氣就是不聽使喚，始終無法成功凝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依舊在下墜，耳邊竟是連風聲都不曾出現過，只是有着清晰的感覺自己正在掉入一個無限深淵之中。
更加恐怖的是，四周黑暗一片，在這個空間裏，沒有一線生機，更沒有一絲光亮，宛若一處被人遺忘的世界。
那種滄桑感，孤獨感，絕望感莫名其妙的就佔據了身心。
冥冥中，秦天只覺得是自己產生了錯覺，似乎，在這種詭異的空間裏，有一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那雙眼睛巨大無比，浩如煙海，被它盯上的瞬間就只覺得自身是多麼的渺小和脆弱，負能量的話語不斷出現在腦海里。
人生毫無意義……
一切的努力終究是徒勞……
再怎麼抵抗也不會有奇迹出現……
就此沉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太多太多的負能量，秦天也似乎覺得這些話說的太對了。
何不如就此沉睡過去，一切的愛恨情仇就此煙消雲散。
隨着時間的推移，秦天在幻境中不斷的涌生出負面能量，所有的鬥志，所有的意志在這一剎那間土崩瓦解。
再有一定的時間，他的靈魂將會徹底的被禁錮在這片虛無的空間中再也無法出去。
混沌靈珠並非是人都能駕馭的了的，作為舉世無雙的存在，自然有着它的可怕之處。
而消磨一個人的心智就是它的特長之一。
即便是作為它曾經的主人羽晨，也是經歷過這一切的。
只是，對比秦天，羽晨的意志是強大的，強到混沌靈珠都無法撼動分毫。
只需再等上片刻時間，秦天將會陷入深度的沉眠之中。
等待他的將是夢中夢，一個無限循環無限沉淪的環境，直至迷失在這迷宮之中永遠無法走出來為止。
藉此，混沌靈珠就能夠真正的控制秦天本體，從而做自己的主人化身世間。
“秦天……秦天……秦天！”
“還記得靜心咒嗎？”
“不要被混沌靈珠的負面情緒誤導，再這樣下去誰也救不了你。”
“堅守信念，相信自己，撐下去，一定要撐住……”
“難道你忘記自己的初衷了嗎？”
“難道你忘記自己的誓言了嗎？”
“難道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這樣放棄了？”
“你甘心嗎？”
羽晨的話在這片虛無空間回蕩着，在腦海里繚繞着。
“是啊，甘心嗎？付出了這麼多……就這樣結束的話甘心嗎？”
一滴淚水從秦天眼角處掉落下來，在極速下墜中，秦天猛然翻身開始盤坐，嘴裏念叨着羽晨當初傳授給他的靜心咒，信念在這一刻一點點的重拾回來。
下一秒，一道浮光湧現在額頭一閃即逝。
也正是秦天堅守住了信念，光明最終撕開了黑暗的封鎖，那極速墜落的感覺最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明朗的天空。
再度睜開眼，光明一片，宛若得到了新生一般，整個人煥然一新，彷彿生命都得到了升華一般。
“好險，差點就淪陷了……”
“謝謝你，師傅！”
秦天抬起頭仰望上空由衷的感謝了一聲。
剛才，若不是羽晨冒着極大的風險傳話，秦天可能已經無法自拔的深陷其中了。
也正是那一聲聲的敲打，最終讓秦天重新對生命燃起了信心，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你高興的太早了吧！”
一道滄桑嘶啞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秦天定眼一看，只見前方空間破開了一道口子。
緊接着，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緩緩步行而出。
當看清來人的真面目以後，秦天頓時傻了眼。
因為，他看到了第二個自己，不僅僅是樣貌和身材，就連穿着都是一模一樣。
即便秦天的至親在此，恐怕也難以分辨哪個才是真的秦天。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就是混沌靈珠幻化出來的靈智吧？”
秦天想起羽晨曾經的話，混沌靈珠本來的靈智就不低，由於羽晨和仇人對戰受傷，即便是混沌靈珠都受到了嚴重的波及，億萬年才形成的靈智也遭受到了重創。
所以，它必須吸收天地精華用以本源恢復，這才可以壯大本源能量形成靈智。
所謂的靈智只是一種意識，並不可以產生實體，除非再上一層，那便是幼靈。
也只有靈珠孕育出幼靈，才能真正發揮出靈珠應有的威力，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聰明！”幻象邪魅一笑接著說道“能在混沌幻境中堅持這麼久都沒有淪陷，不愧是那老東西的親傳弟子，只是……”
見幻象欲言又止，秦天微眯着眼問道“只是什麼？”
幻象呵呵一笑，然後臉色微妙一個變化接著說“只是你們也太小瞧本座了，雖說本座未能恢復到鼎盛時期，可就你一個武王小子也相操控本座，做本座的主人，為免太過異想天開了吧！”
秦天眉頭深皺，不耐煩的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幻象輕蔑的說道“本座只是想告訴你，在本座的眼裏你就像一隻螻蟻一般脆弱，只需要稍稍動下手指就能讓你挫骨揚灰，只是本座並沒有那樣做……”
沒等幻象把話說完，秦天呵呵一笑的說道“那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