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人給你戴綠帽子
“哦?”墨司寒全身散發著矜冷的氣息,聲音像藏了冰又冷又狠砸過來,“祝無憂,有了金主之後你果然不差錢了是嗎?我倒是有興趣知道他到底在你身上下了多少血本?有我給的多嗎?”
祝無憂唇角勾笑:“我要喜歡,哪怕他不給一分,我也跟。但那個人若換成是你,你早說過了,我們祝家人就是個無底洞。”
“這麼說你愛他?”墨司寒目光清冷,俊美立體的五官覆上了一層寒霜。
“從今往後,只要不是你,哪個男人我都想愛。”
墨司寒將她抵到牆上,一隻手輕輕覆上她的臉蛋,指尖來回在她紅唇上摩挲:“很好!祝無憂,恭喜你,你又一次成功激起了我的怒氣。”
祝無憂橫了他一眼,竭力抗拒他的碰觸:“墨司寒,請你自重!這個點,你應該回到你心愛女人身邊去,而不是待在這跟我浪費時間。”
墨司寒的眼底泛起興緻,薄唇勾起一道弧度:“言語上的不愉快,可以用其他快樂來彌補不是嗎?”
其他快樂?說得好聽,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
祝無憂不禁在想墨司寒會不會只對她這樣?在蘇嵐那裏,他應該是極盡溫柔,不捨得將一丁點戾氣發泄在她身上的吧?
祝無憂問他:“墨司寒,你有你的白月光,我有我的金主,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這麼說你們上過床了?”墨司寒的一雙寒眸居高臨下炙烤着她,深幽的瞳孔一時讓人看不出情緒。
祝無憂倔強道:“你管不着!”
“呵!”墨司寒的嘴角多了一抹牽強的笑意,“祝無憂,你倒是說說他哪點比我好?”
“他哪點都比你好。”
祝無憂伸出雙手去推墨司寒,無奈他那堅實的胸膛如巨石般紋絲不動。
墨司寒臉一沉,面無表情道:“包括床上?”
祝無憂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墨司寒,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無恥嗎?婚內出軌這種行為,你做得出來,我做不出來。”
“告訴我你的金主,是不是上次開跑車的那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可不可以拒絕回答?”
墨司寒強忍着怒氣,胸口劇烈起伏:“祝無憂,你別逼我發火!”
他全身的侵略氣息勃然綻放,祝無憂的背脊一陣發涼,語調不由得軟了幾分:“不是。”
墨司寒使勁捏住她的下巴,隻身欺上前:“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祝無憂的眸子上浮上一層霧氣,鼻翼微鼓,聲音哽咽道:“我說了不是。”
墨司寒用頭使勁抵住她的額頭,雙眼猩紅道:“祝無憂,你應該知道男人最恨什麼,背叛我會有什麼下場你想過沒有?”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祝無憂搖着腦袋,眼神里充滿了無辜。
“量你也不敢。不過,還是晚了。”
墨司寒低頭啃吻她的脖頸,渾身帶着席捲一切的強勢。
這樣的墨司寒讓祝無憂很害怕,她的心如同陷入無底深淵,不停地下墜。
墨司寒用牙齒在她身上一一烙下屬於他的印記,他的氣息灼熱,聲線低沉道:“祝無憂,即便離婚,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能碰你。”
“可你明明就不愛我。”
晶瑩的淚珠悄然滑落,那樣無助,那樣脆弱。
墨司寒轉戰陣地,嗓音低沉道:“我貪戀你這副身體可以嗎?”
他可真是公私分明,情與愛竟然可以分得這麼清楚。
“墨司寒,可我愛你。”祝無憂的聲音輕輕柔柔讓人聽得很舒服。
墨司寒呼吸一滯,停下了動作,對上她的視線似笑非笑道:“那又如何?祝無憂,你現在開始對我玩心機了?你不就是看上我的錢了嗎?放心吧,就算是一隻狗跟在我身邊,我也絕不會虧待它。”
狗嗎?好吧,原來他一直把她當母狗,而且還是只交/配不下崽的那種。
祝無憂抹掉眼淚,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他:“誰的大姨媽只來一兩天,墨總是不是記性不好?”
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墨司寒眉頭緊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提不起興趣。他毫不留戀地推開她,逕自理了理衣服,隨時準備走人。
走到門口的時候,墨司寒的手機響了,他用手觸了觸屏幕,溫柔地接起了電話。
光聽到他那說話的語調,祝無憂大概猜到了來電的那個女人是誰。
祝無憂的臉上多了一抹殘忍的弧度,忍不住自言自語:“做男人還真是幸福啊!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也不怕得病!”
“呃!”
