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物學
數個小時之後，已是傍晚時分，肖勇形如死屍四躺於地，雖然沒有進行什麼腦力和體力活動，但他餓啊！
肖勇旁邊冰涼的飯菜也被他吃得精光，但還是有些發餓，凌香那份僅僅吃了幾口的飯菜他都趁凌香不注意幹掉了，反正仙女都是不吃飯，不拉屎的。
不過不知不覺間，兩人的關係倒是拉近了不少，肖勇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拘束，時常與凌香開點小玩笑，當然，凌香似乎也很喜歡這種玩笑，經常用手“溫柔”的撫摸肖勇的臉頰，然後在一旁一邊“嚶嚶嚶”一邊繼續煉丹。
此刻臉色蒼白的凌香望着手中的九枚丹藥開心萬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望着地上的肖勇，她心中的好奇、驚訝之色更加濃郁了，她下午煉丹十二次，失敗了三次，不過這三次她都知道是自己煉製的原因，畢竟魂火也不是那麼好控制的，這也讓她相信不可能是巧合了，或許肖勇真的找到了原因。
“額，那個肖勇，你能不能幫我解釋下，之前煉丹為什麼失敗？然後那個靈藥到底有什麼不同？還有你最後放的是哪種月靈花和伏香草？”這是凌香第一次叫肖勇的名字，不知不覺間，她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讓肖勇大呼過癮。
“你剛說什麼？”肖勇帶着享受之色問道。
“我想問之前煉丹為什麼失敗？然後那個靈藥到底有什麼不同？還有你最後放的是哪種月靈花和伏香草？”凌香溫柔無比回答道。
“沒聽清！”肖勇痴痴的望着凌香。
“你是不是找死？”凌香原型畢露，手中火光翻湧。
肖勇連忙正襟危坐，拍了拍胸膛，舒緩了心情，說道：“你之前之所以煉丹失敗是因為我給你拿的靈藥有問題，當然，這問題是天生的，就跟人一樣，有的人出身就和別人不一樣，這個不一樣被我……稱之為變異吧。”
“變異有好壞之分，像有的人出生就神力過人，有的人天生神眸等等都是好的變異，而有的人出生就失明失聰等等，這就是壞的變異，靈藥也是如此，你像黃紋月靈花和黃莖伏香草就屬於變異，可能是多了某些成分，也可能是少了某些成分，總之和正常的無紋月靈花和綠莖伏香草有所區別，自然也就沒辦法成丹了。”
肖勇只能心中對前世遺傳學的偉人們表示歉意了，遺傳學涉及顯性隱性等等相關專業的東西，肖勇總不能在這裏給凌香拼什麼大X、小X、大Y、小Y吧，變異也並非肖勇所述，肖勇也僅僅是為了省事，能讓這個世界的人通俗易懂。
凌香聽言恍然大悟，嬌小的身軀也不自覺的來到了肖勇身邊，低頭擺弄着靈藥，兩個馬尾辮微微起伏，胸前山丘初具形狀，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在粉紅色連衣裙的存脫下更顯纖細，長裙包裹着臀部展現一抹曲線，肖勇頓時熱血潮湧。
“小妹妹，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嗎？”
肖勇一邊欣賞美景一邊繼續道：“當然，一株靈藥所含成分是相同的，你看，這朵黃紋月靈花上面也有幾瓣是無紋的，但因為出於同一株，這瓣花瓣也是無法成丹的”
“我想此類情況在靈藥中不在少數，你們煉丹動不動就是數十數百種類的靈藥，其中定然有一些類似此種情況的，只要將一些無法成丹的變異之靈藥排除，然後加上熟練的煉丹技術，我相信成丹率會提上不少。”
“原來如此，肖勇，你好聰明呀，你可知道你為煉丹師這個職業做出了多大貢獻啊！以後不知道能省下多少靈藥靈材，我要告訴師傅這些東西，那這個……我能告訴我師父嗎？”凌香帶着溫柔的語氣問道。
凌香興奮萬分，突然起身，然後發現彎着腰動作猥瑣的肖勇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某個部位，鼻下一縷殷紅。
