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三更先欠着吧,先饒了我吧,阿門,以後肯定補上。)
翌日,一縷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照進了房間。不知何時,雪,停了。
裹着床單,貝貝看着身邊熟悉的那張臉,一抹幸福油然而生。這失而復得的愛情,以後一定要格外的珍惜。偷偷的吻了下陳亮的唇,睡得跟死豬似的陳亮毫無反應,貝貝不禁捉弄起陳亮來,拿着自己的發梢,在陳亮的鼻尖撩撥着。
睡夢中的陳亮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把手伸到了自己的鼻尖,順勢一抓,正好抓住了貝貝的小手。面對陳亮突如其來的動作,貝貝嚇了一跳,就像一個上課惡作劇被老師發現的小學生,一臉忐忑。腦海中不禁想着陳亮該怎麼對自己使用“滿清十大酷刑”,想了半天,卻發現陳亮毫無動作,不由的長吁了一口氣,從陳亮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趴在床邊,看着陳亮熟睡的樣子。
或許是感覺到了貝貝一直在注視着他吧,陳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倒是把全神貫注看着他的貝貝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貝貝說道:“醒了?一聲不吭的睜開眼睛,嚇死我了。”
“我還沒問你一直盯着我看幹嘛呢,你到惡人先告狀了。你剛才是不是做什麼了?我怎麼感覺有人拿東西撓我鼻子。”陳亮問道。
“沒有,你做夢了吧?”貝貝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給陳亮一絲反駁的機會。
“你怎麼知道我做夢了?”陳亮故作驚訝的說道。
“就知道了唄,不行啊!”貝貝推了推陳亮,繼續說道,“給我刷牙去,以前就叫你少抽點煙,你就是不聽。現在早上起來都滿嘴的煙臭味,難聞死了。”
陳亮爬起身來,往衛生間走去,邊走邊說道:“知道那句話不?喝酒傷肝,抽煙傷肺,不喝酒不抽煙傷心。”
“歪理邪說,不可信。”忽然又想到自己昨天買給陳亮的蘇煙說過的話,貝貝喃喃自語道:“可有時候,煙又像是一種別離,隨着煙絲的燃燒殆盡,一切也就走向了終結。”
“貝貝,你怎麼不問我剛才做的什麼夢。”洗漱完畢的陳亮走了出來,說道。
“想說就說唄,不說拉倒,誰稀罕啊。”貝貝沒好氣的說道。陳亮這貨確實欠罵,這不是平白無故的勾起人家的好奇心嘛!
陳亮走到貝貝身邊,低下頭,在貝貝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貝貝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紅,輕聲罵道:“流氓!”
陳亮反身把貝貝壓在身上,扯開她披在身上的床單,笑道:“那我更流氓點給你看看。”
貝貝推了推陳亮,沒推動,無奈只好認命了,但嘴上卻沒有那麼容易屈服,繼續罵道:“臭流氓,放開我,不然我喊了。”
“喊吧,喊破喉嚨也沒人救你的。”陳亮邊說邊開始行動起來。
“流氓。”
“臭流氓,別碰那邊。”
“流。。。氓。”
“嗯。。。。啊。。。。”不知過了多久,流氓二字總算是化作了一聲輕吟,一時間,整個房間春意盎然。
古人說所的床頭吵架床尾和還是有道理的,退完房的兩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點隔閡,一路說說笑笑,往汽車站走去。陳亮家是住在市區,貝貝家卻是在郊區,所以還是得先把貝貝送到車站。
途中,路過一家藥店,貝貝停住了腳步,欲言又止。
“怎麼了?”陳亮問道。
“那個,人家不是安全期,你不想這麼早做爸爸的話,就去給我買盒毓婷。”貝貝低着頭,輕聲說道。
“好吧,你等會。”陳亮嘴上答應着,可心裏確實鬱悶的很,買這玩意可多丟人啊,鬱悶死了。
拖着沉重的步伐,陳亮推開了藥店的門。
“您好,請問您需要點什麼?”看到有生意上門,服務員走過去對陳亮說道。
是個男的可就算了,可偏偏是個女的,陳亮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說道:“你忙,我就隨便看看,隨便看看,呵呵。”
服務員看到店門外的貝貝,暗自搖了搖頭,一看就是知道是個沒做好安全措施的小屁孩,那時候不知道害羞,現在來買到東西了,倒是知道害羞了,現在的孩子啊,哎!
