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最終的一代

第三十章:最終的一代

“好,這才是牧總監的風格,不為五斗米而折腰,牧總監這個月的獎金翻倍。”

“謝謝總裁。”

莫斯臣戀戀不捨地站起身,看着初雪。

“那你們先聊,我先上樓了。”

莫斯臣打開門,徑直走出去,餘光看到那些裝作工作的職員,其實大部分都在偷偷地看他的表情。心裏不禁一陣冷瑟,我還是不行啊,手底下老實的沒幾個啊。

辦公室里,

“沐沐,你太厲害了,戲演得不錯啊。”

“這有技術含量嗎?不就是念詞嘛。”

初雪嘴角一抽,是啊,自己是最近寫論文寫傻了嗎?沐沐,平時說話也這個調的,這場戲對於她來說,不就是把詞念出來,不就勝利了嘛。

“沐沐,你給墨墨發個消息。”

我看着初雪拿着手機,但是卻讓自己給墨子打電話,表示很疑惑。

“我的手機剛才和斯臣視頻太長時間了,沒電了......”

初雪一臉嬉笑,天真的說。

我翻了個白眼,拿出手機,給墨子發了個消息。

我:麻藥已上。

墨子:利刃準備磨刀。

初雪和我看着墨子發過來的消息,一陣無語,真是個大奇葩。

與此同時的文園

“少爺,老爺讓我給您帶句話。”

鍾擎夜坐在花廳里,正在用晚飯。

“老爺說,您是最終的一代。”

鍾擎夜夾菜的手微微一頓,但很快就又恢復平常。

雖然很細微的停頓,但是王叔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少爺從小訓練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作為掌門人,也是鍾氏一族的族長,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冷靜的面對任何事情。二少爺一直做的都很好,沉着冷靜,遇事淡定理性。但是這一次......

“知道了,王叔。您先下去吧。”

“是,少爺。”

鍾擎夜看着着偌大的文園,又抬頭看了看天,千年易過,天卻依舊。千年的帳,終究要在千年後理清;千年的怨,終究要在千年後化解;千年的謎團,終究要在千年後揭開真相......

“鍾修。”

鍾擎夜看了眼鍾修,鍾修會意,忙去前面開路。

密室里,鍾擎夜打開那本祖譜的複製本,上面記載了在兩千多年前的東周時期,鍾吾國王室的祖先被周平王封為鍾吾子爵,自此遷往淮夷之地的百年歷史。幾百年的興衰,因為太過渺小,中原各國都沒有將它放在眼裏......

鍾擎夜閉上眼睛,恍如隔世,來到了千年之前的鐘吾國,司吾城。那是他的祖先發揚光大的地方,但是一陣漫天黃沙吹過,貴族的服式不再是玄袞朱衣,而是西裝革履。時光帶走了歲月老去,卻沒有帶走歷史的記憶。睜開眼睛,眼神依舊清冷而又神秘,他將祖譜重新放到祠堂里,由於找到了我,所以那個紫檀盒子也已經讓王叔帶回了南京老宅。

“我,是,最終的一代......”

鍾擎夜將視線轉向了祠堂旁的一幅畫,畫上黃沙飛揚,將士們魂斷沙場,那是一場千年前的戰爭,如今正在用一幅畫去描寫它曾經喧囂。

“是啊,該結束了。我,是最終的一代,最終的一代......”鍾擎夜呢喃道。

再睜開眼睛,眼神里多了份堅定和陰冷。

走出密室。

“鍾修。”

“文爺。”

“去莫臣。”

“是!”

牧璃沐,給你的時間只能是這些了,不管你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從這一刻起,你該承擔起你的責任了!

“文爺,去莫少那裏還是......”

“去......先去人事部。”

“是。”

寫字樓前車水馬龍,城市的繁華,讓人們已經見不到歷史的模樣,如果說還有,那也就是公園的幾棵老樹,還有那個歷經萬年的太湖。

鍾擎夜坐電梯上了14樓,所有人都在忙於工作,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裏多了兩個人,還是韓音累的伸懶腰,才看到鍾擎夜和鍾修站在門口。但是韓音並沒有上去迎他,不是自己的上司,自己也不巴結他,沒必要低三下四。於是就裝作沒看到他一樣,繼續低頭工作。

巧的是,鍾擎夜注意到這個情況竟然也沒有生氣,看了眼忙碌的人們,就走進了總監辦公室。陶笛剛要上去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鍾擎夜已經一條腿伸了進去。陶笛忙向我道歉:“總監,抱歉,沒有和您及時通報。”

我看了眼鍾擎夜,又看了眼陶笛,心想:如果她真的要攔,那才是愚蠢到家了,無錫有名的“特務頭子”,如果她一攔,他就進不來了,他怎麼可能混到今天。我哼了一聲,就叫陶笛出去了,並告訴她如果有下次,你該考慮遞辭呈了。

我指了指待客區的沙發,示意他坐下。但是鍾擎夜並沒有坐到沙發上,而是做到了我的對面,摘下墨鏡,眼底的陰冷和神秘全部浮出水面。即便是冷漠如我,也不禁心裏一顫。他怎麼了,怎麼突然眼裏多了分陰冷。我沒有盯着鍾擎夜的眼睛看,而是將視線轉移到一邊,她覺得如果繼續看下去,自己可能會缺件衣服,畢竟現在是深秋,那份陰冷讓我變得更加寒冷。

“鍾先生,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低頭看文件。

鍾擎夜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一直用那份陰冷看着她,好像要從她的眼睛裏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一樣。可惜,看了許久,並沒有找到。鍾擎夜看着我的眼睛說:“牧璃沐,給你的時間不多,就這些了。”

我沒有聽陰白鍾擎夜話里的意思,但是看著鐘擎夜異常嚴肅的表情,我覺得他說的話並不是開玩笑,雖然不知道真實性有多少,但是還是知道對於他來說,自己可能有些別的用處。我微微一聳肩,嘲諷地一笑,說:“鍾先生,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鍾擎夜心裏有些釋然,他陰白她的意思,但是他現在還不能說他來這裏的目的,只是要通知她,屬於她一個人的生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她不僅是她,她還是那個淮夷牧氏女。鍾擎夜掏出一本唐詩宋詞,遞給我,說:“我記得你是一年回一趟老家是吧,想想你從小最疑惑的,該去看看它們了。”

我心中疑問,我最疑惑的?我的身世?鍾擎夜這葫蘆里是賣的什麼葯。但是想到鍾擎夜的城府,我還是收下了那本唐詩宋詞。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鍾擎夜說完,就走了。半路上,鍾修問:“文爺,萬一牧總監不懂......”鍾擎夜邪魅一笑,說:“生性多疑的她會不懂?”鍾修仔細一想,覺得文爺說的有道理,以牧總監的推理能力,應該能夠察覺到哪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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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吾祖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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