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歸來
洛陽城外的玉清觀,坐落在山清水秀的一片丘陵的懷抱中。周圍的蒼松翠柏,一座木質的道觀,襯托的如此的清靜。
遠遠的看去,這是一座極其平淡的建築。最高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圓形的蒼穹頂子,主體建築被周圍4個跨院圍繞着,山門是一座石牌樓,正面寫着紫氣東來,背面寫的是陰陽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對着山門是一個巨大的陰陽八卦圖,這也是山門前的一個最大的廣場。
黑白相間的八卦圖,鑲嵌在這一片蒼松翠柏之間,更加顯得肅穆安靜。山門的石牌樓兩側,有幾顆已經幾百年的銀杏樹和柏樹,直插雲霄,與周圍的蒼松翠柏渾然一體。就像是這座石牌樓的守護神,傲然挺拔的在這裏矗立着。呼嘯的北風,把樹梢刮的呼呼的作響,但是粗壯的樹榦,竟然是巋然不動。
雖然大雪天已經過了半個月,但是這裏的雪依然沒有融化,而是潔白的覆蓋著這座神秘的道觀,彷彿是上天恩賜的一塊看不見邊緣的薄紗,把整個建築物都籠罩在裏邊。隨着西北風的呼叫,還能夠揚起一片雪花。
天氣已經接近黃昏了,如血的殘陽把西邊的半邊天都染紅了,大地上的雪花就像一片鏡子,把這火燒雲襯托的更加美麗壯觀。紅色的殘陽,潔白的雪,鬱鬱蔥蔥的蒼松翠柏,灰色的道觀,水天一色,形成了一幅令人心裏純凈的畫面。
殘陽的照耀下,宋承祖騎着他的那匹大白馬,從下山那天開始計算,到今天已經半個月了,完成了自己的父親宋三先生,和他的師父清虛道長安排的任務,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趕了回來。
這半個月的經歷,讓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成長了。大伯父一家遇害的消息,最開始讓他懵懵懂懂,而且悲痛萬分。隨着他對事情了解的越來越多,這個謎團終於讓他給解開了。並且在旗牌方小四和方小五幫助下,把策劃這場巨大陰謀的元兇交給了巡按大人,成功的阻止了,東京汴梁督察院監察御史張大人的追殺。
宋承祖從潁昌城回來,和大哥高雲峰,二小姐宋怡南,以及薛家上下的人分別以後,一路風塵僕僕的回到了玉清觀,本來還要想和他們兩個人一起去東京汴梁,他的師父玉虛道人一封書信,把他召喚了回來。
因為不知道師傅要和自己說什麼事情,所以一路上也是沒有敢怠慢,快馬加鞭的回到了洛陽玉清觀。現在山門已經就在自己的面前了,按照規矩趕緊的勒住了馬的韁繩,從大白馬上跳了下來,把大白馬拴在了山門外的拴馬樁上。然後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山門。
他們的兩個小道童,看到宋承祖回來了,趕緊的打了一個招呼。師傅玉虛道人已經吩咐過了,看到宋承祖以後,讓他們直接把他領到玉虛道人的經房。
宋承祖和兩個道童,平常的關係就很好,就笑呵呵的跟他們說,“至清,至明,兩位師弟,這大冷的天兒,幹嘛在這裏獃著呀?”
至清笑着說,“宋師兄,師父讓我們兩個人在這裏等着你呢。”然後他又對至明說,“你趕緊的跑過去,報告給師傅。”
至明一溜煙的跑進去了。至清陪着宋承祖一起往前走。
宋承祖對至清說,“你們兩個人在這裏等了很長時間了吧他。真對不起呀,這麼冷的天,辛苦你們二位師弟了。”
至清並沒有順着他的話說,而是用很崇拜的語氣問他說,“宋師兄,你這一次下山辦事,師傅他老人家可是很滿意了,你每發回來一條消息,師傅就對我們大家誇讚你怎麼能幹。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情啊?惹得師傅這麼高興。”
宋承祖謙虛的對他說,“師弟呀,我下山這個半個月,真可以說是經歷了大風大浪。每走一步都是很危險的。不僅事情很危險,沒有頭緒。而且處處被官府捉拿,遇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我以後有時間慢慢的給你講吧。師傅他老人家這麼急着把我叫回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啊?師弟能夠不能夠透露一下呢?”
至清很誠懇的對宋承祖說,“具體是什麼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師傅接到了東京汴梁給他來的飛鴿傳書。他看完了以後,就用飛鴿傳書把你召回來了。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人就是陪着師傅的,他怎麼可能告訴我們這麼重大的事情呢?”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來到了清虛道長的門前,至清看到至明已經在門口等着了。就問他說,“師傅怎麼說呀?”
