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灰衣老人
眼看着福祿福壽兩名天師隕落,玄空四人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修真界天師本就稀少,除去蜀山和茅山的十二尊天師,剩下的散修天師扒着手指都能數的過來,在這裏卻一下就隕落了兩尊,這是修真界的一大損失,但燃燒靈魂的地獄三頭犬顯然不是他們這種層次的修士能夠抗衡了得。
地聖早已將昏迷不醒的天聖抱在懷中,來到玄空面前深施一禮:“多謝玄空道友救我師兄不死。”
玄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煉體與修真只是修鍊的方式不同罷了,但大家的目地都是成仙,我也希望修真和煉體兩家能夠像親人一般親密無間,和睦相處。”
地聖聽后似乎有所感悟,緩緩的說道:“我想,會有那麼一天的。”
善惡和尚即使修為要勝過在場幾人,但獨木難支,不多時,王佛虛影被三系魔法腐蝕了個乾淨,善惡和尚棄了蓮台才僥倖逃脫。
眼看情勢逆轉幾人個個帶傷,礙於四周無辜士兵又不能催發大規模殺傷道法,最多發出一些神雷道光,玄空嘆了一口氣:“難不成今天就要栽在這裏?”
一名灰衣老者從遠方緩緩走來,他沒有踏空,也沒有駕馭任何法寶,就是那麼緩緩的走着,古樸自然,身上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氣勢,任誰看着也不會把他和強者搭上邊,他樸素的就像一位鄰家老人。
老人步伐極為緩慢,但是每走一步就會出現在萬米之外,只是幾步,就來到了戰場之外。
“喂,老頭,前邊是戰場,別往前走了。”一個士兵叫道,他是肉體凡胎,自然看不出灰衣老人的神奇之處。
灰衣老人充耳未聞,彷彿跟本就聽不見士兵說的話,仍然慢慢地向前走着,幾名身強體壯的士兵剛想伸手攔住他,卻發現灰衣老人憑空消失了。
灰衣老人當然不是憑空消失了,此時他已出現在了戰場之中。
三頭犬瘋狂的噴吐着魔法,玄空三人帶着昏迷不醒的天聖狼狽的躲閃着,三頭犬斷肢處的金色符文光芒變的愈發明亮,灰黑色的血液不斷噴涌而出,匯聚成了一道溪流。
灰衣老人看了看面前的三頭犬和狼狽不堪的玄空幾人,從眼神里看不出絲毫的變化。
三頭犬也看到了有一個人類進入了戰場,一口冰霜噴出,鋪天蓋地的冰霜撲向了灰衣老人,但那恐怖的冰霜在離老人面前一米的地方便分向了兩旁,就好像激湍突然碰上了河裏的巨石,只能繞行,鋪天蓋地的冰霜沒有一絲一毫沾上灰衣老人的衣袂。
灰衣老人伸出手指,對着三頭犬輕輕一彈。“嗷~”,三頭犬發出一聲慘叫,龐大的身軀飛出數千米的距離,狠狠的撞進一片樓房之中,也不知有多少幢樓房被三頭犬龐大的身體撞塌。這一指餘威不減,指力將遠處一座雙子大廈打得粉碎。
“這~”,玄空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廢墟里傳來一陣響動,地獄三頭犬從廢墟中鑽了出來。
此時的地獄三頭犬好不凄慘,碎肉斷骨灑落了一地,兩邊的頭顱都血肉模糊,一動不動,顯然已失去了生機,中間的頭顱也歪在一邊,大半的身體都已被灰衣老人的一指打爛。
灰衣老人又一彈指,三頭犬被打的凌空飛起,在半空中就碎成了一片肉泥,灰黑色的血液和碎骨碎肉濺滿了整個廣場。
突然,從肉末中飄起了一個金色的光團,光團以及快的速度衝出廣場,很快就消失在天際。
遠處昊氏集團大樓頂端的一個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對着旁邊的的一對中年夫婦說道:“爸爸媽媽,我也要修仙。”
中年婦女不悅的說道:“昊毅啊,你一個小孩家的瞎說什麼啊,你要想好了啊,修真你就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和猴子一起住,以後再也不能吃肉了,再也不能玩遊戲了,你決定要去嗎?”
其實世人對修真者不是很了解,修l真者可以吃肉飲酒,可以結婚生子,去深山老林里眯着只是少數修士的選擇,大多數修士還是要和世人來往的。
昊毅眨了眨眼睛,低下頭:“我,我……”
中年婦女對着昊毅教訓道:“你現在應該好好學習,你爸都把關係打點好了,等你長大了就把你送到美利堅留學,你還得回來接你老子的班,你說,整個昊氏都是你的,你還缺什麼呢?別天天想那些不正經的的,你說是吧,孩他爸?”
那名中年男子自然就是昊建國了,他在被玄空天師救了之後,立刻喊來保安,讓他們把整個大廈都搜了一遍,在確定沒有惡魔后他才放下心來,那隻小惡魔可把他嚇壞了,因為是玄空救了他,他現在對修真者是又敬佩又景仰,換句話說,玄空把他的好感度刷滿了。
要換以前,昊建國一定會和他的妻子李玉梅同一戰線,但是現在,他卻對修真並不抵觸,甚至有點希望昊毅去修真。“孩子大了,自己的路讓他自己選擇吧。”昊建國說道。
“什麼?”,李玉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頑固的昊建國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李玉梅伸手摸了摸昊建國的額頭:“沒發燒啊,你該不會嚇傻了吧?”
“沒,沒呢。”昊建國尷尬的笑了笑,當初反對的也是他,現在支持的也是他。
“我決定了,我要去修真。”昊毅倔強的說道。
“那,那昊家的家產怎麼辦?”李玉梅也沒有了主意,在昊家這種家族中,家主總是說一不二的,也就是最近幾年老太爺故去了,她才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當我在生死一刻的時候,我在想,若是我不死,讓我拋棄所以家產我也在所不惜。呵呵,若是人沒了,偌大的家業又有何用?讓他去吧,玄空道長是有名的世外高人,昊毅以後一定會混出個名堂來的。”昊建國說道。
“可我捨不得。”李玉梅流下了淚水。
昊建國溫柔的擦去妻子臉上的淚水,輕輕說道:“以後會習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