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冠道山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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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憶一覺醒來,發現孤和書不見了了,只有劍在陳憶的床邊。陳憶說道:“他人呢?”
“後面山上。”隱符說道。
陳憶剛起來走了兩步,書從懷裏掉了出來。陳憶心想,這小子還算警覺。穿好衣服,便來到後山,看見孤一個人在拿着一根樹枝當劍在練,滿頭大汗。陳憶從頭看到尾,發現這小子居然全都記下了。
等他練完,陳憶說道:“好,走,回去。”
一邊走陳憶一邊問道:“為什麼不拿着劍練習?”
孤回答道:“這劍過重,力道不夠勻稱。”
這時陳憶緊握了一下劍鞘,似有所想,但沒有說話。
來到客棧以後,笑曉風看到孤兩個熊貓眼,說道:“怎麼,你師父昨晚沒讓你睡覺啊。”
孤兩隻眼睛只是緊緊的盯着笑曉風,笑曉風又對着陳憶說道:“他還只是個孩子,幹嘛這麼逼迫他。”
陳憶看着孤,說道:“去,洗臉洗手吃飯。”
孤用手背搓了下鼻子,吸了一下,便去房間了。
“他還是個孩子,這麼著急幹嘛,忒狠心了點吧。”笑曉風說道。
陳憶沒有理會笑曉風,就近找了桌子坐了下來。不一會,易小乞也從房間打着哈欠伸着懶腰走了出來,店小二也送來了酒菜。
笑曉風一邊吃一邊對陳憶說道:“今天出去可能會遇到些當道的狗哦。”
“怎麼說?”陳憶問道。
“在玄雲觀那麼大的動靜,你真以為沒人找你麻煩?”笑曉風反問道。
“怎麼,怕他不成?!”陳憶拉高語氣說道。
“這裏可不比在南陽,處處有人護衛。你身邊那怪物雖然厲害,但他也只有一個人。”笑曉風說道。
這時陳憶瞪了一眼笑曉風,說道:“明的暗的要來的總要來,只要不被毒死,總有拔劍的機會。”說完,又看了看飯菜。
“怎麼,不敢吃了?”笑曉風問道。
陳憶沒有說話,這時笑曉風又說道:“你門中不有解毒之法嗎,害怕了呀?”
陳憶還是沒有講話,笑曉風又說道:“看來你們學再多也不中用,雜而不精,還不如一根銀針。”說完,便拿出一根銀針,在飯菜上扎了幾下,說道:“吃吧。”
這時的易小乞在邊上看的出奇,說道:“有這麼可怕嗎,現在吃飯都要試毒,以後還怎麼偷吃啊?”
“這個好辦,你只要做我小弟,我可以讓你天天吃飽喝好,想吃什麼有什麼,不用偷偷摸摸的。”笑曉風說道。
易小乞想了半天,雖然有些心動,但又說道:“我才不要,受制於人,多不自在。”還衝着笑曉風吐了吐舌頭。
笑曉風拿起一根啃了一半的雞腿,便朝着易小乞砸去。
易小乞機靈一躲,嬉皮笑臉的說:“沒砸着,氣不氣,氣不氣?”
