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次重生八
“呦,長的不錯可惜是個賤皮子,不打,不認錯啊,兄弟們。”
那個少女嘲笑這甩開我的臉,然後向後退去。
我以為……他們會放我走。畢竟我一生所學的就只是人之初,性本善。
可惜……我猜錯了。
“歪,那個誰,你來這幹嘛,滾。”
我祈求的看向這個最後希望,希望她能報警或者是找老師。
認為我們是閨蜜啊!
可惜,我又輸了。
她看都沒看我一眼,鞠躬道歉,然後轉身離開,毫不拖沓,絕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
她一腳踹在我的胸口,我被打退了好幾步。她扯着我的頭髮。
我學着電視裏黑幫打架的拳擊場面試圖反擊。可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乖乖女又能怎樣。
反抗被一次一次的駁回,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傷疤,以及我不願意認輸的眼睛。
她再一次扯起我的頭髮,逼我看向她,然後打了林白一巴掌。(原諒我緩口氣,用第一視角去寫校園暴力真的……太壓抑了,就那種憋屈感,啊啊啊。)
“來,笑一個。”她漫不經心的說著,我竭盡全力的反抗沒能讓她的衣服皺一下。
“我不。”緊咬着牙關聲嘶力竭的吼着,眼睛裏全是淚。
“呦,還嘴硬。”
說完用力的一拳衝擊在我的胃部,剛剛吃過的零食一瞬間上涌,嘔吐了出來。
她似乎知道是這麼一個結局,早有預感的向後退了兩步。
“嘖嘖,真臟。”
前進幾步到我的面前,然後用腳碾壓着撐在地上的手。血,泥巴,青草,以及不知名的人吐在地上的口水還是痰,我甚至能看清她鞋底粘着的被人咀嚼過的口香糖。
我無比厭惡此刻我眼睛看的清楚。
她又用力開始踩着我的頭向下。
我的手被兩個很猥瑣的人抓着,甚至那兩個男孩子的污言穢語和越來越向胳膊,向身體摸去的感覺。
“不要,不要,我不敢了。”
“切,還以為你能堅持多久。”
“把她衣服脫了,一件也別剩下。好好的,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拍下來,要是敢告狀,我就打印下來,發給全校,全城。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臉。”
“不要,我求求你們了,別,啊!”
林白坐在銀杏樹葉鋪滿的草坪的,一切美好戛然而止。
眼眶通紅,手指關節全是血。就連校服也變得破爛。
“我沒事,我可以的,我很堅強,我不哭。”林白眨巴着眼睛,強忍着眼淚奪眶而出。
歸攏好頭髮,用濕巾擦去泥土和污穢,重新紮好頭髮。將校服疊整齊裝進書包,用創口貼包紮好傷口,然後去角落擦了把臉,步行回家。
“沒想到,我這為了同學受傷時能被包紮而買的創口貼竟是被自己用上了。”
“呵——”
微涼的秋季,林白隻身一人走在街上,天已黑透,連路燈都顯得昏暈無能。
林白只覺得這條街好遠好遠,這段路走的好長好長。
鑰匙插進房門,轉動,開門,在摁下門把手的那一刻卻突然遲疑了起來。
“我這樣還好嗎?別讓父母擔心了吧。”
“你個死丫頭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玩。”
父母聽見門鎖轉動,又見我遲遲不進來於是尋了過來。熟悉的喋喋不休,聽着陳詞濫調的訓斥,我突然內心升起無盡的委屈。
坐在餐桌上,一家人整整齊齊,都在。
我試探性的問着“爸爸媽媽,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將米飯送入口中的動作都變得緩慢,生怕漏掉了一點聲音。
“那你要想想,為什麼別人不欺負其他人就欺負你。”“嗯,我覺得你媽說的對。”
明明是個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卻開始彷徨失措。
“哦,那……我吃飽了,我去寫作業了啊。”
放下碗筷迅速轉身向卧室跑去,關上房門,也不拉開窗帘,也不開燈,只記得反鎖以後向角落衝去,然後蜷縮起來,抱着自己無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