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夏凱還是有點忐忑，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雖說龐偉和他是多年的同學，但龐偉的態度和言語卻讓他心裏沒底。他被龐偉反鎖在房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些什麼。
天剛黑下來，龐偉開門進來了，後面跟着幾個人。
“夏凱，我們老大想和你一起吃個飯，走吧！”
龐偉看見夏凱還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便又說道：“看你這出息，嚇成這樣，怎麼在外面混，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夏凱不由自主地挪動着步子。順着走廊走了一段，他們進入一個房間。
夏凱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坐在沙發上，脖子上掛着一根粗粗的、閃着白光、特別顯眼的項鏈，左擁右抱着兩個十分妖冶的女人，不斷發出嗲嗲地笑聲。
“老大，這就是我的同學，夏凱！”
那個男人彈彈了手中的雪茄，示意兩個女人離開，上下打量着夏凱。
夏凱看着他冷冷的、兇狠的眼神，兩腿微微抖起來。
“你是真的想做這一行？”
“是……是的……”
“看在你是阿偉同學的份上，我要你了，可你要懂規矩，阿偉應該跟你說過吧！”
“說過，說過！”
“懂規矩就好，你很清楚這些事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去，說出去你也沒法在你們公司混了，不是嗎？”
“是，是……”
“那我們就一起吃個飯吧！”
席間觥籌交錯，那個所謂的老大喝得滿臉紅光，灑性正濃，談話間也是手舞足蹈、口若懸河。
可夏凱卻極不適應，一是他根本就插不上話，他們的談話江湖氣太濃，並且話題讓他覺得有點不堪入耳；一是他本來就不善於應酬，在酒席上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到飯局結束，在龐偉的帶領下，夏凱來到了三樓的健身房。
“我先教你幾個基本的操作，在學校你應該學過！”龐偉對看上去很茫然的夏凱說到。
“現在就學？有好多器材我都沒見過呀！”
“你好像還是不明白，不是讓你真的學健身，你以為那些老女人來這裏真的是想健身嗎？只不過是讓你知道該怎麼簡單操作，懂嗎？”
夏凱看着龐偉熟練地操作着那些器械，明顯地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會發生什麼，想着那個老大凶神惡煞的樣子，他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可現在也只好聽任他們擺佈，畢竟是自己送上門的。
可他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能橫下一條心豁出去了。
“你怎麼還在那裏發獃，看清我怎麼做的沒有？”
“哦，我正看着呀！”
“夏凱，你在社會上也混了幾年了，應該知道社會的複雜與殘酷，想賺錢、想要在這樣的大都市佔據一席之地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我們這些來自農村的孩子。”
“我知道！龐偉，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違不違法呀？”
“你知道就好，一會客人來了，你別像現在一樣半天放不出個屁。我肯定不會讓你做違法的事，當然了，想賺錢一定要走在違法與不違法之間了。”
“那到底違不違法？”
“我說你現在都這樣了，還顧得了這麼多。你放心，要是違法，我也不會在這做這麼久，再說了即便是有違法也只是一些小事，根本懲罰不了我們。”
“那就好，那就好！”
“夏凱，我說你要放開一點，你這樣拘束很難做我們這一行的！”
“好，好，我跟你學！”
“要開朗，學會幽默，學會玩世不恭，要讓自己變得壞起來，否則會受欺負的！”
“好的！”
夏凱看着手上的老繭，從小幫父母做農活的他體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不怕吃苦，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卻發現根本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現在甚至連生存都成問題了。他一邊操弄着機械，一邊深深地嘆息了一下。
經理只是經常讓悅然加班，卻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每次加班還總是請悅然到那個五星賓館吃飯，這讓悅然有點驚訝甚至有些受寵若驚。她有時反問自己是不是誤解經理的意圖了，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經理偶爾流露出的眼神也說明他的確已經動心了。可經理如此溫文爾雅卻還是出乎悅然的所料，尤其是經理所說的話題雖然也是很日常生活化的，但卻並沒有給悅然任何庸俗感，更不會讓她覺得經理是在裝腔作勢。經理表現出的是那種很成熟的真誠，讓人無法抵禦的真誠，毫無矯揉造作之感。
