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錢太臟,要不起
舟老太太耐心勸慰,“只要你配合,讓谷閔曄做個小手術,那麼你不會有絲毫上海,並且我會給你一筆錢當做補償。”
葉柒卿冷笑一聲,嘲諷道:“呵呵!你這是讓我為錢出賣谷閔曄,做損人利己的事情。”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舟老太太冷呵了一聲,隨後從手提包中掏出支票本晃了晃,“我相信只要錢到位了,什麼都可以有商有量,而且你不是第一個!”
“不是第一個?”葉柒卿瞬間警覺起來,眉頭緊蹙,心道:難道還有人為了錢,出賣谷閔曄?
“嗯哼!”舟老太太鄙夷一笑,眉頭輕佻,“有錢能使鬼推磨!就連當年滿口說深愛谷閔曄,離不開他的井羽,還不是向錢低頭?”
“世界上每一個事物都有價,只要錢到位了,什麼都好談。不然井羽怎麼會為了錢,離開谷閔曄,成為我孫子的玩物呢?”
葉柒卿的心再一次“咯噔”了一下,她不敢置信井羽竟然是為了錢離開谷閔曄,甘願成為舟曲宏的玩物,不僅糟踐自己,還變相給了谷閔曄致命一擊。
“你們太可怕了。”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看着滿身名牌,卻散發著罪惡銅臭味的舟老太太。“你們這是殺人誅心啊!”
“呵呵!”舟老太太卻十分享受葉柒卿這般模樣,“怎麼樣?想好了嗎?”
葉柒卿冷哼一聲,低頭淺笑,態度堅定,“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這錢太髒了,我要——不——起——”
“你!”舟老太太不滿地皺了皺眉,“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受些皮肉苦才原意妥協……”
正反她身旁的保鏢準備教訓葉柒卿的時候,突然被這一連串電話鈴聲打斷。
“叮鈴鈴——叮鈴鈴——”
自此,兩人短暫的爭鋒相對的被迫中斷,葉柒卿也變相躲過一劫。
葉柒卿看着舟老太太緊張地接了電話,並刻意走遠,低聲細語交談起來。
因為太遠,舟老太太刻意壓低嗓音,她根本聽不見舟老太太說什麼。所以,她就把希望寄托在看押自己每一個西裝革履的硬漢們身上。
這幾個硬漢的身形和服裝,擺明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但被舟老太太拿來當“綁匪”,大材小用了。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幾位大哥想必也是保鏢裏面的頂流,如今讓你們來綁架我,真是大材小用了。不如,你們把我放了?”
頓然,幾個保鏢面面相覷,紛紛避開葉柒卿的視線。就連他們自己心中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完全不符合規定,但“錢”命難違。
幾個保鏢索性不理睬跟他們搭話的葉柒卿,葉柒卿看心中想分化那幾人,然後逐一擊破,最後,趁亂逃生。結果這美好且不現實的想法被無聲地掐死在搖籃中。
此刻,她接受了自己沒辦法在硬漢們的眼皮底下逃跑,索性分析起了舟老太太剛剛說的的話。
剛剛看似無意的話卻每一句都暗藏着殺招,句句看似平凡,但前後串聯卻指向了一點——舟曲毅的哥哥舟曲宏病了,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只能谷閔曄做手術。
所以舟老太太不惜代價讓谷閔曄出國為其醫治,可她不太明白其中一點。
明明有兩個孫子,怎麼只認一個?那舟曲毅算什麼?
而且舟老太太以為井羽是谷閔曄軟肋,但發現不是。所以綁架自己,猜測自己是谷閔曄軟肋?
不過,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不敢自視甚高,畢竟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在一起也是姻緣註定,不可能在短暫的時間內成為彼此真正不可或缺的軟肋。
所以,可能要讓舟老太太失望了,不用她提醒,她也知道谷閔曄的軟肋“真的是她嗎?”是一個需要時間來驗證的考驗。
許久之後,舟老太太重新回到葉柒卿面前,渾濁的雙眼眯成一條縫,疑惑地打量着她,一字一頓地念着葉柒卿的名字,“葉——柒——卿——”
她恨不得在葉柒卿臉上找到答案,“平平無奇的你,竟然讓那個人親自打電話來,勒令讓我放人,務必讓你平安無恙回去。你——到底是誰?那個人又是你的誰?”
“那個人?你說哪個人?”葉柒卿滿臉困惑,但還是抓住關鍵信息反問舟老太太。
不過,卻在舟老太太逼問自己的那一瞬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人模樣,但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個人早已不在,故而不可能是他。
她自我的否定后,雙眼狐疑地看着舟老太太,“你到底說的那個人是誰?”
舟老太太看着不知道是明知故問還是裝傻充愣的葉柒卿,不甘心地理了理衣服,“不管那個人是你的誰,但是我只能告訴你。這次,算你好運而已。下次,就不一定了。”
隨後,她給了一個眼神身邊的保鏢,保鏢頓時一個箭步上前,動作麻利地解開了葉柒卿的手銬。
這一連串的操作,讓葉柒卿傻了眼,眉頭皺成一團,“你就這樣放了我?”
“呵——”舟老太太冷笑了一聲,自嘲道:“那個人說了,要是動你分毫,舟氏集團就別想看見明日的第一縷陽光。你說我敢動你嗎?”
葉柒卿皺了皺眉,看着舟老太太自嘲的模樣,“那個人到底是誰?”
舟老太太此刻宛若被抽了勇氣,哭喪着臉跌坐在地上,挫敗地喃喃自語,“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人插手此事,是不是代表我的阿宏沒救了?阿宏,奶奶就只有你一個了……”
葉柒卿正想問清楚舟老太太那個人是誰時,就被保鏢一記手刀劈在脖頸處,眼前一黑就倒在保鏢懷裏,而保鏢則是將她扛在肩上,微微朝着舟老太太點了點頭,便朝着出口離開。
此刻,剛趕來的舟曲毅驚愕地看着保鏢扛着葉柒卿,頓感不妙急忙攔着保鏢,氣急敗壞地道:“你們這麼快就要毀屍滅跡了嗎?”
“二少,您誤會了。”保鏢頓了頓解釋道,隨後眼神看向舟老太太,可舟曲毅冷笑一聲,“呵!那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