他倆又鬧起來,陳憶拿了一份吃的,看見孤過來,便讓讓孤送到房間,自己也跟了進去。
幾人吃完,陳憶說道:“走吧,出去看一看,有沒有擋道的狗。”
幾人便一起出去在街上去溜達了,果然,剛出門沒多久就有幾條尾巴偷偷的跟在了後面。他們假裝沒有發現,繼續遊逛街市。剛經過一家客店時,這時突然有中等個頭、面目嚴肅、魁梧、但不顯胖的人冒出來擋住去路。
說道:“在下恭候諸位多時,還請閣樓一敘。”
“我們又不認識你,幹嘛要去。”易小乞順口說道。
那人不慌不忙的卻說:“舊聞陰天子武功了得,我有幾位江湖朋友,想見識見識,還望不吝賜教。”
“哦,找他的是吧,管我們屁事。”一旁的笑曉風冷言怪語的說道。
而那人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既然半仙是陰天子的朋友,理應邀請。”
“我和他是朋友嗎......笑話?”笑曉風高一聲底一調的說道。
這人很有禮貌的拱手施禮,說道:“打擾公子了,公子自便。”
“怎麼,看不起我啊?”笑曉風輕聲問道。
“哪裏哪裏,半仙說笑了。”那人還是很斯文的講話。
“你又是誰,他為什麼要跟你去?”笑曉風說道。
還沒等那人開口,又一個胖子帶一個瘦子竄了出來。
那胖子說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又是誰?”笑曉風問道。
“我叫李長生,咋地?請上閣樓。”那胖子不耐煩的說道。
“李...長...生,你不是叫李二狗嗎?人送外號狗蛋。”笑曉風說道。
這時,之前那人對着李長生說道:“不得無禮。”
那胖子壓根不當一回事,一邊磨拳搓掌,一邊說道:“咋地,知道我小名又咋地?你個小雜毛真他娘的生了一副欠揍的樣。”
“二狗啊,你不但飯吃的多,屁放的也是賊臭啊。”笑曉風說道。
這時的李長生聽着笑曉風的取笑,揮着拳頭就來,又一邊說道:“知道俺叫李二狗又咋地?老子照樣揍你狗日的。”
說時遲那時快,一拳差點輪在了笑曉風得腦門上。笑曉風向外側稍偏,捋肘提膝,使了個拌子。一個踉蹌,李長生摔了出去。
笑曉風說道:“你這狗吃屎的樣子很是到位,可惜了,路上沒得屎給你,你還是回家去吃。”
這胖子立馬爬起來,很不服氣,又衝上來,被另外兩人攔住了。
這時他口中還不斷的在罵:“知道俺叫李二狗又咋地,看老子不弄死你,你給我等着。”
陳憶說道:“別裝了,不覺得你們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很噁心嗎?一起來吧。”
客店門口又走出來幾人,就開始自報家門。
陳憶壓根都把這些嘍啰沒放在眼裏,就像流氓痞子街頭打群架一樣,亂做了一團。一個比一個像二流子,不過陳憶覺得還是蠻過癮的。
這時,人群里突然殺出一個蒙臉黑衣人,出手掌鋒便打在陳憶的后脖子上。陳憶立馬被擊暈,笑曉風想上前去幫忙,可是這人動作極快,瞬間已將陳憶帶到不知蹤影。
不知過了多久,陳憶只覺得滿臉冰涼,瞬間被驚醒。睜開眼再看時,自己躺在大樹根上,滿臉的酒水。一老者側着臉用手擦着自己的嘴巴,手中的幽冥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想幹嘛?”陳憶問道。
“叫他走。”老者一邊包臉一邊說道。
陳憶往前一看,原來是隱符擋住了他的去路,陳憶說道:“隱符叔,沒事,雖然只有半張臉,我知道他是誰,你先回去。”
隱符轉身便離開了,這時這老者把劍丟在了地上,說道:“不好好專心的去練習一套劍法,拿着廢鐵有什麼用。”
“為什麼帶我來這裏?”陳憶問道。
“幾個小嘍啰都收拾不了,幽冥劍道全本給你又有什麼用。本以為上山之時你一心念着幽冥劍道,還想着你能悟出點東西,結果給自己偷懶找了個好理由。什麼都不專心學,還把宗門上乘武學七劍訣這麼輕易的傳授別人,荒唐。”那人氣呼呼的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陳憶問道。
“我是誰不打緊,你要知道,不止他清風月的弟子滿天下,我北宗弟子也遍佈山河。我宗門弟子但凡能吃透一門宗門武學,都可開宗立派。江湖流派都得避而遠之,誰像你這麼不中用。”那人說道。
“敢問你是門中哪位前輩?”陳憶站起身一邊施禮一邊問道。
“怎麼說也是樂天河的弟子,底子還行,回去好好參悟七劍訣,還有你在後山山洞看到的壁畫。如果能參悟個七八分,天下能勝你的人,不出十個。如果能參悟透,你便可以和玄天子一較高低,當然,還有你身邊的這位。”那人說道,“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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