“流氓！”
凌香小小的身軀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拿起旁邊的鼎蓋對着肖勇就是“哐當”一下，肖勇被拍翻在地，四肢抽搐。
……
凌香洞府大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怎麼能……”凌香一邊給肖勇包紮頭部，一邊小聲說道，面帶羞紅，聲如蚊蠅。
“我說大小姐，你莫不是精神分裂吧！這前後差異太大了吧！”肖勇翻了個白眼道。
凌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的望着肖勇，不做言語，手中似乎在摸索着什麼。
“錯了！”肖勇忽然感覺脊背發涼。
經過一整天的相處，凌香也算是摸透了肖勇的本性，“色狼”是他的標籤，不過是個說話很好聽的“色狼”，你不能給他好臉色，不然他就會順杆子往上爬，死皮賴臉，這個時候你就需要適當的給點獎勵，獎品可以是硬點的木器、鐵器，總之兩個字：“欠揍”。
“你算是幫了我大忙，除了給你的聚靈丹，我能答應你一個條件，說吧。想要什麼，只要本姑娘能辦到！”凌香滿意無比，說道。
“任何要求都行嗎？”肖勇滿懷期待詢問道。
“嗯，那當然，本姑娘說話一言九鼎，你考慮清楚！”凌香帶着笑容說道。
“我要……咦，凌師姐，你拿劍做什麼？我不要劍，我要……師姐，你怎麼又拿刀啊？那把刀又大又笨重，與你的形象不符……”
……
“我能否成為內門弟子？”一刻鐘之後，肖勇上摸下揉，神色有些黯然說道。
聽到肖勇的話，凌香放下手中的鼎蓋，氣喘吁吁的俏臉上帶着疑惑，又帶着一些釋然，問道：“你想成為內門弟子？”。
肖勇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我跟師傅說一聲，以你今日之貢獻，定能擺脫葯奴身份，成為內門弟子。”凌香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語氣平淡：“你為何要成為內門弟子么？要知道，你身上根本沒有靈力，也不是煉神師，內門中的課業頗為高深，或許外門更加適合你。”
“我想成為煉神師，但谷主將我貶為葯奴，十年內沒辦法進行任何考核，也沒法接觸煉神之法，所以……”肖勇回答道。
“原來如此，這是小事啊，你是不是傻，我這裏就有煉神之法，我給你不就完了，你還是好好先呆在外門做我的葯奴吧，我給你一個令牌，到時候你就可以去聽課了，多聽聽外門所授課業，把基礎打牢，日後成為了一名真正的一品煉神師再進入內門也不遲。”凌香恍然，似乎鬆了一口氣，勸慰道。
“煉神之法可以隨意贈送？”肖勇疑惑。
“自然不行，但我是藥王穀穀主的親傳弟子，我要送人誰敢阻攔？”凌香漏出高傲的下把，繼續說道：“到時候和師傅說一聲就行了，師傅最寵我的，況且‘煉神決’又不是什麼隱秘，放心吧！”
“真的？那我再次多謝師姐，日後師姐有何吩咐，萬死不辭。”肖勇高興萬分，沒注意到凌香身上的細節，連忙拱手稱謝。
“切，少來這套，好好修鍊吧，相信你將來能成為一名優秀的煉丹師。”凌香帶着鼓勵之色說道。
“好的，多謝師姐。”肖勇繼續稱謝，不過心中倒是湧起了一絲擔憂。
對於陌生的環境，肖勇是需要帶着一顆戒備的心的，之前他將這等言論告知凌香就已經擔了風險，要知道這可是實力為尊的社會，殺人奪寶、殺人奪功這等事情肯定是屢見不鮮。
要不是因為他不想看到凌香那麼辛苦的煉丹，他也不會這麼做，誰叫自己是個有“愛心”的人呢？
自己因為凌香有些牽扯住了心神，沒有思考太多，此刻一想還是有些擔心的。
凌香他倒是不擔心，清純可愛、喜歡動手的小辣椒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擔心的是凌香的師傅，凌香肯定會把今日之事告訴她師傅。
