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冷戰&吃醋
顧明淵被推了進來,蘇梔月剛剛沐浴完,小臉通紅,自帶憨態。
“喲,這不是顧大人嗎?怎麼,三更半夜來我房間,不合適吧?”
他低着頭,嘟囔道:“你是我妻子,哪裏不合適?”
“誰說我是你妻子了,我只是你的屬下,今天我累了,顧大人請出去吧。”
“阿月。”
“出去。”
她態度堅決,顧明淵沒有辦法,只好如她意,退到了門外。
過了半個時辰,阿珠見此不明所以,便進來問:“少夫人這是怎麼了?少爺傻傻地站在門口,不回去也不進來,再這樣,可是要受寒的。”
聽了阿珠的話,蘇梔月才知道他在外面,“什麼?他不回去做什麼?”
“少爺這是在求您原諒呢。”
阿珠對她眨了眨眼,蘇梔月自然是有些開心的,可一想到他和段無悔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便沒多少高興了。
她走過去打開窗,顧明淵落寂的眸子裏染上了光彩,臉上即刻浮現出了笑意。
可蘇梔月依舊是一臉凝重,她道:“顧明淵,你不回去睡覺,我就把昨天沒說完的話說下去。”
“阿月!”
“回去,睡覺。”
她關上了窗,心裏有些難受,過了一會,又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看着他離開。
顧明淵察覺到了動靜,便回過頭來,對她微微一笑。
蘇梔月心中一顫,趕緊心虛地關上窗,臉上通紅一片。
阿珠見此,忍不住笑了,“小姐,你這是何必呢?心裏分明這麼疼少爺。”
蘇梔月咬了咬牙,趕緊捂着臉掩蓋自己的羞意,“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和他還是先這樣吧。”
她蓋上被子呼呼大睡,第二天就如常找段無悔。
這廝又是逼着她喝葯,喝完之後就試圖八卦她和顧明淵的事情,蘇梔月自然不會告訴他,兩人就又爭鋒相對了一陣子,差不多到了晚上才回去。
為了夫妻二人能夠和好如初,顧明淵其實中午就回來了,準備帶她去散散心、下館子。
可不料,自打她出門后,就一直沒有消息,直到入夜才回來。
此時的顧明淵臉色鐵青,氣場冷冽,把旁人都嚇得不敢亂動說話了。
只因為,他終於發現不對路了,蘇梔月不可能一連兩天到晚上才回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在蘇梔月回來之前,即刻就讓人去查了。
而後才知道,她竟然時去了段無悔那處。
一時間,他不知道應該生氣還是難受。
蘇梔月哼着小曲,看着四周不對路,便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顧明淵原本冰冷的表情中湧現了一種詭異的笑容,他道:“娘子這是去哪了?可讓為夫好等。”
“你等我做什麼?”蘇梔月不明白,“我不去辦公,自然也要在外尋樂子。”
“樂子?”顧明淵上前拉着她的手,“好,好得很。”
“你做什麼?”
顧明淵沒有理會她,將她拉回了房間,放在榻上,他脫了外套便也上榻,將她抱着抱在懷中。
“顧明淵,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雖然她有些期待,這是圓房的小目標要達成了嗎?可是經過之前的勾引失敗后,她還是有些不抱希望。
果然,他就是抱着,什麼也不做。
“睡覺。”
他的口吻中帶着疲憊和倦意,將她抱得緊緊的,實在動彈不得。
蘇梔月沒有辦法,之後由得他抱着。
這夫妻二人分房后,其實都睡得不怎樣,這會抱在一起,倦意洶湧而來,顧不及用膳,就雙雙睡著了。
第二天,蘇梔月是被餓醒的。
而她醒過來后,顧明淵就不知所蹤了。
蘇梔月裝作不在意,吃完早飯後,又往段無悔的小院子去了。
她感覺她已經好多了,相信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口臭了吧。
“段無悔,我又來了。”
她打開門自說自話,“今天我覺得好多,你說這葯.......”
蘇梔月看到顧明淵正坐在內室,與段無悔相對着喝茶,她霎時間就感覺不妙。
怎麼辦?她撞破了她丈夫和其他狗男人的偷情現場!
“蘇神捕想聊什麼,不妨一起啊。”
顧明淵嘴角帶着笑意,卻讓人後背生寒。
他這是在責怪她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呵呵.....”
她僵硬地笑着,在顧明淵看來,她就是不想讓他出現在這裏,打擾了她和段無悔的甜蜜相會!
段無悔看她還在傻站着,便多立一枚茶杯,道:“看着做什麼?自己找個地方坐啊。”
“哦。”
但是此時她遇到了一個問題,段無悔和顧明淵相對而坐,她只能選一個。
之前和顧明淵吵架,她還沒有消氣呢,看樣子他也不想讓她坐在他旁邊。
看着蘇梔月往段無悔的旁邊走,顧明淵的拳頭都發出了咯咯聲,他都快氣得吐血了。
她丈夫就在這裏,她竟然選擇坐在一個剛剛認識的人身邊?
這是當他死了嗎?就鬧了一下彆扭,她就急着找下一任夫君?
顧明淵忍不住了,伸手把人拉過來,按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你.....”