悅然加班時總會走神：難怪有人說成熟男人的誘惑是無法抵抗的，要是沒有夏凱，經理也沒有結婚，說不定我真的會想方設法地嫁給他的，有錢男人自然散發的那種從容的確讓人着迷……
可每當悅然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內心總是生出一種強烈地負疚感，覺得對不起夏凱。眼前總會想起夏凱在外面忍受一切的痛苦回到家裏還總是對她千依百順的情形，他們在一起時的溫馨與甜蜜也會在她腦海里浮現，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會立即警告自己趕緊打住，要按她和夏凱的計劃行事。
吃完飯後，經理和悅然走着回公司，一路走一路聊：
“悅然，你和男朋友有沒有打算在廣州買房子呀？”
“我們想都不敢想！”悅然並不隱瞞自己有男朋友，因為她知道騙不了社會經驗豐富的經理。
“為什麼不敢想？我以前也是個窮光蛋，大學剛畢業時也許連你們都不如。你們要敢想敢做，知道嗎？”
“可我們現在一點基礎都沒有，對前途感到很茫然……”
“不過現在的形勢和我們那時不一樣了，現在的競爭太激烈了，你們創業的確很有難度，需要資金，你們想過創業嗎？”
“現在只能維持溫飽，那裏有創業的打算呀！”
“要敢想，你能力很強，我很看好你，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覺得是不是？”
悅然似乎覺得經理話中有話，她基本上已經摸清了經理的底牌。經理不是那種暴發戶，他經歷過創業的艱辛。從和經理的談話中，悅然可以感覺到經理是個有修養的讀書人。她知道這樣的人是不會有那些粗魯的舉動，經理這是想跟她慢慢來。悅然樂意奉陪，這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不過她還是感覺到，經理對她已經慢慢曖昧起來，也許就要有舉動了。
摸清了經理的底牌，悅然似乎已經胸有成竹了。反正魚兒就要咬鉤了，現在還在不停地試探，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靜靜地等着魚兒上鉤。
悅然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經理，經理又開口了：
“經常加班，你男朋友一定很有想法吧？”
“還好，加班的時間不晚，他能理解。”
“哦，那就好！你對加班沒什麼意見吧？”
“沒有，我很樂意呀！”
經理突然側過身來盯着悅然的眼睛。
悅然和經理對視了一眼，趕緊垂下眼瞼，她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燙。她覺得經理的眼神有攝人心魄力量，雖說她早有準備，但心裏還是不免發慌。
經理看着悅然羞澀的臉，一種強烈的佔有欲湧上心頭。他很久沒有見到羞澀的女孩了，那些女孩子一般都是熱烈地投懷送抱，對於那些女孩，他幾乎沒有半點的衝動。而羞澀的悅然讓他找回了久違的那種衝動。要是在辦公室，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挪開了自己專註的目光。
夏凱還是有點忐忑，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雖說龐偉和他是多年的同學，但龐偉的態度和言語卻讓他心裏沒底。他被龐偉反鎖在房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些什麼。
天剛黑下來，龐偉開門進來了，後面跟着幾個人。
“夏凱，我們老大想和你一起吃個飯，走吧！”
龐偉看見夏凱還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便又說道：“看你這出息，嚇成這樣，怎麼在外面混，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夏凱不由自主地挪動着步子。順着走廊走了一段，他們進入一個房間。
夏凱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坐在沙發上，脖子上掛着一根粗粗的、閃着白光、特別顯眼的項鏈，左擁右抱着兩個十分妖冶的女人，不斷發出嗲嗲地笑聲。
“老大，這就是我的同學，夏凱！”
那個男人彈彈了手中的雪茄，示意兩個女人離開，上下打量着夏凱。
夏凱看着他冷冷的、兇狠的眼神，兩腿微微抖起來。
“你是真的想做這一行？”
“是……是的……”
“看在你是阿偉同學的份上，我要你了，可你要懂規矩，阿偉應該跟你說過吧！”
“說過，說過！”
“懂規矩就好，你很清楚這些事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去，說出去你也沒法在你們公司混了，不是嗎？”
