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決定
李有為,今年已經過了25歲,可他從一歲開始思考至今仍明白他的爸媽為何給他起“李有為”這麼一個名字。wwW.有為!有為?他想大概是他的父母希望他有所作為吧?
可想不到的是,在這個世上事總是事與願為。他偏偏是一個一無是處無所作為胸無大志之人。雖然他認為一個男人寧可偷搶拐騙逍遙嫖賭下流無恥無惡不做,也不能平凡無奇默默無聞無所是事渾渾愕愕的過日子,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心改過,卻無從下手。
他總認為他叫“李無為”來的名副其實,因為他說當別人叫他“李有為”時他總感覺到別人總有那麼一絲譏笑(有可能是他的錯覺)和自己心中的一點不爽!他說如果他叫“李無為”那就不同了,大家聽“你無為”嘛!再恰當不過了,別人叫他也能心安理得,欣然受之!是不是?
為此他更不止一次對他的父母抱怨了,可固執的兩老說他的名字是他爺爺臨終是的遺言,怎麼能隨便說改就改的?他是一天是他們的兒子那就天踏下來也不許改!
可他也總是說兩老要體會他的難處,他決不是隨便的,而是深思熟慮的!他嘀咕說兩老不知道這個名字給他帶來了什麼?不是讓他有所作為,而是……哎,還是算了!怕了你們!
事情到頭來都是不了了之!
於是他的身份證名字不改了,可兩老不知道的是他因此迷上了上網,他把他的一切與網絡有關的名都叫“無為”,更把上網看得比吃飯還重要。他自己打個比方:如果他口袋裏只剩下最後五塊錢了,他說就像他老爸會拿去買包煙一樣,他會毫不猶豫地拿去上網,哪怕今天餓***一天!
李有為打工的地方是一個叫S鎮的大鎮,到底是大還是小,也許他也不知道,他這裏說的是和他的老家的幾萬人的鄉鎮來比的!聽說這裏是中國的皮具之都,到底是不是也許他同樣不知道,但這裏從幾塊錢到幾萬的皮具想得到想不到的應有盡有。
他常常感嘆說在這裏最多的是錢,看看街道兩旁的各種私家車和銀行門口擠破腦袋去存錢的人們就知道了。最少的是人,雖然逢假過節街道上超市裏的人腳踩腳放一個鞭炮也會死傷無數,但大多數廠從年初到年底都在招工。但這些都是別人的事,關他何事,雖然他說為什麼老天不開眼砸他千百來萬,或是被那些豪華的轎車撞了就是死了也值!這樣一來那些富的冒油的傢伙總會有賠他家裏一點錢吧?
也許大家讀到這裏會認為他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拜金者就是一個孝心過度的孝子,其實不然,他只不過就是一個最低層的打工仔!一個月拿五六百錢的那種!雖說他不能像佛家說的視金錢如糞土,但也相差無幾了,不然在現今社會別人都拿成千上萬的大洋,他才只有幾百塊票子了,因為他說金錢是萬惡之源,錢太多了不好,一個月五六百夠用就行!於是,在這裏我要拆穿他了,在他出來打工的7年時間,他最多的一個月才拿到了805塊大洋,最少的只有100多點,我都不好意思說到底是多少了,一個月下來才100多點,我都替他羞!給他留點面子吧!而所說的‘孝子‘就更不知道從何說起了,父母把他含辛茹苦的帶大,出來打工仔7年了,從沒見過他寄過一個大洋回家!但我想他還是有點孝心的不然不會想到被豪華轎車撞死來賠錢給他家裏的兩老吧?
可憐的他啊!
可憐的父母心啊!可他的父母真希望這樣嗎?
在家臉朝黃土背朝天起早摸黑累死累活的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兩老其實並沒有想這麼多,兩老不求他出人投地升官發財為家國做什麼,只求他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哪怕平平凡凡過日子!當然他都20老幾的人了,看着別人比他還小的人的小孩都早上了學,兩老最期待的是他能帶一個女孩子回去看看兩老!哪怕他不曾寄過一分錢回家!可過分的是他好像從出來就沒有回家了吧!更是剝奪了兩老抱孫子的願望!
對於婚姻好像是他最怕的事了吧?好象他從小到大無數次說過這輩子不結婚,他不知道為何總感覺上輩子不是死在女人手中就是因女人而死!但他也承認他不喜歡女孩子但也不討厭。他不敢和女孩子有太多的交往,他擔心她有可能會喜歡上他更怕他自己會愛上了她。他說理想的愛情是存在理想中的,現實生活中和電視書本中告訴他愛情里有甜蜜但更多的是深深的苦澀和無窮的傷害。他不奢望理想的愛情,他給不了任何人幸福,他只知道他無才無德無能,連自己都差不多養不活了。結婚是對那女人純粹的傷害,他不需要人陪,更不想誰賠他一起吃苦受累。他已經是這樣了,何必還有多害一個人呢?這樣看來,李有為,算的上是一個好人,至少是一個不曾傷女孩子的好人!
