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慶祝你,我,她都獲得新生
雲靈汐眼中劃過詫異。
這雲靈嫣不愧是書中女主,能想得這般通透。
她走到石凳上坐下,淡淡地道:“一杯酒一兩銀子。”
“什麼?一杯酒一兩銀子?”雲靈嫣瞬間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怎麼不去搶?”
雲靈汐取出一壺果酒,輕輕搖晃着:“我就是在搶。”
雲靈嫣頓時一噎,抽了抽鼻子,聞着空氣中隱隱散發的果酒香,咽了口口水。
她伸出兩個手指頭,比了比:“這麼一小小點。”
雲靈汐無語地給了她一個白眼,將手中酒壺扔給她:“你不是不喝酒么?”
雲靈嫣小心地接過酒壺,迫不及待地往嘴裏灌了一口:“這不是為了慶祝你,我,她都獲得新生么。”
只是,我比你們晚了一點。
但幸好,我明白過來了。
我不奢求原諒,因為我不配。
雲靈汐一怔,接着眼底劃過讚許:“等解除了和蕭冥逸的契約,你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吧。”
再次往嘴裏灌了口酒,雲靈嫣趴在桌子上,杏眼彎彎地看着雲靈汐:“我知道你們要去禁域,那個地方很危險,我雖然沒你們厲害,但作為曼陀羅毒使,我也沒那麼弱,多多少少能幫上你們一點。”
雲靈汐冷眯着她:“所以你想和我一起去?”
雲靈嫣頓時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嗯。”
她的人生,可能就剩一年半。
與其平平庸庸地過,不如跟着雲靈汐,體驗轟轟烈烈的人生。
千磯山一行,極為刺激。
她可是很期待更刺激的。
雲靈汐看着她,眯了眯眼尾:“可以,但你必須聽我的。”
聽到雲靈汐答應,雲靈嫣雙眼頓時一亮:“好,沒問題,那這壺酒不算錢了吧?”
雲靈汐紅唇勾了勾,看着她,唇瓣輕啟,吐出兩個字:“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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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靈嫣雙眼瞬間瞪大,愣愣地看看手中的酒壺,“十兩?你把我賣了吧。”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跟青鸞大掌柜借錢買的。
那筆債還沒還呢,現在又欠下十兩,不如把她賣給青鸞大掌柜賣藝還錢吧。
雲靈汐唇角勾了勾,眼角餘光看到走廊上的銀雪,站起身,俯視着雲靈嫣,紅唇輕啟,吐出幾個字:“我的果酒好喝嗎?”
雲靈嫣咂咂嘴:“好喝是好喝,就是貴了點。”
而且,她感覺,她被坑了。
這麼一壺酒,那麼貴。
雲靈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銀雪。”翻身躍上走廊,雲靈汐站定在銀雪身前,“怎麼樣了?”
銀雪揚了揚手中的紙張,如釋重負地道:“世子已經將方子寫出來了,我這就去熬藥試驗。”
“銀雪,你陪我去縹緲一族吧。”看着銀雪眼中真心的笑意,雲靈汐心裏一酸,緩緩開口。
銀雪一怔,有點不明白:“可是靈汐,我......”
“銀雪,我知道玲瓏膽在哪。”不等他說完,雲靈汐直接打斷他的話。
果然,聽到玲瓏膽,銀雪雙眼頓時一亮:“你查到玲瓏膽的消息了?在哪?”
“按照縹緲一族的記載,玲瓏膽應該是海洋霸主的膽。”
“海洋霸主?”銀雪眉眼微蹙,“海洋神秘莫測,裏面的生物我們知道的少之又少。”
“你聽過滄龍嗎?”
“滄龍?”銀雪眉頭擰起,片刻后,他搖了搖頭,“這也是龍?”
雲靈汐揉了揉太陽穴,聲色凝重:“不是,準確說是一種兇殘的海洋生物,比巨蟒更難對付。”
巨蟒水陸兩棲,更多時候生活在地面,而滄龍,完全生活在海洋里,它在海洋里的攻擊力,可不是陸地上巨蟒能比的。
“銀雪,我需要你的幫忙。”雲靈汐定定地抬眼看着銀雪。
銀雪眸光一顫,移開了視線,垂眸不語。
“銀雪,阿宸的身子一直都是你給他調理,你的醫術,並不弱於縹緲一族,我希望,你能繼續幫阿宸調理身子。”
銀雪眸光不斷顫動,唇角抿得緊緊的。
雲靈汐說完,看了眼銀雪手中的紙張,輕輕一笑:“你先去忙吧,晚點一起用膳。”
與銀雪擦肩而過時,她抬手拍了拍銀雪的肩膀,“銀雪,有些事,不必一個人壓在心裏,你記住,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
話落,她徑直向房間走去。
銀雪站在長廊中,久久不曾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腳上傳來酸麻感,他才好似恍然醒來一般,腳步僵硬地向前走去。
房內,雲靈汐站在窗前,直到銀雪的身影消失在長廊轉角處,她才緩緩收回目光。
陌夜宸扶着矮桌站起,走到她身旁,牽着她走到矮榻上坐下。
“靈汐,等秦哲召他們從皇陵回來,我們就啟程去縹緲一族。”
雲靈汐轉頭看向他:“恩,我這兩天再勸一下銀雪,讓他和我們同去。”
陌夜宸抬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髮絲理順,嗓音溫和,“的確不能讓銀雪獨自回禁域,但你也不要太焦慮了。”
雲靈汐伸手抱住他,將頭埋在他頸間,嘟囔:“他要是不去,我綁也給他綁去。”
陌夜宸失聲輕笑,抬手撫着她髮髻:“好,我陪你一起綁。”
“用鳳翼冰絲綁。”
“好。”
風吹過,輕紗曼舞。
“先祖,不孝後輩秦哲召帶您回家。”瀚雪先祖皇陵中,秦哲召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蘇悅情與周海晟,也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無歡宮蘇悅情(周海晟)見過縹緲先祖。”
千年前若是沒有縹緲一族神聖子和聖靈殿聖靈女,恐怕現在的世間,早已成為一片煉獄。
因此,那位神聖子和聖靈女在一族一殿一宮之人心中,地位非同凡響。
憐塵等人也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一時間,偏遠的宮殿,寂靜無聲。
半晌,秦哲召站起身:“先祖,得罪了。”
說完,他走到牌位后,伸手摸索着桌面上的圖案。
接着,他咬破手指,就着鮮血,沿着圖案勾勒。
最後一筆完成,秦哲召猛然一掌用力拍下。
沉悶的聲音響起,桌面上的圖案緩緩凹下去。
一個沉香木盒子,緩緩升起。
“這是?”憐塵等人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上次他們來,細細觀察過,桌子上的圖案與桌面是一體的,根本沒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