至明煞有介事的高喊,“師傅,宋師兄到了。”然後又對宋承祖說,“師傅讓你馬上進去,正在等着你呢。”
宋承祖不敢怠慢,趕緊的推門進了清虛道長的房間。
進得門來,把手裏的寶劍放在地上,然後趴在地上給自己的師傅磕頭。同時說到,“師傅宋承祖奉命下山歸來,不知道您老人家有什麼教誨?請師傅明示。”
清虛道長靜靜的坐在那裏,含個微笑,點了點頭說,“徒兒,免禮平身。此次下山辛苦你了。沒有辜負師傅對你的期望。長途的奔波,一定是餓了吧。趕緊去吃點飯,吃完了也飯以後到我這裏來。師傅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宋承祖從地上站了起來,趕緊對師傅說,“師傅,徒兒並不覺得餓。您老人家想說什麼?對徒兒有什麼教誨?為何現在不說呢?”
清虛道長和氣的說,“徒兒切莫着急,此事說起來話長,還有幾位貴客沒有到呢。所以你先去吃飯,吃完了飯以後我們再細細的攀談。到那個時候幾位貴客可能也到了。我們大家一起商量。吃飯去吧。”
宋承祖點了點頭,給師傅又躹了一躬,然後才靜悄悄的從道長的屋子裏退了出來。不知道師傅要和自己說什麼重大的事情,還需要幾位貴客作證。心裏確實有點忐忑不安,又琢磨不透師傅的想法。
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把行李安放好,然後才出來吃飯。
吃飯的過程中,聽到外面動靜不斷,從外面來的客人一批,接着一批的到了。到底是些什麼人,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是人聲鼎沸,看起來來的人可是真不少。從這個陣勢,他可以判斷出師傅要和自己說的事情應該是相當的重大。
作為徒兒,宋承祖不能夠隨便的去清虛道長那裏。清虛道長已經老邁年高,無論是在修行的領域裏,還是在江湖上都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清虛道長的名字,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很好用,作為他的關門弟子,在江湖闖蕩的過程中也享受了這一份無尚的光榮。經過這半個月在江湖上的闖蕩,對於師傅他老人家,自己的心裏是更加的崇敬了。
大約一個時辰的光景,至清小師弟又來找自己了。
至清還是一個不滿10歲的孩子,從小就跟着師傅做貼身的童子。現在更是聰明伶俐了,站在門口,輕輕的對宋承祖說,“不知道宋師兄是不是吃好了?師傅他老人家有請。”
雖然當著師傅還是需要講究禮數的,私下裏宋承祖和兩個小道童,關係十分的密切,說話也十分的方便,怎麼今天至清小師弟對自己這樣的課題呢?雖然說他們兩個是師傅,貼身的童子,但是在自己看來,他們兩個和別的師兄弟並沒有什麼兩樣,大家從小一起長大,嬉笑怒罵都很隨便,一旦這樣的客氣起來,真的是讓自己不知所措了。
宋承祖趕緊的對師弟說,“某家正在等着師傅的召喚,今天師弟,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客氣呢?難道是我哪裏得罪你了嗎?”
至清睜大眼睛,很認真的說,“師兄,師傅他老人家就是讓我們來挺你的,你沒有發現現在所有的人對你都刮目相看了嗎?這半個月的功夫,你在江湖上的所作所為,哪一位師兄弟不佩服的五體投地呢?”
宋承祖笑着說,“你一個小孩子哪裏知道江湖的險惡,我們從從小一起長大。為什麼要和我這麼客氣呢?平常我們打打鬧鬧都習慣了,你這樣一客氣嚇得我後期將古冒涼氣。一個小孩子在我面前裝的這麼正經,平常那種隨便勁兒哪兒去了,師傅不在咱們跟前,還像以前一樣放鬆放鬆不好嗎?”
