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差不多一個月時間奶奶來了，要見藍玉飄。工作人員推三阻四就是不讓見，這使奶奶有點驚訝，她第一次對濟貧院有了警覺。她說見院長女士，幾經周折人們領來了藍玉飄，藍玉飄對後面四五個大人跟着有點怕和擔心疑慮，不知見什麼人。她想千萬不要是奶奶、或是叔叔。

她直覺告訴自己肯定有什麼事，或許可以把奶奶、叔叔拉進這黑暗的魔窟里。多可怕·他們都是單獨住，要是有互相知道消息，有人傳遞信息到他們的周圍熟悉的同類人就好了。藍玉飄跨進大廳，第一眼就看見奶奶站在那。奶奶帶來吃的、衣服等都被工作人員拿走。奶奶有點恐懼和對藍玉飄無盡的擔心。她甚至懷疑把藍玉飄送進來是自己做的錯事。

藍玉飄高興地喊着：“奶奶。”撲向奶奶懷裏。她感覺奶奶的恐懼。直覺告訴自己這麼多人盯着自己，就是怕自己告訴奶奶院內的真實情況。她環視下廳內七八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人。眼裏的陰鷙，和無所恐懼的赤裸裸罪惡的不躲藏奶奶問：“這裏好嗎？衣服穿得挺乾淨。玩的可好、吃的習慣嗎？寶貝。”

藍玉飄說：“這裏我不清楚，好多不懂，玩的不是很輕鬆愉快，跟我在外面玩的不一樣。吃的可以。”觀察力極細緻的藍玉飄不告訴奶奶這裏打人，吃不飽。她說吃的可以是指自己其實，每天在叔叔家吃一餐，結合這裏一天的吃食，自己覺得吃的可以。奶奶知藍玉飄不撒謊，她放心了。兩人說了好一會話，工作人員提醒要藍玉飄回去。藍玉飄走出大廳很久，奶奶才把目光從她消失的門那裏收回。奶奶在工作人員帶領下，見了院長。工作人員提前告訴院長，藍玉飄很正常，沒有身體不舒服，院長一聽就懂。

她接過支票，長時間用親切的語言和奶奶交談。與奶奶見面的第三天，艾爾赫來到這家濟貧院，院長親切接待，艾爾赫要求看六歲到七歲女孩的狀況，他想領養一位這樣的女孩。工作人員領了幾批這樣的女孩，竟然沒有藍玉飄的影子。後來工作人員說：“你今天就看到這吧/有幾位身體不舒服，你下次再來吧。艾爾赫捐了張支票回去了。第二天在飯桌上艾爾赫問：“寶貝，昨天有沒有人告訴你，艾爾赫想領養六歲到七歲的女孩。”藍玉飄一驚說：“沒有，叔叔沒有，你想領養我嗎？”艾爾赫說：“是的，寶貝。”藍玉飄臉興奮的通通紅。她開心極了。但是恐懼接踵而來，直覺告訴她有危險。她趕緊把奶奶看她，自己的恐懼告訴叔叔。藍玉飄說：“我只要把我們吃不飽，打女孩的事，告訴奶奶。肯定有可怕的事發生。而且奶奶一個人住，她任何不利的消息都傳不出去。”

艾爾赫認真聽了藍玉飄的話，他說：哦、我得找律師辦這件事。”

他思考了會說:“我得找到你奶奶，了解一下一起商量接走你。這回你不用怕，兩個人有消息傳出去，何況還有律師。”艾爾赫問藍玉飄一些奶奶的事。艾爾赫又問：

“寶貝，在濟貧院怎麼見到你？”藍玉飄說：

“我住在一號樓底樓，來外人通道的門關上，上面有鐵杆隔成的通風口。你下午一點半準時到。

人們在睡午覺，你站在外面大聲說話可好，我在通風口看你，你就點我領養我可好。”

叔叔說：

“這是個好辦法，看來你這個糊塗蛋不糊塗。哪天去我告訴你。我立即找律師談這件事。”

藍玉飄回到濟貧院下午被帶去見人，六點多鐘回來，七點又帶出去。九點多才回來。有二個阿姨領她回來。她們很高興，來的人給的支票真捨得。一個阿姨問藍玉飄；“你餓嗎？”藍玉飄今天特別興奮，她毫無戒備地張口便說：“餓，見人我晚飯沒吃。”一位阿姨聽到這獰笑着問她的同類：“她說餓，你聽到嗎？”同類回答：“聽到。”兩人狂笑着一同拉起藍玉飄的頭髮，使勁地把她頭往牆上撞。藍玉飄嚇壞了，忘了哭，也不敢喊叫。二人把藍玉飄頭往牆上撞了很久都感覺累了。一人問：“寶貝你還餓嗎？”藍玉飄嚇得趕緊回答：“不知道，好像不餓。”二人拉起她頭髮又狠命地往牆上撞，撞得他們無力才放下手問：“你還餓不餓，給個肯定回答·。”藍玉飄說：“不餓，我不餓。”

現在的她也感覺不到餓。二人送藍玉飄回房睡覺。藍玉飄驚魂未定的躺在床上，

睜大眼睛看着房門上方的玻璃映出走廊的燈光。張明敏多年後打出藍玉飄剛才的生活片段。

他用穿越時空的能量護住了藍玉飄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