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美麗的秀水姑娘

秀山秀水果然名不虛傳，美的令人陶醉。

進入秀山只有一條路，山路崎嶇，亂石嶙峋，在山口看不出的秀美，深入進去就別有洞天了，青山綠水，美若圖畫，溪水流淌，奇花異草，正是秋天，聳立的秀山景色秀麗，漫山遍野野花盛開，不時從山間飛出一隻只漂亮的叫聲好聽的小鳥，又給秀麗的大山增添了幾分姿色

而且越往裏走，越是讓人感覺彷彿走進了連綿不斷的畫卷里。

我早忘了一路的勞累，看什麼都新奇，看什麼都來勁，嘴裏念着唐朝王維著名的詩句《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李天鷹聽着我的詩句讚揚說：“好聽，好聽，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我懂，那麼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是什麼意思呢？”

我告訴他說：“竹喧，指的是竹林中笑語喧嘩，浣女，就是洗衣服的姑娘。描寫的是洗衣服姑娘歡快的笑聲。”

李天鷹問我說：“浣女一定非常漂亮吧？”

我一時塞言，古代的女子漂亮到什麼程度我不知道，我對他說：“應該像我們集體戶里的魏巧娜一樣吧。”

誰知李二愣子把嘴一撇說：“那也不見得，魏巧娜還算不上最漂亮的，一會我讓你見一個真正的美人兒。”

我靠，這小子這麼快就有新歡了，還讓我一會見，莫不是山裏的仙女什麼的，青山秀水出好女，比魏巧娜還漂亮，我有點不相信。

七拐八拐就來到一個深不可測的山洞前，李天鷹張大嘴高喊了一聲，從樹林間突然出來一個女孩，長發飄飄，素麵朝天，看樣子也就十六七歲，不過她的美讓我驚呆了。

只見她黛眉彎彎，瓊鼻挺秀，雙唇紅潤，貝齒如玉，嬌俏的嘴角微微上揚，透露着幾分天真，幾分俏皮。再加上她穿着白衣白裙，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生輝，真的恍如山裡走出來的仙女，令我魂不守舍。

李天鷹得意洋洋地說：“她叫秀水，是臨村雙龍生產隊隊長吳大江的閨女，我媳婦，我們從小定的娃娃親。”

這就是李天鷹從小就定下的娃娃親，我暈倒，有了這麼漂亮的媳婦，還去集體戶糾纏魏巧娜，這小子也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李二愣子說：“大作家，今天我請你吃‘秀水神魚’怎麼樣。”

我不相信，誑我呢，因為我聽說過，想抓“秀水神魚”，先得逮到“神娃”，逮“神娃”的功夫全公社也只有李福貴一人有這個本事。傳說公社王書記想吃“秀水神魚”，多次和李福貴講過，李福貴根本不搭茬，問煩了回一句：“‘秀水神魚’是誰都可以吃到的，你長這副牙齒了嗎？”

王書記再也沒有提過此事。

王書記不敢得罪李福貴，因為別說是王書記，縣裏的張副縣長有一次帶一個省城來的官到雙遼生產隊點着名要吃“秀水神魚”，李福貴根本就不搭茬，逼急了衝著張副縣長說：“‘秀水神魚’是神魚，抓一條少一條，現在正是它們產卵的季節，這時肉質粗，根本就沒有特有的鮮味，糟蹋了好東西不說，又會損失多少幼魚，對不起，這種絕子絕孫的事情我不會幹的。”

張副縣長回去后大發雷霆，蕭書記知道了對他說：“老張，你想跑官我不會幹涉，不過用這樣的方法我認為不妥，‘秀水神魚’產量極低，省里的官要是吃順嘴了，都朝你要，你又該怎麼辦呢？”

張副縣長也就不提此事了。

所以我算什麼，省里來的大官都吃不到，我也想吃“秀水神魚”，這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差不多，做夢吧。

李天鷹看出我的不信，對秀水姑娘說：“你去準備漁網，我和大作家去逮‘神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