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太后看上了(2)
鹿柴加大油門,朝郊區開去。
漸漸地,沒有了城市的紅綠燈,你追我趕更加激烈了。
郊區的公路彷彿就是賽車場。
鹿柴開到樹林中的一座古城牆,看到城牆有一個大門,前面豎了一個木牌,上面寫着紅字:閑人免進。
鹿柴已經被崔參追的走投無路,衝破木板,朝城門沖了進去。
崔參緊跟着也沖了進去……
他們衝進去發現,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公路,他們的汽車騰空飛起,一股強大的氣流,把他們強拉進一速強光光里,他們在光中急速飛行了一陣,他們還沒有回神過來,弄清狀況,又不可控制地墜落到無盡的深淵,漆黑深邃,接着像全身被麻醉,逐漸沒有了絲毫的感覺,失去了意識,跟死了一樣。
……
2
崔參醒來時,不穿一件衣服,被人捆綁在一個窄的木床上,狼狽至極,簡直沒有一點私隱,頓時心涼透了。
房屋陰冷潮濕,牆壁上掛了一排造型各異的小刀,特別是有一把看起來經常使用的小彎刀,刀刃煥發的寒光,令人頭皮發麻,深感這樣被人捆綁,是要對他身體做什麼破壞性的事,而且是要用牆壁上的刀,不由地渾身血管僨張,一陣燥熱,敢情是落入到電影中演的那種變態殺人狂手裏了,要用牆壁上的小刀,把他虐殺,滿足壞人的變態心理,不由自主地大喊:有人嗎?
寂靜的跟墳場子一樣,連只蟑螂的影子都沒有,一片死寂。
他深感叫破喉嚨,都沒有誰理他,太絕望了。
他試圖掙脫製造粗糙的麻繩,捆綁太過結實,讓他根本不能動蕩。
他絕望地認命地想,看來只有任變態狂宰割,最好是早死早解脫。
他正傷心的欲要落淚時,四個穿着大襟右衽交領式樣漢服的年輕男人,擁着一個乾瘦的老頭進來,長長的辮子繞頸圈着。
其中一個男人給老者介紹說:“就是這個男人,突然砸到茹太后的鳳輦轎頂,驚嚇得茹太后不輕,茹太后本來準備叫人殺了他,出輦望了一眼,說了句不穿衣服很是傷風化,然後就改變了注意,說等男子醒來,把他凈身,留在茹太後身邊幹活兒,最近如太後身邊最靈泛的太監秦公公得病去世了。”
老者咳嗽了兩聲,目光落到崔叄的隱秘部位,喃喃道:“我凈身快二十五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想必是個奇異的人。”
年輕人符合道:“這個人彷彿從天上落到這地上的。看身體這麼壯碩,想必平時吃食營養豐富,出生富貴人家。現在兵荒馬亂,很多人能吃上一口飯都難。”
老者又上下掃視了崔參,感嘆:“這麼氣宇宣揚的男人,就這樣被凈身了,實在太可惜了。”
崔參雲裏霧裏,掙扎道:“你們是在拍戲嗎?拍我被凈身的戲嗎?如果是讓我跑龍套,演這種切掉男人尊嚴的戲,給辛勞費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多給我一些龍套費?”
老者慢悠悠地從牆上取下那把刀刃鋒利的精緻小彎刀,然後在年輕人準備的一盞油燈的火焰上,翻來覆去烤了烤小彎刀,邊烤邊說:“年輕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從那裏來,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凈身我是個行家,我一刀下去,你感受不到疼痛,那東西就會麻溜從你身上分離,這時,可能你會痛的暈過去。暈過去挺好,等醒來,休養差不多一個月,你就能下床走路了。”
崔參瑟瑟發抖,說道:“你們不按套路來呀!讓我演被閹的人,怎麼不給我準備台詞?你這麼說,我該怎麼說呢?”
老者道:“你閉嘴就好,我一刀下去,會非常果斷,不會拖泥帶水,從而增加你的痛苦。”
崔參看着那把烤着的小彎刀,說道:“你們演戲,不會真的給我割了吧?”
老者道:“太后的旨意,讓我為你凈身,我那敢演戲呢?”說完揪住他那東西,欲要手起刀落時,一個氣喘吁吁的穿長袍的人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茹太後有旨,太后急需用人,此人凈身後,傷口得恢復兩三個月,才能沒有顧忌地在宮中被使喚,所以暫時不為他凈身,暫時送至茹太后的宮殿,皇上最近也在病中,需要很多人手,等皇上痊癒,再給從天上掉下來的男人凈身不遲。”
老者猶豫着,崔參催促道:“導演都安排這戲這麼演了,你舉着刀不放下,難道你跟我有仇,真要把我閹掉嗎?”
來通報的男人跟他凈身的男人,穿着不一樣的衣服,不過都沒有鬍鬚,嘴唇上乾淨的像凝固豬油的表面,說話也娘聲娘氣的,名副其實的娘炮。跟這樣一群特色鮮明的人在一起,崔參深感有趣,欲要跟他們交談,不料他們說,皇宮不是談天說地的地方。
來人丟給被鬆綁的崔參一套衣服,說道:“趕緊換上,跟我去見太后,其他參與這次凈身的人,現在去萬象宮的偏殿等太后。”
老者說道:“焦公公,宮中有規定,沒有凈身的男子,不得隨意在宮中侍奉人。”
焦公公道:“這是茹太后的意思,違背不得。”然後從後背上,抽出一把用獸毛做的佛塵,讀過幾本書的崔參知道在皇宮裏,伺候皇上和太后的太監才能拿佛塵,隨時為皇上和太后坐下前打掃灰塵,還達到辟邪的效果。
焦公公穿的衣服不一樣,是錦緞做的漢服,呈藍色。
崔參跟着焦公公出門,看到門框上寫着凈身房三個大字。
好險……剛才差點被那乾癟老頭閹掉了,不過應該是演戲了,現在要被帶去見太后,太后一般年紀很大,脾氣還臭,現在被人帶去伺候太后,想必應該有不少台詞,不由地追上焦公公,問道:“若是拍電影,為什麼不見拍攝機器?”
焦公公停下來腳步,望了他一眼,說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想必你這種天外來的人,腦子有問題,才說那讓人聽不懂的話,你跟我走就是了,到了太後面前也少說話,我看你這個人,就是個話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