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蘇伯
在得知黑龍現在就在自己別墅里，林凡可以說是心急如焚。
讓司機在路邊停車，來不及跟燕如玉她們解釋，林凡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黑龍的別墅。
自從上次林凡被光頭大漢帶到別墅后，黑龍的別墅明顯又增添了不少的人手。
剛一走近別墅的大門，門口處站着的幾名穿着保安服的小混混們立馬迎了上來。
“喂，這兒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走。”
可林凡現在哪兒有心情搭理他們，一邊往別墅裏面走一邊說道：“滾開，我是來找黑龍的。”
那幾名小混混見林凡要硬闖別墅，立刻攔在了林凡的面前。
“我不管你是不是認識黑龍哥，但我們黑龍哥說了，不管是誰，只有他帶着才能進別墅。”
“我勸你最好別在這兒鬧事兒，不然的話，挨揍肯定是免不了的。”
一邊說著，幾名小混混一邊摩拳擦掌，大有一副林凡再敢往前走就要給他點兒顏色看看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從別墅里走出來一人，正是那天帶着林凡來到別墅的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正是黑龍想起了自己的命令派來門口接林凡的，眼見門口的小混混們攔住了林凡，大漢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只見光頭大漢迅速跑了過來，飛起一腳踹在了一名小混混的身上，將他踹倒在地。
“瞎了你們的狗眼，竟然敢攔凡哥的路。”
“趕緊給凡哥道歉！”
幾名小混混一看光頭大漢的態度，也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連忙說道：“凡哥，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凡哥。”
林凡擺了擺手，讓光頭大漢趕緊帶自己進去。
一進客廳，黑龍立馬起身相迎。
“人呢？”
黑龍指了指自己的書房，示意人在書房裏。
“凡哥，這小老頭是我從鄉下帶來的，好像是認識你，這兩天我什麼招都用了，但這小老頭就是死活不說當年的事兒，還說非要親眼見到你才肯說。”
林凡不知道黑龍說的小老頭是誰，但他能那麼說，應該是對當年的事知情的。
來到書房門口，林凡握着門把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不知道一會兒會得到一個怎樣的消息。
深吸了口氣，林凡推門而進。
書房內，一個明顯是被揍過的小老頭蜷縮着躺在地上，右半側臉皺皺巴巴的，雙眼眼窩深陷，卻是已經瞎了，聽到門口處有動靜，小老頭側頭望了過去。
在見到躺在地上的小老頭之後，林凡有些不敢相信，只能試探性的說道：“蘇……蘇伯？”
小老頭聽到蘇伯兩個字，身子明顯的一僵，但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
小老頭的表現林凡全都看在眼裏，他知道地上躺着的這人就是當年林家的管家蘇伯，沒想到他竟然活了下來。
“蘇伯，我是小凡啊，當年您經常背着我出去玩兒，我總愛在你背上尿尿的小凡啊！”
但小老頭對林凡說的話根本不為所動，林凡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為什麼不敢跟他相認。
這時候黑龍走到小老頭面前。
“喂，凡哥已經來了，你不是說凡哥一到，你就把當年的事說出來嗎？我知道你會說話，別裝啞巴！”
見小老頭還不說話，黑龍只能訕訕的看了林凡兩眼繼續說道：“你再不說話，我就把你女兒賣到KTV裏面去了啊！”
本來黑龍是不想說這件事，一看林凡也認識這個小老頭，並且關係匪淺，自己做的終究是對小老頭有些不敬。
聽到這句話，小老頭終於是有了反應。
“我不認識什麼小凡，你們找錯人了，我是怕你把我女兒賣了才會那麼說。”
過了片刻，小老頭掙扎着坐了起來，跪在了林凡跟黑龍的面前不停地磕着頭。
“當年的事我肯定不會說的，這麼多年了我已經把當年的事給忘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看到小老頭的舉動，林凡知道這些年來恐怕一直有人在找他們一家的麻煩，趕忙跪在了正在磕頭的小老頭面前。
“蘇伯，我真的是小凡！”
說完，林凡口中哼起了一首歌謠。
這是當年他不好好睡覺的時候，蘇伯經常哄他睡覺時才會哼的歌謠。
小老頭聽到這首歌謠身子一愣，一雙滿是褶皺的手向前摸着，林凡抓起小老頭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雖然小老頭看不見，也不可能憑着摸臉的這個動作判斷出他是不是林凡，但那首歌謠，那些人是不會知道的。
“你……你真的是小凡？”
林凡拚命的點頭，眼眶微紅，抓着蘇伯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着。
像是感知到了林凡情感的波動，蘇伯也是異常激動，他沒想到林凡竟然活了下來，眼睛看不見了，蘇伯腦海中每日每夜的都會回想起當年的那場大火，經常會以淚洗面。
“小凡，你快走，二十多年了，那些人從來沒有放棄過。”
“當年沒有找到你的屍體，他們知道如果你沒死肯定會找到我，所以才會留着我這條老命，他們不怕你報復，就是想讓你死啊！”
林凡把蘇伯從地上扶到了椅子上，胸口處的衣領敞開着，整個胸膛之上全是皺皺巴巴的死皮，蘇伯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迹。
“蘇伯，我回來了，從今天起，沒人再能欺負你。”
“就算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想盡辦法找出他們。”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自古的道理，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子！！”
聽到林凡這麼說，蘇伯一個勁兒的搖着頭。
“他們家大勢大，當年逼死了老爺，你鬥不過他們的，聽我的，趕緊走，隱姓埋名一輩子，你活着才能給林家續個香火，老爺也才能瞑目。”
林凡知道蘇伯是為了他好，也不在說報仇的事，他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