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若有緣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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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來到清風月,只見得碧瓦朱甍,樓高數丈。院落寬闊,迴廊連綿,已有一排人在場院中等候。中間一大漢,長須,大眼怒目。而昨天和笑曉風在一起的黑漢站在他後邊,旁邊還有些人自然他們是沒有見過。
這時的陳憶卻一直盯着大漢身邊的小姑娘看,眼睛都看直了。要不是李曱扯扯他衣服,他還不知道愣到什麼時候,而這姑娘便是笑霖兒。
幾人走近了見禮,那怒目的大漢說道:“就你們幾個毛孩子昨天欺負曉風的?”
大家一聽,知道這大漢就是笑天霸。
“是啊,我打的,怎麼,要報仇嗎?沖我來就好。”陳憶說道。
“你這小小乳子,盡敢大言不慚。”笑天霸說道。
“那個笑曉風的呢?叫他給我出來。縮頭烏龜,自己沒本事還叫老子來頂包,算什麼事,笑話。”陳憶說道。
“小子如此猖狂,那還得試試你有幾斤幾兩。”笑天霸說道。
“那你來吧。”陳憶說道。
“年紀輕輕不要學人家口出狂言,我出手,豈不是欺負你等小輩。”笑天霸說道。
“別說那麼多,你們誰想來就來吧。”陳憶說道。
“爹,讓女兒試試。”一旁的笑霖兒說道。
陳憶一看是笑霖兒要和自己打,心想:那怎麼打,怎麼遇到的都是小姑娘,而這姑娘又這麼文靜清雅。
立馬說道:“怎麼這清風月就只有姑娘家家的才能打嗎?是不是太笑話了點。要不你以後就改名叫笑話算了。”
笑天霸沒有理陳憶,對笑霖兒說道:“霖兒,注意點。”
還不等拉開架勢,笑霖兒已經拔劍而起。陳憶只能硬着頭皮招架。而清風月的輕功《輕鴻雁影》也是武林一絕學,《醉夢決》也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而這笑霖兒自幼勤奮,再加其父的教導,也是對家傳武學遊刃有餘。
被這笑霖兒一陣纏鬥,陳憶想還手,可打一個女娃子算啥事嘛,只能閃躲招架。嘴裏還不停的說:“笑曉風,你個王八蛋給我出來。還說讓我來找你,這就是你的能耐......”
“打就打,怎麼這麼多廢話。”笑霖兒說道。
“打打打,就知道打。除了打還知道什麼,要打也換個人上來打啊。”陳憶說道。
“怎麼,怕輸啊?”笑霖兒一邊打一邊問道。
“什麼叫怕輸,你要打也可以。說好,輸了可不能哭鼻子。”陳憶說道。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笑霖兒說道。
陳憶拔劍而出,運用元靈劍道與笑霖兒的醉夢決戰在一起。看着笑霖兒左右點刺,劍法輕巧靈活。可是陳憶重劍在手,稍加躲避,再用重劍緩慢格擋,便可輕鬆應對。笑霖兒雖然輕快,但被重劍震的虎口發麻。
還別說,這姑娘武功造詣還真不錯。不過在重劍的暴擊下,體力漸漸不支,笑霖兒已然處於下風。而陳憶則進退自如,自從宗門比武以後,陳憶也是更喜歡元靈劍道,常常研習。對運劍、護劍、行劍又有更深的理解,這次也沒有和笑霖兒劍鋒硬碰硬。巧借用四海奇要步伐的靈活,已然將笑霖帶入自己的劍道之中。
眼看笑霖兒在陳憶的重劍威逼下步步後退,場外笑天霸看孩子已然處於下風之中,說道:“好了,霖兒,下來吧。”
兩人便都收手,而陳憶下台後又盯着笑霖看了一眼,笑霖也看了陳憶一眼,好像都有點不服。
這時突然有人揪住陳憶的耳朵說道:“怎麼,下不去手啊?一直盯着人家看,好看嗎?”
陳憶立馬說道:“幹嘛呀大小姐,這麼多人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回去再鬧好不好?”
