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變了味的戰鬥
拔劍術!
太玄劍宗最為久遠的傳承絕技之一,不曾有典籍,也未有修鍊之法,想要獲得,靠悟性,一副浮雕,能悟出多少便得多少,百人悟得拔劍術,皆為拔劍術,卻各不相同,在威力上甚有差異。
雪麒麟昔日時,太玄劍宗古籍,他可隨意翻看,劍技也好,功法也罷,只要他想要,皆會送到他手上,他從未好高騖遠,想要走得更遠,根基須得打牢,未有任何根基,便去學去高深劍訣秘技,就算有模有樣,也只能華而不實,沒有內涵,幾年時間,翻看了數千本秘技,有黃階,有玄階,最高到地階。
自他無法開闢丹田後半年,他的這個特權便被沒收了,那時他正在領悟劍意關鍵時刻,斷了他這個特權,很是難受,又不想為雪凌天增添麻煩,於是他只能去劍山,希望得已啟發。
劍山,這才是太玄劍宗真正傳承,是太玄劍宗立宗九位先祖大能留下的寶貴財富。只是山壁浮雕太過深奧,很少有人端坐頓悟。
雪麒麟前往時,除了幾個垂暮老人端坐,再無他人。
一探入魂,從此他便迷上了劍山,迷上了山壁浮雕,幾年時間下來,收穫頗豐,拔劍術便是其一,另外還有一部功法,一部鍛體術以及一身法秘技。
卓雲眼眸一亮,喝聲道:「雪麒麟,你卑鄙無恥。」
雪麒麟皺眉,反問道:「此話何意?」
本來還對卓雲有幾分好感,這一刻消失大半,自己不夠強,敗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栽陷因果,有得這一身天賦,卻有得這心性,可惜了。
卓雲說道:「你不敢硬接我劍招,竟然暗中使用了‘少宗令",作為我太玄劍宗少宗主,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原來如此~!
雪麒麟微微搖頭,自信過了頭的卓雲會有這般想法在情理之中。
少宗令,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令牌,這是一件靈寶,攻擊防禦一體的靈寶,攻擊時,輸入靈元,召喚出一道虛影戰鬥,靈元越多,虛影越強,最強可召喚死玄境巔峰強者;防禦時釋放一道保護層,保護主人不受攻擊,其強度也是受得靈元影響,最強可擋尋常死玄境全力攻擊。
隨即,雪麒麟面容微冷,沒有了淡然,眼眸微眯,問語卓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卓雲不懼,甚有嘲諷說道:「難道少宗令不是一劍防禦寶物?」
少宗令是一件靈寶,太玄劍宗高層皆知曉,可是,這僅限與內門高層,便是內門核心弟子、真傳弟子,也不知道這是一件靈寶,他們所知道的只會是‘少宗令乃是一件寶物",至於是什麼樣的寶物,他們不會知曉,在這外門,能知曉的恐怕就只有外門門主了。
雪麒麟冷聲道:「你是如何得知這是一件防禦寶物的?是誰告訴你的?」卓雲心中一驚,強硬說道:「少宗令乃是一件寶物,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用得着誰相告?雪麒麟,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武鬥台,如此投機取巧,你……」
雪麒麟沒有理會卓雲,看向高台,問語道:長老,少宗令是一件寶物,是一件什麼樣的寶物,你們可曾知曉?」
面對雪麒麟的詢問,出了左側第一位長老,其餘四人皆搖頭,他們都只是知道少宗令是一件寶物,至於是什麼寶物,他們不曾知曉,今聽得卓雲如此一說,都不由得微動。
雪麒麟回頭,轉向了卓雲,說道:「我很好奇,便是連長老都不曾知曉的秘辛,你為何一口吐了出來?說得如此自然,若不曾知曉,你不會說得如此篤定。」
面對雪麒麟步步緊逼,卓雲百口莫辯,正在為難之際,高台上,最左側的長老起身,說道:「少宗,此事是我泄露於雲兒的,酒醉誤事,還望少宗贖罪。」
此人叫徐山,是太玄劍宗外門大長老,實力長老中最強,除了門主李秋楠之外,他的威望最高。
雪麒麟緊盯着他,徐山與雪麒麟對視,很是淡然。
片刻后,雪麒麟點頭:「原來是這般,大長老嚴重了,什麼贖不贖罪,那我剛才可有使用少宗令?」
徐山說道:「未曾,少宗天賦無雙,掌握了拔劍術,是以真實實力接下了劍招,出劍如風,收劍似電,卓雲眼力甚拙,未曾發現。」
經得這一番解說,一眾弟子恍然大悟,拔劍術他們當然有聽說,這可是太玄劍宗傳承劍訣,沒有典籍,只有浮雕圖,想要修得,全靠悟性,能在劍山浮雕圖中感悟,其悟性必然無雙。看向雪麒麟,皆有些瞠目,不過都不曾發出任何驚咦、驚嘆,因為徐山在說道,都不敢打斷徐山,在他們心中,徐山就是一個大魔王,心狠手辣,殘如凶獸。
雪麒麟說道:「多謝大長老為我洗去冤屈!「
徐山躬身:「少宗折壽了。「
雪麒麟內心有得一絲悲涼:少宗主,真是可笑的少宗主啊。
「卓師弟,你現在應該明白,我未曾以少宗令阻擋你劍招。」雪麒麟反問卓雲。
在外門,雪麒麟是所有弟子的大師兄,所有人在他面前,皆是師弟。
卓雲當然已經知道,不過他心生了怨恨,他覺得雪麒麟這是明知顧問,其目的為了打他的臉,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在一眾弟子面前抬不起頭。
人心真的是複雜多變,簡單的事情,總是要繞出一些曲折。
「知道!」
卓雲咬牙,眼眸甚有殺意,繼續說道:「我們之間戰鬥可還未結束,少宗。」
就算習得了拔劍術又如何,他還有底牌,還有禁術。
那隱晦的殺意,雪麒麟豈能看不到,既然如此,他也便不客氣,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點頭說道:「當然,戰鬥未結束。」
這一場戰鬥似乎變了味道,場外弟子不盡都是廢物,他們也看出了些許,除了部分人尚有激情之外,很多人不言不語,對這場戰鬥的輸贏,已然沒有先前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