“藥王穀穀主能培養出如此真摯無邪的凌香，應該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吧？而且鷹叔似乎還與谷主老相識，應該不會對我出手吧。”
“不對，鷹叔那天挨揍了啊！”肖勇心中忐忑。
“這個盆哪來的？這不是食堂的飯盆嗎？怎麼會在這裏？”凌香將鼎蓋放回，這才注意到邊上的餐具。
“額，食堂阿姨送的。”肖勇解釋道。
“為什麼送這麼大個飯盆？”凌香水汪汪的眼睛中帶着疑惑。
“因為要裝很多飯。”肖勇回答。
“再多也不需要這麼大個飯盆吧！這都夠幾十個人吃了。”凌香拿起差不多可以蓋住她的盆子，眼神中帶着不解。
“凌師姐，可以先去吃飯嗎？一會向你解釋！”肖勇揉了揉肚子，有些難以啟齒。
“那走吧，你把飯盆送還回去，這麼大個盆你也好意思。”凌香將盆甩給肖勇。
肖勇點了點頭，思緒萬千。
“凌香要是知道我吃這麼多，會不會不養我了啊，可是辟穀丹真的好難吃啊，怎麼辦？”
“算了，先填飽肚子，古人云‘能吃是福’，說不定凌香妹子會多給我點工資呢？”
丹靈閣一樓食堂。
凌香自然不會和一般的內門弟子同桌用餐，她將肖勇帶到一個單獨的雅間，然後叫了幾個珍貴的菜。
“給我打滿！”肖勇將服務員小妹子拉住，把巨大的飯盆往她身前一放，大氣說道。
凌香和服務員小妹子目瞪口呆。
“你不撐嗎？”凌香看着肖勇將整個腦袋埋在飯盆之中瘋狂扒飯，感覺自己的胃口都好了不少，她將一塊廋肉放入櫻桃小嘴中，開口詢問道。
“不撐啊！”肖勇口齒不清的回應。
“你怎麼能吃這麼多啊？”凌香滿臉疑惑。
“煉體！”肖勇只想乾飯，不想多費口舌。
凌香恍然，眼神中有些敬佩：“真厲害，師傅說煉體很辛苦的，困難重重，不比修鍊神魂差多少，你能修鍊到這個境界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肖勇滿懷熱淚，彷彿找到了知心之人，瘋狂地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靈藥會有變異之說的？”凌香眼神中敬佩之色絲毫不減。
“生物學教的。”肖勇毫不猶豫回道。
“什麼生物學？”凌香在腦海中尋找了一個遍，沒發現這個名詞，疑惑道。
“額，這個……”肖勇一時語塞。
思索片刻便解釋道：“我從小便在靈獸山脈狩獵，時常碰到野獸靈獸還有植物，時常研究他們的結構、功能、發生和發展的規律，因為他們都有生命，我便稱之為生物學。”
“舉個例子，我之前就碰到過靈虎，你也知道，靈虎基本上都是棕黃色帶有黑色條紋，但我卻看到了一隻純白色的靈虎，身上的靈氣屬性也與其他靈虎不同，我便稱之為變異，還有植物也會有此類情況。”
“哇，肖勇，你好厲害啊！”凌香毫無瑕疵的面龐滿懷敬意的望着肖勇。
“可以教教我生物學嗎？”凌香迷人的眸子帶着期待之色望着肖勇。
“當然可以！”肖勇迎上一眨一眨的迷人大眼，感覺渾身都充滿了暖意。
“除了變異，生物學還有其他的嗎？”凌香彷彿聽課的三好學生，把凳子搬到肖勇身邊，正襟危坐。
肖勇扒完最口一口飯，喝了一口茶水，身心愉悅：“生物學涵蓋甚廣，包含細胞學、遺傳學、生理學、生態學，我們講講生理學吧！”
“好呀好呀！”凌香開心的花枝招展。
“生理學包含了細胞的基本功能、血液、血液循環、呼吸、消化與吸收、能量代謝與體溫、尿的生成和排出、感覺器官、神經系統、內分泌、生殖等等生理學內容。”
“要不從最簡單的生殖生理學說起？”肖勇神色如常。
“哐當！”
肖勇腦袋上帶了一個飯盆。
……
飯後凌香帶極為滿足的肖勇離開了內谷，在經過沖雲峽之前，凌香掏出一塊令牌放到眉心前似是感應、又或是發出什麼訊息，這才帶肖勇安然離開，肖勇此次毫無感覺。
凌香將肖勇送回外門閣樓時，王迪還沒回來，看來突破也並非一朝一夕的事，肖勇心中暗想。
不過小辣妹還是很體貼的，給肖勇留下了一個帶着少女幽香的精緻錢袋和一堆書籍，臉上帶着一抹羞紅掃了肖勇一眼才離去。