“是，是……”
“那我們就一起吃個飯吧！”
席間觥籌交錯，那個所謂的老大喝得滿臉紅光，灑性正濃，談話間也是手舞足蹈、口若懸河。
可夏凱卻極不適應，一是他根本就插不上話，他們的談話江湖氣太濃，並且話題讓他覺得有點不堪入耳；一是他本來就不善於應酬，在酒席上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到飯局結束，在龐偉的帶領下，夏凱來到了三樓的健身房。
“我先教你幾個基本的操作，在學校你應該學過！”龐偉對看上去很茫然的夏凱說到。
“現在就學？有好多器材我都沒見過呀！”
“你好像還是不明白，不是讓你真的學健身，你以為那些老女人來這裏真的是想健身嗎？只不過是讓你知道該怎麼簡單操作，懂嗎？”
夏凱看着龐偉熟練地操作着那些器械，明顯地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會發生什麼，想着那個老大凶神惡煞的樣子，他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可現在也只好聽任他們擺佈，畢竟是自己送上門的。
可他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能橫下一條心豁出去了。
“你怎麼還在那裏發獃，看清我怎麼做的沒有？”
“哦，我正看着呀！”
“夏凱，你在社會上也混了幾年了，應該知道社會的複雜與殘酷，想賺錢、想要在這樣的大都市佔據一席之地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我們這些來自農村的孩子。”
“我知道！龐偉，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違不違法呀？”
“你知道就好，一會客人來了，你別像現在一樣半天放不出個屁。我肯定不會讓你做違法的事，當然了，想賺錢一定要走在違法與不違法之間了。”
“那到底違不違法？”
“我說你現在都這樣了，還顧得了這麼多。你放心，要是違法，我也不會在這做這麼久，再說了即便是有違法也只是一些小事，根本懲罰不了我們。”
“那就好，那就好！”
“夏凱，我說你要放開一點，你這樣拘束很難做我們這一行的！”
“好，好，我跟你學！”
“要開朗，學會幽默，學會玩世不恭，要讓自己變得壞起來，否則會受欺負的！”
“好的！”
夏凱看着手上的老繭，從小幫父母做農活的他體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不怕吃苦，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卻發現根本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現在甚至連生存都成問題了。他一邊操弄着機械，一邊深深地嘆息了一下。
經理只是經常讓悅然加班，卻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每次加班還總是請悅然到那個五星賓館吃飯，這讓悅然有點驚訝甚至有些受寵若驚。她有時反問自己是不是誤解經理的意圖了，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經理偶爾流露出的眼神也說明他的確已經動心了。可經理如此溫文爾雅卻還是出乎悅然的所料，尤其是經理所說的話題雖然也是很日常生活化的，但卻並沒有給悅然任何庸俗感，更不會讓她覺得經理是在裝腔作勢。經理表現出的是那種很成熟的真誠，讓人無法抵禦的真誠，毫無矯揉造作之感。
悅然加班時總會走神：難怪有人說成熟男人的誘惑是無法抵抗的，要是沒有夏凱，經理也沒有結婚，說不定我真的會想方設法地嫁給他的，有錢男人自然散發的那種從容的確讓人着迷……
可每當悅然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內心總是生出一種強烈地負疚感，覺得對不起夏凱。眼前總會想起夏凱在外面忍受一切的痛苦回到家裏還總是對她千依百順的情形，他們在一起時的溫馨與甜蜜也會在她腦海里浮現，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會立即警告自己趕緊打住，要按她和夏凱的計劃行事。
吃完飯後，經理和悅然走着回公司，一路走一路聊：
“悅然，你和男朋友有沒有打算在廣州買房子呀？”
“我們想都不敢想！”悅然並不隱瞞自己有男朋友，因為她知道騙不了社會經驗豐富的經理。
“為什麼不敢想？我以前也是個窮光蛋，大學剛畢業時也許連你們都不如。你們要敢想敢做，知道嗎？”
“可我們現在一點基礎都沒有，對前途感到很茫然……”
“不過現在的形勢和我們那時不一樣了，現在的競爭太激烈了，你們創業的確很有難度，需要資金，你們想過創業嗎？”
“現在只能維持溫飽，那裏有創業的打算呀！”
“要敢想，你能力很強，我很看好你，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覺得是不是？”
