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監視夜王

南宮司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好像對此事完全不知情。

他正要問什麼的時候，南湘突然開口說道。

“爹爹，姐姐自從嫁給夜王之後，就被夜王丟到了破舊的北苑去，日子過得很是凄苦，肯定是因為容貌的緣故。”

南湘一副擔心的樣子，實則把關係全部撇清了。

南漓她對這位父親還不了解，原主對父親的印象也並不深。

或許她爭論了，父親也不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責罰南湘。

“這個就不勞妹妹掛心了，我的日子我過得怎麼樣都是我的事情。”

南宮司果然是一邊倒，全然只維護南湘。

“你妹妹是在關心你，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南漓微微一怔，目光投向周圍的丫鬟和家丁，似乎都在一副看戲的眼神。

這個家裏，有着說不出來的冷血氣息，讓人一刻也呆不下去。

“父親教訓的是，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

南漓還跪着，南宮司也並沒有讓她起來。對她這個女兒，全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恐怕這次父親叫自己回來也是南湘說了些什麼。否則這個父親肯定不會主動去讓自己回來的。

“你也不必如此嗆我，這次叫你回來，是有事情讓你做。”

原來果然是有目的性的，所以南漓一開始就猜到了。

“父親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南漓語氣中有一絲嘲諷，也不知是嘲諷自己有這樣的爹，還是嘲諷這樣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南宮司說道：“也不用你做什麼別的事情，只需要把夜王平時的行蹤彙報給家裏就行了。”

墨君夜的行蹤？

父親對這個感興趣？

這不太可能，想來應該是太子墨子年對墨君夜的行蹤感興趣吧，而南漓現在離墨君夜最近。

不過既然墨子年都沒辦法知道，說明墨君夜是有意隱瞞了。

南漓也知道自己在王府是什麼樣的地位，如果自己還這麼做，那在王府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就算是把墨君夜的行蹤告訴了父親，在相府南漓也只是一條狗而已，而並不會因此受到父親重視。

權衡之下，南漓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父親這有些為難我了，夜王的行蹤，我怎麼知道呢。”

南宮司剛想要發怒，吳氏在旁邊故作慈愛的語氣說道：“苦了你了，漓兒，你母親去的早，本來就苦命，如今還毀了容……”

提到南漓的母親，南宮司臉色一下子就塌下來了。

心裏一直記恨着，如果不是南漓，那麼自己的妻子顧康蘭也不會死。

所以打心眼裏覺得南漓是剋星，剛剛還有些憐憫南漓的臉，眼下在吳氏說了這一番話之後，連一絲憐憫都已經消然無存。

“既然知道自己毀了容，夜王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為相府做事，畢竟是相府的人。”

吳氏這麼多年，真是把父親的性格拿捏的死死的，知道說什麼話最容易激起父親的怒氣。

南漓冷笑兩聲。

“不用惺惺作態，就算再苦命也活到了現在，吳姨娘若是真的心疼我，不如就把娘親的嫁妝全都還給我。”

吳氏眼神稍微有一些慌張，但很快就淡定平靜下來。

“你這丫頭說什麼呢？你出嫁的時候我不是把嫁妝都給你了嗎？”

這話可怎麼說？

她出嫁的時候一個人都沒來送過，並且就只送來了一套用十分廉價布料做的嫁衣罷了。

“是嘛，我可一分錢都沒看到。”

南宮司可不管這些。

“我剛才說的事情你還沒答應，現在有點提起銀子。”

南漓搖了搖頭，拒絕。

“這件事情女兒不能答應，我嫁過去過的並不好，如果我還這麼做的話，那我在王府一點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你！”

南宮司目的沒有達成，當然生氣。

本來已經和墨子年說好了，讓南漓過去當眼線，隨時報告墨君夜的行蹤。

本來是在掌握之中的事情，如今南漓卻搖頭拒絕。

吳氏看南宮司發怒，端起桌上的茶杯給南宮司，慢條斯理的安慰道：“老爺千萬別跟漓兒生氣，她日子也不好過，如今這副樣子……”

是啊，若是換作從前，還可能憑一張絕美的臉蛋，讓夜王喜歡。

可現在這副樣子，人見人厭。

“你到底是相府的人還是王府的人，你也知道你如今這個樣子，難不成你還覺得夜王能看上你？”

南漓再度冷笑，看來這個父親是一點指望也沒有，難怪原主一聲不吭的在小破院子裏住了那麼多年。

原來是早就知道自己父親的嘴臉，所以無力掙扎吳氏母女了。

“老爺！你說什麼呢，漓兒就算是毀了容貌，也還是你的女兒，也是姐姐千辛萬苦，不惜搭上自己性命生下來的。”

吳氏這才一小會兒功夫就提到了好幾遍，南漓的母親是因為生南漓而死。

而這件事情一直戳痛着南宮司。

南漓跪的腿疼了，看來今日回來確實是一場鴻門宴。

“用不着姨娘提醒，我母親是因生我而難產去世的！”

南漓語氣中帶着怒意，這樣的事情能怪得着孩子嗎？

生孩子誰不是一腳踏進鬼門關，不過之前聽阿珠說過，母親懷胎時並無異樣，而是生產時耽擱了。

當時似乎是因為吳氏沒有及時找來產婆，所以，吳氏才是有着相當大責任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