……
接下來一兩日，肖勇都是葯田裏度過，飯點去食堂，不過他倒是不敢如上次那般一次就吃上百碗飯了，而是分上十幾次進食堂，雖然繁瑣，至少不那麼引人注目了。
肖勇一邊打理藥草，一邊閱讀從凌香那拿走的書籍，不過腦海中那道紅色麗影時刻浮現。
此刻肖勇盤坐於葯田之中，仔細理解“煉神訣”中第一層“凌鼎”，通過這些天的理解，肖勇也算是小有所得，原來煉神師便是將腦海中那種比較玄乎的神魂雕琢刻畫成鼎，為什麼是鼎？肖勇也小小的猜想了一下，或許鼎包羅萬象，也象徵著某些東西吧，至少前世古代是如此。
煉神師神魂所塑之鼎的數量越多，境界自然越高，每一個煉神師所塑之鼎不一樣，在每一個境界的鼎也有所區別，如果境界足夠，神魂之鼎可御萬物、可煉萬物。
不一會，肖勇若有所思，合上“煉神訣”，按書上所述閉目冥思，腦袋放空，體會那種玄而玄之的神魂。
“難道我沒有煉神天賦？”半響，肖勇長嘆一聲，還是一無所獲。
肖勇放下“凌鼎訣”，又拿起了旁邊已經被他翻閱了大半的“九天錄”，繼續觀看，過程中不經意又看到腳下那本“煉神訣”。
“不，我不能放棄，總會有辦法的，我不僅要成為煉神師，我還要成為靈武者，前世我就是如此，什麼事情總喜歡半途而廢，最後一事無成，這一世定不能如此，不說出人頭地，至少我要有在這個社會生存的能力，既然暫時不能修鍊神魂，我便將‘煉神訣’先融會貫通，以後再想辦法。”
肖勇暗暗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繼續投入到了複雜的閱讀理解過程中，凌香所給的“煉神訣”只有三層，可修鍊到三鼎煉神師，第一層肖勇已經算是理解了，現在阻礙他的也是因為他根本就感受不到腦海中那所謂的神魂，更別說是什麼雕琢刻畫了，完全無從下手。
不過第二層、第三層肖勇倒是有不少地方難以理解，深奧異常。
“看來我得抽時間去聽聽外門的課業了。”肖勇嘆了口氣便繼續閱讀，不理解的地方便心中暗記，不得不說，肖勇這記憶力可真比前世強了太多太多了，這或許是穿越者的福利吧，肖勇心中倒是有了點慰藉。
……
“你是肖勇？”正當肖勇看的起勁的時候，一道略顯冷淡的聲音打斷了他。
來人身穿內門白袍，年紀在十八九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看上去頗有幾分機靈，此刻有些神色不定的望着肖勇。
“拜見師兄，弟子正是肖勇，不知師兄找我有何貴幹。”突然被打擾，肖勇雖然心中不爽，但看着眼前身穿內門弟子白袍的男子，也不得不收斂幾分，起身參拜道。
白袍青年望着眼前比小數個年輪的肖勇，神色中帶着一絲不忍，不經意間掃視了一下四周，微嘆一口氣小聲道：“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你會有些苦頭吃，忍一下吧，扛過去就沒事了，莫做無謂的反抗，這樣只會對你更加不利。”
白袍男子說完，揮了揮衣袖，便神色冷靜的離開了。
肖勇有些摸不着頭腦，來了個莫名其妙的人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莫名其妙的走了，這特么哪跟哪啊？
“難道是……那個姓趙的要找我麻煩？這都幾個月了，這貨還記得這事？真特么記仇。”肖勇思索了一會便找到了原因，來這藥王谷自己也就得罪過這個姓趙的，不過肖勇也不是很擔心，論打架他是不怕的，之前只是擔心姓趙的有後台，現在有個凌香妹子罩着自己，怕個球。
嗯，軟飯真香！
“不過話說這都兩天了，凌香師姐怎麼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肖勇心中有些想念。
“小迪怎麼還沒回來，突破要這麼久嗎？”肖勇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