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恩將仇報
書接上集。程咬金繼續講故事。
秦穆公接見了九方皋,派他去尋找好馬。
過了三個月,九方皋回來報告說:“我已經在沙丘找到好馬了。”
秦穆公問道:“是匹什麼樣的馬呢?”
九方皋回答說:“是匹黃色的母馬。”
秦穆公派人去把那匹馬牽來,一看,卻是匹純黑色的公馬。
秦穆公很不高興,把伯樂找來對他說:“壞了,您所推薦的那個找好馬的人,毛色公母都不知道,他怎麼能懂得什麼是好馬,什麼不是好馬呢?”
伯樂長嘆了一聲,說道:“九方皋相馬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境界嗎?這正是他勝過我千萬倍乃至無數倍的地方。九方皋他所觀察的是馬的天賦的內在素質,深得它的精妙,而忘記了它的粗糙之處;明悉它的內部,而忘記了它的外表。九方皋只看見所需要看見的,看不見他所不需要看見的;只視察他所需要視察的,而遺漏了他所不需要觀察的。像九方皋這樣的相馬,包含着比相馬本身價值更高的道理。”
等到把那匹馬牽回馴養使用,事實證明,它果然是一匹天下難得的好馬。
秦穆公從這件事上得到了啟發,他派人到各處去廣招人才,希望天下有用的人都投奔到他的門下來。
“所以,這些故事怎麼樣啊!”程咬金問道。
“好,講的好啊!”
“再講個故事啊,沒有聽夠啊!”
“再講一個故事。”西門飄雪說道。
程咬金繼續說道:“我再講一個故事了啊!”
很多時候,你會通過各種渠道,聽來很多道理。
對於這些道理,你會覺得自己已經理解了,其實不然。
這隻不過是一種產生於大腦的虛幻印象而已,這種印象,遠遠不如自己親眼所見的、親身經歷的來得深刻。
良寬禪師自小就到外鄉修行學道,修行參禪,離家幾十年都沒有回過家鄉。
有一天,家鄉來了一位親戚求見良寬禪師。
見面以後,親戚告訴禪師說:“您的外甥平時賭吃玩樂,不務正業,已經到了傾家蕩產的邊緣。家鄉的父老都希望禪師能發個慈悲,回去教導您的外甥,勸他回頭,重新做人。”
良寬禪師就回到暌違多年的家鄉。
外甥見到舅舅回來,十分高興,就留禪師在家過夜。
良寬禪師在俗家過的這個晚上,一直參禪打坐,沒有睡覺。
第二天早晨準備告別離去時,良寬禪師坐在床邊穿鞋,卻一直系不好草鞋的繩帶,兩手一直發抖,外甥見狀上前幫助舅父把帶子系好。
良寬禪師這時慈祥地說:“人老了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所以年輕的時候,就要把想要做的事統統做好。”
說完以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自此以後,外甥再也不生活浪蕩、花天酒地了。
良寬禪師是一個聰明人,他沒有給外甥講述那些大道理,而是營造了一種氛圍,讓外甥親眼見到,一個人,尤其是一個老人,有多無奈。
讓自己的外甥體會到,老人們不再有年輕人那般的精力,很多事情都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來完成了。
這時候,外甥自然會從中有所體悟。
輕與重,大與小,早與晚,很多時候不在於接受一方的悟性,而在於施者能否真正的放下。
不執於教,而後得教。
“所以,這些故事怎麼樣啊!”程咬金問道。
“好,講的好啊!”
“再講個故事啊,沒有聽夠啊!”
“再講一個故事。”西門飄雪說道。
程咬金繼續說道:“我再講一個故事了啊!”
故事發生在春秋時期,晉國發生內亂。
晉獻公寵妃驪姬,欲廢掉太子申,改立驪姬之子奚齊為太子,重耳畏懼逃亡,隨行賢士多人,介子推即使是其中之一。
有一年逃到衛國,一個叫做頭須的隨從偷光了重耳的資糧,逃入深山。
重耳無糧,飢餓難忍。
當向田夫乞討,可不但沒要來飯,反被農夫們用土塊當成飯戲謔了一番。
後來重耳都快餓暈過去了,為了讓重耳活命,介子推到山溝里,把腿上的肉割了一塊,與採摘來的野菜同煮成湯給重耳。
當重耳吃後知道是介子推腿上的肉時,重耳大受感動,聲稱有朝一日做了君王,要好好報答介子推。
重耳很是感慨,表示將來即位后一定重加封賞介子推。
十九年的逃亡生涯結束后,重耳一下子由逃亡者變成了晉文公,犒賞功臣時卻唯獨忘了介子推。
介子推不願邀功請賞,而是帶着母親隱居到了綿山。
人們讚賞介子推的行為,同時也對重耳表示不滿,於是有人在重耳門上掛了封信,信中寫道:有龍于飛,周遍天下。五蛇從之,為之丞輔。龍反其鄉,得其處所。四蛇從之,得其露雨。一蛇羞之,死於中野。
晉文公看到這首詩后,後悔自己忘恩負義,趕緊派人召介子推受封,才知道他已隱入綿山。
晉文公便親帶廣眾人馬前往綿山尋訪。
誰知那綿山蜿蜒數十里,重巒疊嶂,谷深林密,竟無法可尋。
晉文公求人心切,聽小人之言,下令三面燒山。
沒料到大火燒了三天,介子推的影子也沒見。
晉文公叫人在山前山後放火,周圍綿延數里,火勢三日才熄,介子推終究沒有出來。
後來有人在一棵枯柳樹下發現了母子的屍骨,晉文公悲痛萬分,在介子推的屍體前哭拜一陣,然後安葬遺體,發現介子推脊樑堵着個柳樹樹洞,洞裏好像有什麼東西。
掏出一看,原來是片衣襟,上面題了一首血詩:“割肉奉君盡丹心,但願主公常清明。柳下作鬼終不見,強似伴君作諫臣。倘若主公心有我,憶我之時常自省。臣在九泉心無愧,勤政清明復清明。”
晉文公將一段燒焦的柳木,帶回宮中做了一雙木屐,每天望着它嘆道:“悲哉足下。”
晉文公感念忠臣之志,將其葬於綿山,修祠立廟,並下令在介子推死難之日禁火寒食,以寄哀思,這就是“寒食節”的由來。
“所以,這些故事怎麼樣啊!”程咬金問道。
“好,講的好啊!”
“再講個故事啊,沒有聽夠啊!”
“再講一個故事。”西門飄雪說道。
程咬金繼續說道:“我再講一個故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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