已經七年多了?!其實不是他不想回去,只是他想他能拿什麼回去?有什麼臉回去?
雖以過了七年,但他至今還記得當時信勢旦旦的樣子。說他沒有出人投地不回家!現在想想那傻傻的樣子是那麼的可笑,笑他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沒有見過世面。只有出來才會發現什麼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什麼是理想和現實的差別。才會發現人生其實就是勉強自己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哎!越想越惱火!每次想回家時,他就會想到這裏,於是每次他就打消了回家的念頭,選擇不回家!
但他想他今年大概會回家看看的,如果他今年比去年勤快的話,哪怕是一點點點!因為今年是他老爸的五十生日!雖說他和他老爸的關係不太好,不知為什麼,甚至可以說是水和火一樣不容,動不動就會吵起來。但我想說的是李有為也不是多嘴的人,甚至可以用沉默寡言來形容,不喜歡和人爭執,不過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吵,也許是他老爸太打擊他的自尊心了吧!
我想說我就算承認李有為是垃圾,但我想他也不至於是他老爸說的做這樣不好做那樣是錯的,然後某某某又怎樣怎樣懂事怎麼怎麼有出息。而他呢就是一無是處!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他們合不來吧?
哎!望子成龍,也不能這樣吧,不知道人都有一股叛逆心嗎?於是他選擇了逃避,選擇了像事實屈服,他墜落了!成了今天的李有為!
但我也有點不得不佩服他老爸了,佩服他老的先見之明,因為李有為的確就是他老爸說的那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事實擺在眼前,理屈詞窮,這樣他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呢?呵呵!
可過了這麼多年,他也明白了,自尊就是用來打擊的!就象掙錢是用來花一樣。而他要是回家!他老爸再怎麼他決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
因為他決定改正歸邪!
又無聊的混了一天!胡亂的沖了個涼,洗好了衣服,橫躺在只鋪有一張破舊的席子的單人鐵床上,不知在發哪門子呆!
日子匆匆如流水,不覺的今年又過了一半,今天已到了9月24日,離過年還有4個月多一點,而離他的老爸的生日87天!
反觀李有為今天以來的的確確改變了很多!勤快的多了,當然,我這是拿現在的他和前幾年的他做比較的。相對於那些拖家帶口和準備忙着要買奶粉錢的大哥大嫂們等等逼着沒辦法不得不勤快掙錢的人們來說,他仍然是一個懶得不能再懶的懶蟲。
其實,李有為還真是冤,雖說他,沒有寄一分錢回家,但同樣至少從來沒有要他的兩老寄錢來給他吧?不像他村子裏的和他是同年的那個人吧!一年到頭來在外瞎混,抽煙酗酒都不值得一題,消遙嫖賭吃喝玩樂偷雞摸狗樣樣精通,這要是用自己的錢自給自足也無所謂之,反正他家裏有錢,不稀罕他的錢!可那人自15歲初中還沒有畢業綴學出來在外,從來沒有聽說他在哪個廠或什麼的地方做事超過2個月(也許我還說的多了)。前兩年兩個姐姐還沒出嫁,就把她們當作取款機,供着他吃穿住行,後來,她們結婚了,就向她們還有親朋好友去借,到以後借都沒有了,沒辦了,什麼都學了個會!
到最後實在不行了,就每隔兩三四個要回家‘問候’雙親拿錢,家裏只有他一隻香火,兩老還要靠他養老送終,家裏又有錢不能‘見死不救’看他餓死吧!反正都是留給他的,給他吧!一生二熟,於是成了習慣,後來不給了,就威脅以至於打罵。
最可笑得是去年,聽說,不知從哪帶了一個所謂的女朋友,帶到家裏玩了兩個月,不好玩了,從家裏拿了五千塊出去打工,可沒有一個月打電話回來要錢說他的老婆懷孕了,不能做事了,沒有錢回家了,要匯錢去,父母聽說了,到處宣揚歡天喜地的匯了錢去!他們像旅行一樣回到了老家的城裏不回家了,說要那養胎那玩。每個月準時打電話要父母匯錢去當生活費用。又玩了三四個月,他一個人灰溜溜的回來了,父母問他的“老婆”去哪了,他總是說回娘家了,後來據和他在一起的朋友說,原來那個女的是個雞,根本就不會懷孕,見他沒有錢了,膩了,跑了!在鄉里廣為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