悅然似乎覺得經理話中有話，她基本上已經摸清了經理的底牌。經理不是那種暴發戶，他經歷過創業的艱辛。從和經理的談話中，悅然可以感覺到經理是個有修養的讀書人。她知道這樣的人是不會有那些粗魯的舉動，經理這是想跟她慢慢來。悅然樂意奉陪，這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不過她還是感覺到，經理對她已經慢慢曖昧起來，也許就要有舉動了。
摸清了經理的底牌，悅然似乎已經胸有成竹了。反正魚兒就要咬鉤了，現在還在不停地試探，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靜靜地等着魚兒上鉤。
悅然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經理，經理又開口了：
“經常加班，你男朋友一定很有想法吧？”
“還好，加班的時間不晚，他能理解。”
“哦，那就好！你對加班沒什麼意見吧？”
“沒有，我很樂意呀！”
經理突然側過身來盯着悅然的眼睛。
悅然和經理對視了一眼，趕緊垂下眼瞼，她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燙。她覺得經理的眼神有攝人心魄力量，雖說她早有準備，但心裏還是不免發慌。
經理看着悅然羞澀的臉，一種強烈的佔有欲湧上心頭。他很久沒有見到羞澀的女孩了，那些女孩子一般都是熱烈地投懷送抱，對於那些女孩，他幾乎沒有半點的衝動。而羞澀的悅然讓他找回了久違的那種衝動。要是在辦公室，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挪開了自己專註的目光。
夏凱還是有點忐忑，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雖說龐偉和他是多年的同學，但龐偉的態度和言語卻讓他心裏沒底。他被龐偉反鎖在房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些什麼。
天剛黑下來，龐偉開門進來了，後面跟着幾個人。
“夏凱，我們老大想和你一起吃個飯，走吧！”
龐偉看見夏凱還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便又說道：“看你這出息，嚇成這樣，怎麼在外面混，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夏凱不由自主地挪動着步子。順着走廊走了一段，他們進入一個房間。
夏凱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坐在沙發上，脖子上掛着一根粗粗的、閃着白光、特別顯眼的項鏈，左擁右抱着兩個十分妖冶的女人，不斷發出嗲嗲地笑聲。
“老大，這就是我的同學，夏凱！”
那個男人彈彈了手中的雪茄，示意兩個女人離開，上下打量着夏凱。
夏凱看着他冷冷的、兇狠的眼神，兩腿微微抖起來。
“你是真的想做這一行？”
“是……是的……”
“看在你是阿偉同學的份上，我要你了，可你要懂規矩，阿偉應該跟你說過吧！”
“說過，說過！”
“懂規矩就好，你很清楚這些事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去，說出去你也沒法在你們公司混了，不是嗎？”
“是，是……”
“那我們就一起吃個飯吧！”
席間觥籌交錯，那個所謂的老大喝得滿臉紅光，灑性正濃，談話間也是手舞足蹈、口若懸河。
可夏凱卻極不適應，一是他根本就插不上話，他們的談話江湖氣太濃，並且話題讓他覺得有點不堪入耳；一是他本來就不善於應酬，在酒席上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
好不容易熬到飯局結束，在龐偉的帶領下，夏凱來到了三樓的健身房。
“我先教你幾個基本的操作，在學校你應該學過！”龐偉對看上去很茫然的夏凱說到。
“現在就學？有好多器材我都沒見過呀！”
“你好像還是不明白，不是讓你真的學健身，你以為那些老女人來這裏真的是想健身嗎？只不過是讓你知道該怎麼簡單操作，懂嗎？”
夏凱看着龐偉熟練地操作着那些器械，明顯地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會發生什麼，想着那個老大凶神惡煞的樣子，他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可現在也只好聽任他們擺佈，畢竟是自己送上門的。
可他轉念一想，反正自己已經是一無所有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能橫下一條心豁出去了。
“你怎麼還在那裏發獃，看清我怎麼做的沒有？”
“哦，我正看着呀！”
“夏凱，你在社會上也混了幾年了，應該知道社會的複雜與殘酷，想賺錢、想要在這樣的大都市佔據一席之地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我們這些來自農村的孩子。”
