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江上索橋
“呸!武魂殿?就你們這麼一個小城的武魂殿還能代表整個武魂殿?白楊,你敢再不要臉一點?總有一天,你會被其他人收拾的。”張跳魚仰起頭,雙目圓睜怒視着那個為首的武魂殿執事。
白楊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雙手捂着臉誇張地狂笑。笑聲未盡,白楊身上突然升騰起一白一黃兩個魂環。
“白羊,附體!”
白楊在馬背上輕輕一踩,整個人借力躍起兩米多高,其身上第一魂環閃耀附着在他額頭上武魂附體後生出的兩個羊角之上。
“第一魂技——角斗!”
白楊自上而下,帶着強大的氣勢如同一顆流星一般砸向張跳魚。張跳魚此時可沒有半點魂力剩餘了,只能眼睜睜看着白楊的攻擊接近自己。
白楊在空中獰笑,若是這一擊正面命中,那張跳魚周身一兩米之內的範圍恐怕都無法倖免。他要用最乾脆的辦法解決掉張跳魚。
至於張跳魚旁邊那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小孩子么……抱歉,白楊還真沒把他看在眼裏。大不了上報的時候說張跳魚挾持人質未果后撕票。反正天斗帝國這麼大,死個把小孩子又不是什麼大事。
然而白楊怎麼也想不到,就是這個他沒放在眼裏的小孩子,竟然拔出了一把精鐵長劍。
難道現在的小孩子天真到以為一把普通長劍就能抵擋魂師的魂技了么?白楊心中冒出一個疑問。
王陽眼神凝重,他知道武魂殿在大陸上的超然地位,可他沒想到武魂殿如今就這麼無法無天了!
要說十年後快成立武魂帝國的時候武魂殿囂張一些是正常的,但這時候武魂殿行事竟然也是如此粗暴是出乎王陽意料的。
王陽握着長劍,他現在身上沒有絲毫魂力,但是他依舊有着信心,可以抵擋住白楊的攻擊。
只見王陽腳下步伐微動,迅速調整了自己的重心,同時雙手握住長劍橫在面前。
斂息屏氣,準備承受攻擊!
當!
一聲巨響從長劍和羊角撞擊之處發出,震耳欲聾。
魂力加上重力的加持讓這個年限僅僅為十年的魂技爆發出了可觀的攻擊力。
巨大的衝擊力從長劍上傳遞到王陽的手臂再到身體。王陽整個人激退三步后坐倒在地上。
而那白楊,卻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王陽,這個沒有絲毫魂力波動的少年。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見他額頭上的兩隻羊角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划痕。
然而王陽沒有精力去仔細觀察,此刻的他只覺得體內五臟移位六腑翻騰,一絲血腥味經由咽喉傳到了他的口中。
“武魂殿什麼時候可以在天斗帝國隨意殺人了?”王陽不可抑制地大口呼吸了幾下后看向白楊。“難道天斗帝國已經是你武魂殿的了?還是說——武魂殿是你家的?”
白楊四下看了看,這裏荒郊野外的,視野可及之處沒有一個行人。放下心之後,白楊這才開口道:“這個人是張跳魚的同夥!一起殺了吧。”
四周十餘個武魂殿人員點了點頭好像對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畢竟在地方上,武魂殿的影響力比兩大帝國官方還要大。
王陽一看對方不給活路,當即縱身一躍,手臂猿舒攬住一個騎士的腰,趁其不備跨上了他的馬。同時在他的後背一劍穿心!
這一系列動作不過眨眼間就完成了,那個被穿心的騎士甚至還來不及釋放出自己的武魂。
其他人也愣住了,完全沒想到一個沒有魂力的小孩子竟然能瞬殺一個二環的大魂師,即使他是偷襲。
然而沒人知道,王陽雖然現在無法動用魂力,但是他屬於二環大魂師的身體素質和反應都還在,甚至他的身體和反應在無極之道的蘊藉下比一般的二環大魂師強了不只一籌。
“駕!”王陽一把拍在馬屁股上,先逃為敬,腦子沒病的誰和你們這麼十多個大魂師打啊?
那張跳魚也不是易於之輩,順手一下子抓住了王陽坐下的馬鞍翻身也在一瞬間上了馬。
一匹馬馱着兩個人飛快地從人群中沖了出來,帶起一路煙塵。
“愣着幹嘛!追!”白楊怒罵一聲,翻身上馬朝着煙塵追去。
………
“哥!我滴親哥哥!你上來幹嘛?這不是拖累我嗎?”王陽見張跳魚也上了自己的馬,不由得吐槽道。
一匹馬馱兩個人讓他們的速度很明顯慢於武魂殿的人,要不是他們先衝出來,否則早就被追上了。
“小兄弟,連累了你,對不住了。接下來聽我的,我有辦法甩開他們!”張跳魚在背後道。
“前面衝進右邊那片樹林。”
王陽猶豫了片刻,一勒韁繩控制着馬向樹林衝去。
“往東,繞過這個石頭山就是西流大江!而且是西流大江最窄的位置,上面有一條索橋,我們過去了就斬斷索橋,看誰能追上來!”
張跳魚不斷指揮着方向,等兩人來到石頭山邊上后,張跳魚卻突然改口道:“停,下馬。驅趕馬去反方向,說不定能拖延一下。反正一會過索橋也用不着馬了。”
王陽猛地一勒馬,停在了石頭山旁邊,這裏的地勢已經逐漸陡峭了起來。
兩人下馬按照張跳魚所說的,將馬驅趕出去后繞過石頭山。
只是這繞過石頭山後,王陽看着峽谷底部的大江,以及峽谷上孤零零一根手腕粗細的鐵鎖道:“你管這玩意兒叫橋?”
張跳魚抱住鐵鎖往對岸爬去,“不然呢?你指望這種地方還有那種四馬并行的石橋?”
王陽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鎖鏈,直接向著鎖鏈跑去。
踏上了鎖鏈,王陽速度不減,只見他腳下輕輕踏一下鎖鏈,整個人就往前飛射出數米遠。只不過二十多步,王陽就跨過了鎖鏈橋。
“等等我!小兄弟!”張跳魚還在峽谷上叫喊,並且還在一點一點往這邊挪。
王陽卻沒有再回應他,此時的王陽看着面前的一對甲胄完備的士兵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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