笑霖兒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笑了一下,這時看到笑曉風灰溜溜的從後面出來也站在笑霖兒旁邊。楊夢抒被師姐拉開,而一旁的陳憶這時兩眼直愣愣的惡狠狠看着笑曉風。笑曉風也是裝出一副沒辦法的樣子,做着鬼臉雙手抱拳,示意致歉的樣子。
這時的笑天霸對身後的大漢說道:“你去。”
大漢沒說話,提着一口鋼鞭慢通通的走到中間,向師兄弟幾個拱手施禮。
這時的陳憶又要上去,東方傑說道:“老三,我來。”
東方傑便走了上去,拱手還禮后。便要與那大漢纏鬥,東方傑正好也試試師尊傳授的天禪棍。
只見一鞭正面打來,東方傑左腳後退一步,雙手握棍,向上翻起,硬碰硬撥開單鞭。震的東方傑兩虎口發麻,再看那大漢,面不改色,一看他就知道並未使出全力。大漢力道渾厚,從容不迫。這也讓東方傑感覺到自己用天禪棍的生硬,立馬轉變招式,用三分棍予以應對,不敢再硬接。借用自己長棍的優勢,用洗手棍將大漢勉強逼退幾步。退了幾步后,那大漢也沒在打了,便走開了。
而這大漢,便是清風月二弟子趙山虎。跟師父笑天霸學得一手霸王鞭,力重千鈞。
這時,站在笑天霸旁邊的一中等個頭,如戲子模樣的人走了出來,走到了場院中間。拱手施禮,卻聽到笑曉風說道:“師哥,我來吧。”
他便轉身回去,面無表情。而這人便是笑天霸的大弟子千面戲子嚴無常。此人輕功甚是了得,一把摺扇,一桿洞簫,成名江湖。
“你這無恥之徒,也太小心眼了吧。”陳憶說道。
只見笑曉風走在場院中間,拱手一禮。說道:“切磋切磋也無妨嘛。”
這時細看這傢伙,眉宇清秀,面部白凈,一身青衣青衫,確實是偏偏公子的好料子。
“那就試試吧。”陳憶說道。
便走向前去,可沒幾個回合,陳憶已然只有還手之力,只見這偏偏公子笑曉風劍鋒極快,鋼中帶柔,一手震劍使得惟妙惟肖。雖然他同樣使得是輕鴻雁影和醉夢決,和笑霖兒比起來完全變了樣子。陳憶本就用的是重劍,被笑曉的輕劍風左引右捋,時不時還被笑曉風的劍面震的右臂發抖。再沒過幾個回合,陳憶已然慘敗。這時的笑天霸也在一旁笑眯眯的摸摸自己長鬍子。
“看來你還真是白衫弟子中最弱的啊?”笑曉風嘲笑一般的說道。
“你......再來。”陳憶說道。
“你什麼你,再來你也打不過我,不過可惜了你這把幽冥劍,回去學學再來吧。”笑曉風說道。
幾人也是驚住了,難不成老三的劍真的是幽冥劍?都在思索。
“你說什麼?”陳憶又問道。
“我說你再回去學個十年八年的再來,要不你拜我做大哥算了,可好?”笑曉風講道。
“曉風不得無禮。”笑天霸說道。
笑曉風還想取笑陳憶,這時又看見陳昱走了出來,也就沒說話了。
陳昱說道:“請賜教。”
“我對你沒多大興趣,我就喜歡找他。”笑曉風說道。
只見陳昱拔劍便刺,笑曉峰立馬側右身,反手捋開泰阿,上劍直切陳昱咽喉。陳昱後仰翻劍,隔開笑曉風,猛的點劍而出,直插面門。笑曉風退步切劍,攉開陳昱......兩人打的可謂是難捨難分。笑曉風雖然輕快靈活,剛柔並濟,陳昱可是怪招百出,顯然已經不在是單一的宗門武學。在一旁的笑天霸看的直點頭。
打了數十回合,也是難分勝負,笑天霸說道:“好了,就到此為止,你們回去可以向你們師父交差了。”
幾人更是被說蒙了,也都相互見禮,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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