陳亮在藥店裏面轉了一圈,總算髮現了毓婷的位置,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個小盒子,一時間卻羞於出手,畢竟自己可是第一次買這個玩意,以前和貝貝那少數的幾次都是帶套套的。
忽然想到貝貝還在店門外等着自己,陳亮暗暗下了狠心,“不管了,死了拉倒吧!”
陳亮經過一番心裏掙扎之後,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飛快的伸出手,抓住那盒毓婷,趕緊跑到收銀台,跟服務員晃了下手中的毓婷,直接丟下100塊錢,飛也似的跑出了藥店的大門,拉着在外面等着他的貝貝,逃之夭夭。
服務員看着手中的一百塊錢,不由得笑出聲來,想道:“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哈哈!”
大概跑了有200米,貝貝停了下來,問道:“你跑什麼呀,累死我了。難不成你買東西沒給錢?”
“沒啊,只是忽然想跑了,不行嗎?”陳亮打腫臉充胖子,這時候可不能說自己是不好意思。
貝貝心裏一陣好笑,對陳亮說道:“葯呢?”
聽到葯,陳亮這才想起來,剛才慌忙之中,他不知道把那個小盒子丟到哪裏去了。翻遍了身上的口袋,還是沒找到。此時陳亮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都整的些什麼事情啊,買盒毓婷都能發生突髮狀況,真夠倒霉的。
看到陳亮的一臉苦瓜相,貝貝就知道肯定是毓婷丟了,強忍住笑,對陳亮說道:“看來只能再去買一盒了,麻煩你了,親愛的。”
陳亮硬着頭皮,再次走進了那家藥店。服務員看到去而復返的陳亮,笑道:“小夥子,是不是剛才忘記買什麼了?”
陳亮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什麼,再拿盒毓婷給我好么?”
服務員以為陳亮是買了備用,關心道:“小夥子,我勸你還是拿兩盒杜蕾斯吧,吃藥對女孩子身體不好,能避免盡量避免。”
面對熱心的服務員,陳亮只能又拿了一盒毓婷,一盒杜蕾斯,剛想掏錢結賬,服務員擺了擺手,道:“我還要找你錢呢,小夥子。剛才你可是給了我100塊錢。”
陳亮哪裏還想再在這藥店待半秒啊,直接說了句:“不用找了。”然後飛速的走出了藥店。身後,再次傳來了服務員的笑聲。
“這次是丟人丟到家了。”陳亮心裏暗暗想到。走到貝貝身邊,把毓婷和杜蕾斯一起遞給了她,道:“搞定了。以後還是不吃這玩意吧,對身體不好。以後用那個。”
貝貝白了陳亮一眼,道:“死不要臉的臭流氓,都是你害的。估計這個月要月經不調了。”說罷,拆開了毓婷,從包包里拿出一瓶純凈水,把葯吃掉了,然後把那盒杜蕾斯丟進了包包裏面。毓婷雖說是72小時避孕,但是越早吃,心理安慰越強。
陳亮心裏面那個委屈啊,可又不能把自己買毓婷時發生的糗事告訴貝貝,不然免不了被這丫頭狠狠諷刺一番。只能默默的陪着笑臉,可這笑哪裏像笑嘛,簡直比哭還難看。
一路聊着家常,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汽車站。買了車票,把貝貝送上了車。陳亮轉身往出口處走去,心裏忽然想起了那天送周娜時的情景,一陣心煩,男人總是在為自己的多情找着各種借口。在汽車站門口攔了輛出租車,往家裏趕去。
坐在中巴上,貝貝吻了下左手的那條石頭記手鏈,一臉幸福,喃喃道:“亮,記不得是誰說過,生存就是為了追求幸福,不管那幸福是不是唾手可得。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是活着的,我一個人的時候,就連最扎眼的太陽也失去了光彩,我愛你,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