蘇梔月臉都紅了,有些慍怒。
顧明淵認真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蘇梔月便沒有反抗,乖乖坐着。
阿鎮帶着一盒藥材過來,笑道:“公子,今天得了一盒上好的野山參,我們又可以燉雞湯了。”
“大男人喝這麼補,不怕流鼻血嗎?”
蘇梔月拿過一枚聞了聞,果真是上好的山參。
段無悔見此,嫌棄道:“你用手抓什麼啊,我的藥材都被你手上的泥給糊了。”
“我手這麼乾淨,哪來的泥?你眼睛幹嘛去了,還在睡覺嗎?”
“你看不見不代表沒有,阿鎮,把她抓過的全都包起來,讓他們帶回去,少來噁心我。”
蘇梔月算是看出來了,段無悔這廝有潔癖,而且還挺嚴重的。
不過他這潔癖讓她平白得了好處,這真是幸運得很,她現在後悔自己抓得少了,不然就可以拿得更多一些。
看她沾沾自喜,可顧明淵臉色一下子差了不少,以前他送給她這麼多東西,也沒見她這麼開心!
現在因為這個破草根,開心得眼睛都發光了,他都快氣死了!
三人相對無言,不約而同地看着蘇梔月擺弄那枚野山參,一手一腳學着人走路。
不一會,阿鎮又端了一碗湯藥上來,蘇梔月看了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不不不,我不喝了,我都喝了兩天了,就算是魚都入味了。”
段無悔道:“最後一副,你愛喝不喝。”
“......”
顧明淵輕笑一聲,平日裏她最討厭喝葯,如今逼她喝葯她一定會討厭段無悔,如此這般她也就不會再來了。
“這葯......”
他還沒說完,蘇梔月就捧起葯咕嚕一下喝光光,隨即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
顧明淵他愣住了,段無悔則得意一笑,淡定地收回碗去,明明是奸計得逞,可在顧明淵看來,畫面是他寵溺一笑,她乖巧聽話,彷彿就他一個是外人。
“蘇梔月!”
她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你覺得他好看還是我好看?”
“什麼?”蘇梔月目瞪口呆,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啊。
“我好看還是段無悔好看?!”
他一本正經地大聲提問,旁邊的阿鎮看懂了是怎麼一回事,在一旁偷偷吃笑。
這一幕猶如孔雀開屏,急沖沖地展現自己美好的東西。
段無悔愣了一下,不好再繼續待下去了,假裝和阿鎮離開了現場,實則躲在門外偷聽。
蘇梔月有些逆反,他既然這麼問,那就偏不讓他如意。
“他,好看。”
他拳頭緊握,上前搭着她的肩膀,“你說什麼?”
“我說他好看,他沉穩、認真、溫柔、從不會出口傷人、也不會自以為是地做他認為對地事情,對我來說,他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門外的段無悔拍了拍大腿,開心道:“有眼光,這幾天的葯沒白喂!”
而屋內的顧明淵,則是一臉不敢相信,“不是,你騙人!”
“沒騙你,是真的,怎麼樣,這種感覺好受嗎?很好玩對不對?”
顧明淵咬了咬牙,“可是他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你絕對不會喜歡,你喜歡的是我這種能打的!”
“誰跟你說我喜歡會武功的?”
兩人一觸即發,躲着的段無悔暗罵顧明淵是個獃子,這女人的反話都看不出來,活該被蘇梔月揍。
沒過多久,兩人突然打開門,這觸不及防的行動,把湊在門上偷看的段無悔鼻子都砸出血了。
不管段無悔如何嗷嗷大叫,兩人直接出門,互不相讓。
“......”
在大門口停頓了片刻,蘇梔月高傲地抬起頭,往別的方向走去。
顧明淵也隨着她的腳步,默默跟着。
走了好一段路,她有些煩了,便轉身道:“顧明淵,你煩不煩,跟着我做什麼。”
“不跟着你,你跑了怎麼辦。”
蘇梔月覺得好笑,“你以為你跟着我我就跑不掉了嗎?就你那輕功,還想追上我?”
“你可以試試。”
顧明淵看上去志在必得,蘇梔月給他翻了個白眼,迅速一躍,消失在地面。
他也即刻追上,兩人一前一後,緊追不捨。
蘇梔月準備發力,才剛剛離了一段距離,就聽見了顧明淵摔倒的聲音,心中一沉,即刻回頭。
“顧明淵,你沒事吧?”
他臉色慘白,說道:“沒事,腳歪了。”
“你是傻子嗎?”
蘇梔月撅着嘴,看起來十分難過。
“阿月,你扶我回去好不好。”
“你是故意的,這一定是苦肉計,你這個混蛋!”
顧明淵沒有反駁,由得蘇梔月拍打他的肩膀。
雖然有些生氣,可蘇梔月素來心軟,無法篤定這個悶葫蘆是真的受傷還是假的受傷,便將他扶回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說話,回到后,顧明淵將她拉到了懷裏,“阿月,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已經知道這些天你受的苦了,我發誓以後不再會說那些讓人不高興的話了。”
“騙人,那我問你,你和段無悔是怎麼回事?”
顧明淵愣了一下,“什麼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