剛才對於墨司寒的碰觸,突然讓她覺得好臟,祝無憂衝進洗漱間,想要儘快沐浴在花灑之下。
鏡子前,眉骨上包裹的紗布提醒她暫時還不能洗澡。祝無憂取下毛巾,對着脖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祝無憂的身上還依稀殘留着墨司寒身上的味道,墨司寒卻早已迫不及待投向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不公平啊不公平!
祝無憂有幸得到了他,卻還是沒用。沒有感情做基礎的婚姻,不過是空中樓閣,說不定哪天它就塌了。
理智的人,會趕在樓塌之前,整理好一切,重頭再來。痴情之人,則會傻傻地等在原地,抱着那微乎其微的渺茫,眼巴巴地寄希望於奇迹發生,最終只能等到悲劇,還是萬劫不復的那種。
祝無憂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詞:可是女人,總是一往情深,總是為情所困,終於越陷越深。可是女人,愛是她的靈魂,她願意奉獻一生,為她所愛的人。
祝無憂明白墨司寒並非她要找的那個人,可她還是一不小心陷進去了,無法自拔的那種。
心好痛,看似無聲無息,實則痛徹心扉。這種無力感就好似手裏明明拽着一根救命稻草,但心裏卻明白它救不了你的命。
……
屏幕亮起,祝無憂滑了滑屏幕。
手機那頭,蘇半夏的聲音傳來:“喂,無憂,我是半夏,你快趕過來救我。”
“半夏,發生什麼事了?”
“我在觀湖街的S會所,我快被他們給灌醉了,你快來!”
“半夏,你別著急,我馬上就趕過去,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放心,我現在就躲在廁所里。”
“好,我知道了。”
掛完電話,祝無憂叫了一輛車直奔觀湖街。
S會所是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這裏是晉城的那些富二代公子哥聚集的地方,也是那些夢想嫁入豪門的美女們釣金龜婿的地方,因此,這裏基本不對外開放,得有熟人才混得進去。
像祝無憂這樣外表清純的小白,會被保安拒之門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好在,她在門口碰到了林雲朗,林雲朗二話不說領着她進了裏面。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林雲朗又問了一遍。
祝無憂搖了搖頭:“不需要。已經很麻煩你了,那我就不打擾你陪客戶了。”
“這樣,有事你打我電話,我先去忙了。”
“嗯,好好。”
走出去好一會,林雲朗才想起來自己剛才走得急沒給她留號碼。當他返回去找她的時候,祝無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間VIP包廂
祝無憂闖了進去,引來一眾目光的洗禮。
“又來一個清純小妹,她還真是我的菜。”
一名西裝革履的公子哥起身抵近她,問她:“美女叫什麼?”
祝無憂蹙眉,對他的厭惡之情盡顯臉上:“我是來找人的。”
“找我的唄。”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祝無憂轉身就走。
男子攔住她的去路,叫道:“別急着走啊,美女。”
說話間,門口又進來兩個人,竟然是……
“半夏,你沒事吧?”祝無憂一臉的擔憂,急忙上去扶她。
祝威廉一把摟過蘇半夏,譏笑道:“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賤種。”
“威廉,你認識她啊?”
“我爸的小三生的賤種,你說我認不認識?”
“那就是你妹嘍。”
祝威廉像是受了侮辱一般,頓時暴跳如雷:“說她是誰妹妹呢?賤種而已。”
“你不要,我要。小妹,來認識一下吧,我爸是振鐸集團董事長,我呢……”
祝威廉譏諷道:“別看她是小三生的賤種,命可好着呢,她背後的金主,我們在座的恐怕誰也得罪不起。”
“誰啊?”
“莫非是墨……”
祝無憂甩開祝威廉搭在蘇半夏腰上的黃油手,生氣道:“祝威廉,我朋友不會喝酒,我現在就要帶她回去。”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祝無憂拽起蘇半夏的胳膊就往門外走。
祝威廉攔在她們面前,咬牙切齒道:“來了,就別想走!今晚,你朋友是我的女人。”
“你配嗎?祝威廉!”
“你……”
祝威廉揚起手正打算給她一巴掌,一個男人從外面沖了進來,他霸氣十足將祝無憂護在了身後。
“你誰啊?”祝威廉忍着怒火問他。
林雲朗目光凌厲,嘴唇一抿:“你可以說我是她的護花使者。”
祝威廉不懷好意地打量了他一番,隨後譏笑出聲:“祝無憂,你可以啊。”
說完,他拿出手機特意給墨司寒打了個電話:“喂,有人給你帶綠帽子,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貌似這男人長得還不賴!”
“……”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隨後“啪”得一聲,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