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備戰且蘭
過了一會兒,莫斯臣給我打電話,用的還是私人電話。
“老牧,初雪是不是問你了。”
“你放心,她的天真不只你想保護,我也想。”
“嗯。我給你打電話是有其他事。”
“怎麼了?”
“徐依琳要派來無錫總部了。”
“什麼?”
“一個星期後,徐依琳從武漢回來任職。”
“什麼職位?”
“財務主管。”
“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腦子裏真是亂的不行,這算是徐家楔入莫臣最深的一根釘子了。財務主管和人事總監,水火不容啊,恐怕又是一場硬仗。這時候,莫斯臣應該是在家裏,樓上應該只有莫斯凡。總經理辦公室里,我看到莫斯凡一臉愁眉苦臉,想必是墨子的原因。我敲了敲門,凡子說:“老牧,進來吧。”我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眼底下的黑眼圈都快成熊貓了。莫斯凡看我是不說話,他說:“老牧,真的不能把墨子送回崑山嗎?”我說:“可以,”莫斯凡眼睛一亮,但是聽到我後面的話,眼睛又黯淡了下來,“但是需要我們其中的一個人二十四小時跟着她,我知道你願意,你也喜歡墨子。但是,我和你哥忙的連公司的事情都顧不上了,你嫂子是學考古的,不是學商學的,公司只能指望你了。”莫斯凡說:“我只是希望她能好起來。”我嘆了口氣,說:“墨子有你嫂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莫臣管理好。”莫斯臣點了點頭,又說:“誒,你找我是有啥事嗎?”我說:“你知道徐依琳要來總部任職了嗎?”莫斯凡瞪着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說:“什麼?我今天來公司還沒看郵箱,還不知道。不是,她好好的呆在武漢,怎麼突然就要調回總部了?”我說:“我也是剛剛你哥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的。”凡子說:“她在武漢分公司可是人事總監啊,她回來難道是頂替你的位置來了?”我搖了搖頭說:“她回來是財務總監,她和劉總監對調。”凡子靠在椅背上,看着我說:“人事總監和財務總監,真是會挑位置啊。”我從凡子的眼睛裏看到了城府,他終究是莫家人,莫臣的總經理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不過,這我也放心了,他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得我和莫斯臣上。我說:“你知道怎麼辦嗎?”莫斯凡說:“老牧,我是總經理啊,雖然她有徐家為靠山,但在我莫臣還得是聽莫家人的話不是?”我斜嘴一笑,說:“莫斯凡,你長大了。”莫斯凡苦笑道:“再不長大,豈不是要累死你和我哥。”我說:“你哥一定很欣慰。”他看着窗外,說:“比起這些,我更希望墨子趕緊好起來。”我不知道該安慰他什麼,只能作罷出去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很忙,忙着在財務部梳理人員信息,要趕在徐依琳任職以前把一切都打點好,畢竟這些讓莫斯臣這個總經理做的話,未免太過扎眼。偶爾,我會去莫家看看凌墨,兩眼空洞無神,看上去很讓人心疼,但是我們別無選擇,只能是讓心理醫生多費心,初雪完成了論文答辯之後,就一直在家,沒有出去工作,這時候更是天天在家,寸步不離的陪着凌墨。
周六晚上,我終於可以休息了,忙了四五天,感覺自己要廢了。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睡覺,鍾擎夜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公司啊,怎麼了?”
“來趟文園。”
掛了電話,我就開車去了文園,在門口守着的還是王叔。我和王叔打了聲招呼,王叔說:“牧小姐,少爺在書房呢。”到了書房,就看到他在寫毛筆字。這個場面還是把我震驚到了,在我心中,鍾擎夜一直是一個黑幫老大的感覺,沒想到還有這文人騷客的一面。我說:“沒想到你還會毛筆字。”老夜沒有抬頭,繼續寫,說:“身上血腥味太重,重到有的時候需要墨的味道來掩蓋。”我說:“說吧,找我什麼事?”老夜放下手裏的毛筆,說:“徐依琳幾號正式上班?”我說:“下周二,財務總監。”老夜看着我說:“都安排好了?”我挑眉一笑,說:“那是自然,你教給我的,不打無準備之仗。只是苦了莫斯凡了。”老夜笑了笑,說:“放心,莫斯凡那裏,他大哥會派人的幫他的,你不用擔心他,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說:“怎麼?不相信我?”老夜說:“財務總監和人事總監,這場仗真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我說:“等着看我的好戲?”老夜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放心,必要時候,我不會袖手旁觀。記住,別插手,懂嗎?”我疑惑的看着他,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說:“什麼意思?”他沒有回答,而是說:“還沒吃飯吧,走,去吃飯,我讓王叔吩咐廚房做了餛飩。”
在花廳,我依舊是捧着碗餛飩吃,每次來文園都是吃餛飩,不知道的還以為鍾吾的文爺虐待客人。算盤已經回了天津,處理自己店鋪上的事情了,只有白無常還在這裏。我說:“不知道我父親處理的怎麼樣了。”老夜說:“牧爺可不需要你擔心。”我說:“對了,且蘭的事情調查怎麼樣了。”白無常說:“根據古籍記載,且蘭末代君主之所以戰死,和他的父親荒淫無度有很大關係,但是一個國家很快就衰弱下來,幾乎是一瞬間。所以,想必這個且蘭國應該和我們要找的東西有關係。”我說:“這次帶着莫斯臣?”老夜說:“你們總裁可是勢在必得,我怎麼攔得住?”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攔不住,你是壓根不想攔,莫斯臣去了還不是有很多好處。我說:“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老夜說:“朗宇酒庄的人出發了,我們就出發。”我說:“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