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凝結魂嬰,跟蹤
雪少鴻壓下了心中的鬱悶,細細研讀這靈魂修鍊之法,關於靈魂修鍊之法,太玄劍宗也並非沒有,不過那時候,雪少鴻再為丹田修鍊煩惱,哪有時間理會靈魂修鍊,再者太玄劍宗的靈魂修鍊之法,須得靈魂達凡境巔峰,方可修理。
《符籙真解》上這一片靈魂修鍊之法很好理解,雪少鴻天資聰穎,一邊理解,一邊便開始修鍊,待讀完,雪少鴻進入了真正的修鍊狀態。
篝火熄滅,山腳下,一片黑暗,只有一個白影,像是被定住的鬼魅。
雪少鴻在吸收了劍元之後,靈魂便已經至凡境巔峰,經得修鍊之法聯動,便有了突破魂的意動。這是一個很煎熬的過程,魂嬰凝化,像極了身體淬鍊,痛楚難熬,痛由魂發,若是意志不堅者,十有八九會失敗,留下陰影。
可是這種痛於雪少鴻而言,實在微不足道,當初他劍意淬骨那是,昏迷了一天一夜,他才蘇醒,那種痛,可不是一天兩天,還有斬丹田時,那種痛,可亂人心魄,將人變成一個傻子,這種痛他已經習慣了。
修鍊的時間總是很快,雪少鴻枯坐了一夜,太陽升起,照落山腳,初陽落在雪少鴻臉上,雪少鴻陡然睜開眼,眼中精芒射出,較之太陽鋒芒更甚一分。
「魂嬰境!」
雪少鴻嘴角露出一絲淡笑,一般凝結魂嬰實力須得達生玄境,就算天賦奇高,也需得朝元以上歸元,生生不息,才有機會凝結魂嬰,他做到了前無古人地步。
「我的魂力提升,似乎劍魂前輩也能吸收魂力,如此這般,以後得多多修鍊靈魂力。」雪少鴻淡淡說道,在他魂嬰凝結時,他感到了一絲異動,來自劍魂。
撫摸着《符籙真解》,雪少鴻再說道:「既然有得這個機緣,我便在符籙一道走一遭。」
靈魂修鍊也是一樣,在枯竭極境下,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這刻畫符籙,便能讓得靈魂枯竭,於修鍊有益。
在生起火堆,雪少鴻吃了些東西,便再度啟程。
靈魂之力凡境巔峰時,雪少鴻可探測方圓三十丈,然而魂嬰境時,他能探測方圓百丈,成三倍提升。
行走在這山嶺間,還是小心些為好。
雲嶺山方圓三百里,雪少鴻行速極快,兩天不到,雪少鴻便橫穿了四分之三了路程,正打算休息的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觸碰了他的禁區,三十丈開外。
想了想,雪少鴻跟隨了過去,莫不是在這雲嶺山有得寶物,若是有得寶物,既然被他撞見了,說明這寶物與他有緣,那便不客氣收下。
很快,雪少鴻便趕上了行走之人,這是一個團隊,有得人,大多在納氣境一脈上下,少部分人淬體境人納氣七脈、八脈,只有一人納氣巔峰,有得一半真元,算是半步先天,應該是強行突破先天,沒有成功,變成了這般。
「咦,又來人了!」
雪少鴻淡淡說道,感知中,也是有得一行人,極速狂奔,實力與這一波人相差不大,半斤八兩。
兩隊人不期而遇,皆都亮出了兵刃,似要展開一場遭遇戰。
「好醜!」
雪少鴻看得突然而現的面孔,心中說道。
他長得不俊,見過很多醜陋之人,但從未見過如此醜陋之人,那面相,雕刻了放在門前,可辟邪。
臉若中了毒,呈青褐色,雙眼左大右小,大眼灰暗色,眼皮外翻,猩紅瘮人,小眼死魚眼,隱隱的有凶光;一個小鼻子只有拇指大小,不是大拇指,而是小拇指;有得一張巨口,這張嘴實在過大,比蛤蟆的嘴還大得一些,只能以巨口稱之,從右半臉到左半臉,如此彰顯之下,他的鼻子看不到了。
雪少鴻嚴重懷疑,這是不是一個人類。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李家村人,李樹鋒,你也得到了消息。」這醜人先開口,大眼撐大了,更是噁心,死魚眼更小了,眯成了一條縫。
李樹鋒,正是這邊領頭人,那個半步先天修鍊者,緊握了手中的刀,開口說道:「虺蛇,你也來了。」
兩人來自兩個村子,相隔七八里,皆在雲嶺山狩獵過,不說時常相遇,一年也能遇得七八次。
虺蛇冷笑道:「怎麼?我不能來,這裏可不是你李家村的地盤。」
甚有挑釁的意味。
這虺蛇有得納氣十二脈巔峰實力,比之李樹鋒差了些,若是戰鬥,不會是李樹鋒對手,只是這般境地,不會有單挑一說,只有混戰。
李家村信奉的是一株靈木,而蛇村祭祀的是黑巨蛇,周圍一片林木,藏有毒蛇上萬條,村中之人擅長使毒,在混戰之中,效果極佳。
李樹鋒淡淡說道:「醜人多作怪,只有醜陋的人才會做這般無意的事情。」
這可是觸及了虺蛇的底線,因為相貌,虺蛇從小在嘲笑中長得,心裏有些扭曲,人變得狠辣無情,無論是親人也好還是朋友也罷,只要提及,翻臉不認人,蛇村,誰提及了剝皮削肉,要麼千刀萬剮,有得一次,他弟弟惱怒他說了他一句,他不但將他弟弟毒倒,還當面侵犯了他弟弟的妻子,逼死了兩人。
如今聽得李樹鋒這般說,大眼中充斥了怒血,小眼閉了起來,甚有嗜血的說道:「李樹鋒,你很想死嗎?」
李樹鋒不懼,說道:「虺蛇,斬殺我,你還不夠資格,若是今日你敢下得毒,那我也會做惡人,在這裏我想逃,你們阻攔不了我,聽說劉寡婦生了娃,還是個可愛的女兒,有了三四歲,她們抵擋不了我的刀。」
沒有人願意嫁給虺蛇,就算被他強搶回去,寧願自盡,也不願與虺蛇攜手一生,相貌醜陋其實還可以接受,但是內心醜陋扭曲,難以被接受,有得一次,虺蛇救了劉寡婦,兩人有了一次,也因為這一次,劉寡婦中了,十月懷胎,生了個姑娘,長得甚是可愛,虺蛇十分喜愛,將一生所有的愛都給了她,隨着女兒的長大,那一聲聲親切的‘爹爹"洗去了虺蛇不少的戾氣。
女兒被威脅,虺蛇更是冰冷,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李樹鋒,你給老子記住了,終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
李樹鋒淡然道:「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