至清顯然是被宋承祖的誠心誠意給感染了,微笑着走上前來,伸出小手,拉着宋承祖說,“宋師兄,你走的這些天裏,每天師傅都給我們講,你在江湖上的英雄作為。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而且師傅講的津津有味。那種自豪的神情別提,多讓我們羨慕你了,現在你已經是我們心目中的大英雄了。
自從給你發出回山的消息以後,這兩天師傅再也不是那麼風輕雲淡了,而是着急的讓我們天天在山門等着你。今天好容易把你盼回來了,你看看你回來以後幾路人馬上山,我們這裏真是從來都沒有這樣熱鬧過來的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這其中有你的父親宋三先生,二伯父宋二先生。最有名的是薛家的掌門人,還帶來一個漂亮的年輕人,你們兩個人長得可是真像啊,據說是你的大哥宋耀祖。最奇怪的是,朝廷也派了人來到這裏。看起來今天晚上要和你說的事情真的是天高地厚,宋師兄,你在我們心裏也真算是想不到是什麼樣的人物了。一會兒你出去就會看到了,廳堂里坐滿了各色的江湖人物,我是數不清也認不明白,想必一會兒就會和你見面,你就全都知道了。
宋師兄,你如果收拾停當了,咱們兩個人還是趕緊的去見師傅吧。”
聽到至清小師弟這樣一番的介紹,宋承祖雖然這半個月見過大世面,還是被今天這個陣勢給震驚了。自己的父親和二伯父怎麼能夠親自來了呢?朝廷里還來了人,這是他更沒有想到的,從小到大,家裏從來不和衙門裏的任何人有來往,更別說是朝廷里來了。
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朝廷竟然派人來到這樣一個偏遠的道觀。想必是有天大的事情,不然的話為什麼會驚動這麼些人?本來這件案子自己還沒有完全徹底的把那些兇手揪出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師傅去中途把自己緊急的召集回來。這已經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了,現在道觀里又來了這麼多形形色色的人物,朝廷還專門派人過來。這一切更引起了宋承祖的懷疑。
在追查大伯父一家被害的過程中,一個特別奇怪的現象,就是除了江湖人士有這樣那樣的傳聞以外,一般的老百姓和各級的官府對這件事都沒有什麼反映。轟動的一個驚天的大案,卻在大宋朝是如此的平靜,這確實讓宋承祖很納悶。
如果是平常的話,別說一家人被血洗了,一下子死了十幾口子人。就是一般的凶殺案,老百姓也會傳的沸沸揚揚,那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最反常的是大伯父一家這樣一個驚天的血案,卻在社會上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只是在江湖上有所傳言。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的壓低這件事的傳播,怎麼可能在這個社會上沒有任何的反應呢?
在豐原縣自己那裏,風風火火追查殺害大伯父一家的元兇,不僅是把縣衙門上下折騰的雞飛狗跳,就連巡按大人家裏也是雞犬不寧。這些事情雖然都是自己夜裏靜悄悄的做的,但是在官府所有的人對這件事靜若寒蟬。
和平常理那些衙門消息很靈通,傳播的渠道也很廣闊相比,真的是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了。難道衙門裏的官吏們對這件事,就這樣的漠不關心嗎?不但相互之間不談論這件事,知道消息的人也很少。
反而是江湖上的傳言沸沸揚揚,把一個手持清虛道長的少年,簡直就吹捧成了一個上天派下來的使者,不僅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而且是一路上斬妖除魔。更有人說,他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的哪吒在世,是專門被派下來清除那些妖魔鬼怪的。
一柄清虛道長,把江湖攪得熱鬧非凡,不僅一刀一次是那樣的瀟洒自如,而且所指之處一切妖魔鬼怪都被清除乾淨了。更為神奇的是,大哥高雲峰和二姐宋怡南,被江湖上傳言,是這位英雄少年的雌雄雙煞!伸手打出來的暗器,成千上百的人應聲而落!這個少年的天使可以說是威風八面。
宋承祖自己聽出了這些傳言,又急又氣,真是又好笑又無知。現在回到了師傅的旁邊,自己的師兄弟們也聽到了這些傳言,在議論自己感覺到心裏確實是很不舒服,但是又無可奈何。傳到了師傅他老人家耳朵里,又會怎麼想呢?
想到這裏,宋承祖的心裏更是忐忑不安了。不會是師傅他老人家聽說自己在外面打着他的旗號胡作非為,當著我這麼多的人,給他動用家法吧。想一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從小到大,跟着師傅學習練劍,師傅這個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極其嚴格,很講規矩的。想一想自己這半個月無法無天,為了追查大伯父一家被害的事情,自己可以說是能做的和不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反過來一想,剛才見到師傅的時候,師傅面帶着微笑,這也是原來在自己面前從不苟言笑的師傅很少有的情況,應該說是很開心的,不會對自己動用家法吧。這一次是奉了師傅他老人家的命令,去追查殺害大伯父一家的元兇用一些手段,這不是很正常的嗎?無論是在大宋朝的社會裏還是在江湖上,這些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
那麼今天晚上師傅他老人家聚集了這麼多的人,並且朝廷里還專門派人過來,這又是為什麼呢?