“我知道！龐偉，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違不違法呀？”
“你知道就好，一會客人來了，你別像現在一樣半天放不出個屁。我肯定不會讓你做違法的事，當然了，想賺錢一定要走在違法與不違法之間了。”
“那到底違不違法？”
“我說你現在都這樣了，還顧得了這麼多。你放心，要是違法，我也不會在這做這麼久，再說了即便是有違法也只是一些小事，根本懲罰不了我們。”
“那就好，那就好！”
“夏凱，我說你要放開一點，你這樣拘束很難做我們這一行的！”
“好，好，我跟你學！”
“要開朗，學會幽默，學會玩世不恭，要讓自己變得壞起來，否則會受欺負的！”
“好的！”
夏凱看着手上的老繭，從小幫父母做農活的他體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不怕吃苦，可在社會上混了幾年卻發現根本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現在甚至連生存都成問題了。他一邊操弄着機械，一邊深深地嘆息了一下。
經理只是經常讓悅然加班，卻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每次加班還總是請悅然到那個五星賓館吃飯，這讓悅然有點驚訝甚至有些受寵若驚。她有時反問自己是不是誤解經理的意圖了，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經理偶爾流露出的眼神也說明他的確已經動心了。可經理如此溫文爾雅卻還是出乎悅然的所料，尤其是經理所說的話題雖然也是很日常生活化的，但卻並沒有給悅然任何庸俗感，更不會讓她覺得經理是在裝腔作勢。經理表現出的是那種很成熟的真誠，讓人無法抵禦的真誠，毫無矯揉造作之感。
悅然加班時總會走神：難怪有人說成熟男人的誘惑是無法抵抗的，要是沒有夏凱，經理也沒有結婚，說不定我真的會想方設法地嫁給他的，有錢男人自然散發的那種從容的確讓人着迷……
可每當悅然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她內心總是生出一種強烈地負疚感，覺得對不起夏凱。眼前總會想起夏凱在外面忍受一切的痛苦回到家裏還總是對她千依百順的情形，他們在一起時的溫馨與甜蜜也會在她腦海里浮現，想到這些她的心就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會立即警告自己趕緊打住，要按她和夏凱的計劃行事。
吃完飯後，經理和悅然走着回公司，一路走一路聊：
“悅然，你和男朋友有沒有打算在廣州買房子呀？”
“我們想都不敢想！”悅然並不隱瞞自己有男朋友，因為她知道騙不了社會經驗豐富的經理。
“為什麼不敢想？我以前也是個窮光蛋，大學剛畢業時也許連你們都不如。你們要敢想敢做，知道嗎？”
“可我們現在一點基礎都沒有，對前途感到很茫然……”
“不過現在的形勢和我們那時不一樣了，現在的競爭太激烈了，你們創業的確很有難度，需要資金，你們想過創業嗎？”
“現在只能維持溫飽，那裏有創業的打算呀！”
“要敢想，你能力很強，我很看好你，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覺得是不是？”
悅然似乎覺得經理話中有話，她基本上已經摸清了經理的底牌。經理不是那種暴發戶，他經歷過創業的艱辛。從和經理的談話中，悅然可以感覺到經理是個有修養的讀書人。她知道這樣的人是不會有那些粗魯的舉動，經理這是想跟她慢慢來。悅然樂意奉陪，這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不過她還是感覺到，經理對她已經慢慢曖昧起來，也許就要有舉動了。
摸清了經理的底牌，悅然似乎已經胸有成竹了。反正魚兒就要咬鉤了，現在還在不停地試探，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靜靜地等着魚兒上鉤。
悅然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經理，經理又開口了：
“經常加班，你男朋友一定很有想法吧？”
“還好，加班的時間不晚，他能理解。”
“哦，那就好！你對加班沒什麼意見吧？”
“沒有，我很樂意呀！”
經理突然側過身來盯着悅然的眼睛。
悅然和經理對視了一眼，趕緊垂下眼瞼，她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燙。她覺得經理的眼神有攝人心魄力量，雖說她早有準備，但心裏還是不免發慌。
經理看着悅然羞澀的臉，一種強烈的佔有欲湧上心頭。他很久沒有見到羞澀的女孩了，那些女孩子一般都是熱烈地投懷送抱，對於那些女孩，他幾乎沒有半點的衝動。而羞澀的悅然讓他找回了久違的那種衝動。要是在辦公室，他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挪開了自己專註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