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惹出麻煩
“放心吧。只要我有一雙勤勞的雙手，早晚會讓你過上幸福生活的。”
苗苗沒有說話。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了，“其實那個秘方，你可以賣掉的。”
我不由一怔。
這話，從我老婆嘴裏說出來，太突然了！
“你說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啊。”
我故意裝糊塗。
“就是熬制雞湯的秘方啊，咱們不是正需要錢嗎？你把秘方賣了，你可以用它做成本，才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你覺得這個秘方能值多少錢呢？”
“不誇張的說，至少值100萬。”鄒苗苗一下子來了興緻，湊近我，“我可以聯繫買主。”
我注意觀察她說話的表情和語氣。
一開始她看似無意，見我好像有這個意思后，才突然來興緻的。
“這可能有些不太好吧，”
我假裝猶豫，“馮老闆可是對我說過，無論如何不能把秘方泄露出去。我得聽他的。”
“你傻啊。”
鄒苗苗的語氣不容質疑，“當初是你救了他一命，他才把秘方送給你的。秘方是你的了，怎麼處理由你說了算。”
“還是讓我想想吧。”
我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冷笑。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一定有人找過我老婆了，想通過她把秘方撬去。
換話句話說，我老婆被人收買了。
“你把秘方賣掉之後，咱家就有錢了。我就可以不去賭場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一臉期待地望着我。
“給我點時間，我拿定主意后再告訴你。”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鄒苗苗一臉興奮地走了。
我再次陷入了疑惑。
我記得非常清楚，我和鄒苗苗剛結婚的時候，她就曾經很認真地對我說，馮氏雞湯秘方是命根子，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轉讓或者泄露出去。
這才結婚不到一個月，她就改變主意了？
我騎自行車去帝豪大廈上班的路上，還在琢磨這件事情。
誰把我老婆收買了呢？
我腦子一閃，想到了一個人。
柳曉婷！
除了她，不應該是別人。
當初她潛伏於我的雞湯店做服務員，不就是為了得到秘方嗎。
我來到餐飲部辦公室，照例去加工間轉了一圈。
裏面的廚師們並不是很忙，三三兩兩正在說笑，看到我進來，一個個都不說話了，警惕地看着我。
這更加讓我懷疑，柳曉婷讓我進餐飲部干主管的目的不純。
正常情況下，作為帝皇大廈副總，柳曉婷找我之前，應該事先把我的情況對廚師們說明白。
讓這些人支持我的工作。
或者我來了之後，她應該想辦法樹立我的威信。
但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
我直接去三樓柳曉婷的辦公室，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她在裏面接電話，
“我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個意外。”
“你不要找他的麻煩，這件事是由我引起的，要找就找我好了。”
“這也是之前你做的不對，否則，蟹老七也不會這樣對付你…”
突然看見我出現在門口，她說了一句，“先這樣吧，我這裏來人了。”就把電話掛斷了。
然後招呼我進來，“陳陽，你昨天晚上沒事吧。”
我想起昨天我要去蜂巢賭場的時候，她我說的，那地方不是你去的，出了事你自己負責那些話，我淡然道：“沒事。”
“你惹出麻煩來了，你知道嗎？”柳曉婷說。
“我救了不該救的人，對嗎？”
“不能這麼說。”柳曉婷的目光中突然有些異樣，“你不錯，你是個男人。”
我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換做別人，在那種情況下早就嚇得屁尿流了。你沒有見死不救，你是個爺們。”
“原來你都知道了。”
我忽然反應過來。
我得罪了段方天，這事可能要有麻煩。
“說吧，一上班你來找我幹嘛？”對方轉移了話題。
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本來是質問對方的。
因為我懷疑是她收買了鄒苗苗，讓鄒苗苗成了她的說客。
但現在的氣氛突然讓我覺得，不該問。
至少，現在不該問。
“把金屬卡片還給我。”柳曉婷語氣毋容置疑。
我掏出卡片，遞給她。
“怎麼樣，現在對你老婆有所了解了吧？”
見對方微笑地望着我，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很簡單的事實。
在我認識鄒苗苗之前，她應該早就認識鄒苗苗了。
然後，我緊接着又想到一件事情。
我和鄒苗苗舉行婚禮的那一天，雞湯店的所有人員除了她，都去了。
事後，柳曉婷告訴我那天她有事。
會有什麼急事呢。
當時我並沒有想太多。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她故意不去參加我婚禮的。
由此可以判斷，柳曉婷應該對鄒苗苗比較了解。也許她們兩人之間有矛盾。
我正在想的時候，柳曉婷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號碼，然後沒有接。
可是手機一直在響。
我說：“是不是我在這裏你不方便啊，要不我出去吧。”
“那…好吧。”
略一猶豫之後，她點下頭。
我從她的辦公室退出來，把門帶上，卻沒走開。
而是悄悄地躲在一邊。
這個電話肯定和我有關係，不然的話她不可能讓我躲開。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根本就不認識蟹老七，他和蟹老七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只是不想見死不救而已。”
“我知道你損失了200萬，但是你不能把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他不是江湖中人。”
“段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還是放過他吧，你要有本事，你去找蟹老七算賬…”
我聽明白了。
昨天晚上我把蟹老七救了，惹出麻煩了。
“…可是，他不是賭圈裏的人，你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還是那句話，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你就找我好了。”
“……”
隔着門縫，我看得很清楚。
柳曉婷的臉已經漲紅了。
我一下子沖了進去，然後把她手裏的手機躲了過來，“我叫陳陽，我就是昨天晚上救走蟹老七那個人。這件事情和柳曉婷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