從自己的住處來到大堂里,雖然路途也就是二三百丈,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短短的路程,讓他反覆的思考,顛來倒去的把這些事情想了好幾遍,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來。想不明白乾脆也就不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已經到了這樣的田地,還有什麼瞻前顧後的呢。醜媳婦難免見公婆,伸着腦袋是一刀,縮着脖子還是一刀,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腦袋掉了也就是碗大的疤了,再過十幾年我宋承祖還是一條好漢。
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讓少年宋承祖感覺到更是盛氣凌人了。沒有了顧慮,少年英雄就挺胸抬頭,大步的進了大堂。
宋承祖進了大堂以後,對兩側的人也沒有認真的去看,而且低着頭規規矩矩的走到師傅清虛道長的面前,用少年特有的清晰的聲音對師傅說,“徒兒,宋承祖奉命拜見師父。”
宋承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當他說出宋承祖三個字的時候,大堂里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聚焦到他的身上了。雖然宋承祖規規矩矩的站在師傅的面前,但是感覺到渾身的灼熱,各種驚異的目光,讓自己感覺到有些不自在。
清虛道長聲音不高,但是堅定的說,“徒兒,你的父親和二伯父來了,還不快去見過。見過以後坐下說話。”
宋承祖心裏突然的一驚,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作為師傅關門的弟子,自己才十三四歲,大堂里都是江湖上和社會的名流,還有朝廷的官員,怎麼能夠讓我這一個小小的少年坐下說話呢?師傅的話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只能夠抬起頭來,用目光找到了自己的父親和二伯父,然後快速的走了過去。
宋承祖不管有多少人,還是走到自己的父親和二伯父面前,雙膝跪倒磕了一個頭,然後對自己的父親和二伯父說,“二伯父,父親大人在上不孝孩兒,宋承祖見過二位老大人。”
二伯父趕緊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把宋承祖從地上拉了起來,一下子拉進了自己的懷抱,用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摟着這個英俊的少年。一邊拍打着他的肩膀,一邊開心的說,“好孩子啊,你可真是我們老宋家的好孩子呀。這一次如果不是你機智勇敢的把那些賊子抓出來,你大伯父一家豈不是成了屈死的冤魂?你讓二伯父怎麼樣的,感謝你啊。
好孩子,你二姐姐回家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們老宋家後繼有人了。如此的年紀就能這樣神機妙算,身手不凡,怎麼能夠不讓二伯父喜出望外呢?剛剛我還和你的父親說起了你,你可是我們老宋家的榮耀啊。”
宋三先生趕緊的對自己的二哥說,“二哥,他還是一個孩子呀,一個千萬不要把他寵壞了。作為老宋家的人為大哥報仇雪恨,這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然後宋三先生對兒子說,“承祖,還不過來見過你大哥。”
宋承祖看見二伯父的身後站着一個和自己的相貌相似的人。這時候二伯父拍着他,指的另一個青年說,“孩子,這就是你的大哥宋耀祖。”
宋承祖一抱拳,對着宋耀祖說,“大哥,小弟這廂有禮了。”
宋耀祖也抱拳說,“七兄弟,威名遠揚。你為我父親報仇雪恨,讓哥哥說什麼好呢?”
宋三先生笑着說,“說什麼呀,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說兩家話呢?”
宋三先生高興的拉着自己的兒子手,坐在了自己身邊的空座位上。
宋承祖小聲的對自己的父親說,“爹爹,這麼多長輩在此,焉有兒子的座位呀。”
宋三先生也小聲的叮囑說,“吾兒,聽師傅的吩咐就好了。”
只聽坐在大堂中央上的清虛道長痰嗽一聲,大廳里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清虛道長用他渾厚的聲音說,“各位道友,今天來到我玉清觀,都是我請來的客人。這也是太尉大人要請的客人,因為公務在身,太尉大人不能夠親自到場,但是請了皇上的旨意,派來了他的學生巡按大人。
現在就請欽差大臣巡按大人宣讀聖旨。”
這時候鑼鼓齊鳴,巡按大人帶着一幫侍從,手裏高舉的聖旨,挺胸闊步的來到眾人的面前。早已經在大廳的正中央擺放了一個大條案,上面點着蠟燭燒着香,巡案大人捧着聖旨來到了香案的後面。他抬起頭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對大家高聲說道,“聖旨下,一切人等跪聽宣讀。”
所有的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膝跪倒面對的欽差大人。
巡按大人接着用洪亮的聲音朗讀了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豐原縣宋明宋子玉,本是我大宋朝安順良民,也是洛陽宋家長子,本身就是一門的忠烈。因遭不測,經百官保薦,特追封為吏部侍郎,二品的官街,,加封其子宋耀祖為驃騎將軍,食四品俸祿,以表彰老宋家忠君愛國。欽此。”
巡按大人然後又大聲的說,“宋耀祖接旨謝恩。”
宋耀祖趕緊膝行,來到了欽差大人面前,磕了三個響頭,雙手接過聖旨。
眾人這才站起身來。
送走了欽差大臣,因為這已經天氣很晚了,眾人各自的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