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飛來橫禍
太陽照進宿舍,新的征程已經開啟。
陳誠一覺醒來,已近10點,宿舍里又只剩下了他和柱子,一夜的宿醉、傷感、離別,弄得他們又累又困,陳誠叫起了柱子。
“他們都走了啊,這麼早?”柱子迷迷糊糊。
“誰像你一樣啊,都快中午了,你今天什麼打算?”
“一會去盯着網吧的裝修吧,快完工了,別出什麼亂子,我得盯緊點。”其實,干正事的柱子,還是蠻靠譜的。
“我送你過去吧,然後回宿舍搬家,畢業了,總不能一直蹭着宿舍不搬吧,不太好。”陳誠心裏明白,這一刻開始,他們已經離開了校園,要步入一個新的人生。
肖博和楊封年,已經回到家鄉,開啟他們的精彩人生,而他和柱子,也將努力在這座城市,打下一片天地。
照例,兄弟二人在食堂吃完午飯,陳誠開車送柱子來到了網吧,其實這個網吧就在校門口對面的馬路上,位置算是不錯。
陳誠看着“心誠一族”的牌子已經掛上,也許這將會是他夢開始的地方。送罷柱子,他開車前往新家,離學校不算太遠,大概6、7公里的路程。
也許是工作日,中午的車輛並不算多,主幹道也略顯空曠。
突然,陳誠只覺得腦袋一陣漲疼,眼前似乎一黑,僅僅1、2秒的時間,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陳誠這才感到一切恢復了正常,他用儘力氣猛踩剎車。卻發現,自己的車子已經偏離的軌道,車頭已經拐到了左邊車道,而後車為了躲避他,撞到了隔離帶的護欄。
“壞了,出事了!”陳誠顧不上多想,趕緊下車,查看後面的情況。一輛黑色的奔馳S350,這時候,車頭已經損毀嚴重,司機癱坐在駕駛座上,左邊臉頰似乎還在流血。從後座上,下來了一個女人,年紀並不大,穿着卻非常得體。
女子顧不上陳誠的道歉,趕緊撥打了幾個電話,雖然也顯得慌張,卻很有條理。相反,陳誠在一旁,只顧的上道歉,手足無措。
“哎,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看看司機呀。”女子略顯生氣。陳誠這才來到了駕駛室附近,詢問了司機的情況,得知,司機僅僅是手臂和臉部有些擦傷流血,以及頭部被撞了一下,其他並沒有大礙,就攙扶着司機下車,在一旁休息。
“傑哥,沒事吧,流了這麼多血。”邊安慰邊拿起紙巾,輕輕擦拭着。
“祁總,我,我沒事,放心,沒關係。”這時,救護車趕到,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把司機送到了就近的醫院。同時,保險公司的人也趕到了現場,女子把鑰匙交給了他們,剩下的事情,由保險公司全權負責。
陳誠也鼓起了勇氣,“這事,真的不好意思,是我的問題,我……”
“沒事了,開車嘛,難免遇到意外。”女子打斷了陳誠的道歉。
“只不過,我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現在我的車不能用了,只能麻煩你做我的司機了。”說罷,女子就自顧自的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陳誠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自己的錯誤造成了現在的局面。對方不追究自己的責任,那麼,送就送吧,反正下午也沒什麼大事。
“小姐,我們去哪兒?”
“大川集團!”簡單的回答,卻讓陳誠小小的吃了一驚。
大川集團是本市的龍頭企業,甚至在全國,都能排的上號。而坐在自己車上的,儼然一副公司高層的架勢。
陳誠,一邊開車,一邊通過後視鏡偷偷觀察起這個女子,她有着姣好的面容和身材,穿着一身黑色的正穿,非常的幹練。頭一直看着窗外,彷彿有心事的樣子。
突然,她的眼神和陳誠在後視鏡中交匯,冷峻的面龐中似乎帶着一點點的憂鬱,陳誠慫了,不敢多看,一路上,也不敢多說什麼,氣氛略顯尷尬。
陳誠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默默的開着車,索性路途並不算遠,15分鐘就到了大川集團。女子搖下車窗,一路上的保安、員工見了,都自覺的行禮,問好。這架勢,確實不是一般的人物能夠享受的。陳誠暗自嘀咕,自己今天到底是招惹了一個怎麼樣的大人物,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到了集團大樓的下面,好幾個人出來迎接女子,其中,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女子叫他忠叔。忠叔一面了解着車禍的情況,時不時的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一面又向女子交代着一些公司的事物。看的出來,忠叔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
女子正要走入大樓,卻又折返回來,示意陳誠搖下車窗,便順手遞上了一張名片。
“我叫祁慧。既然我的車子因為你的原因,暫時需要修理,並且司機也受傷住院。那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就做我的司機吧,別擔心,簡單的接送工作而已。明天早上8點半,來我家裏接我。”說完,大步走入了集團大樓。
等陳誠回過神來,仔細端詳着名片的內容。祁慧,大川集團CEO,公司地址、郵箱、電話等等。一張小小的名片,又讓陳誠吃驚不小,想不到,這個20出頭的年輕女子,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大川集團的CEO。
想想人家確實是因為自己的錯誤,才導致司機受傷,車子受損。“司機就司機吧,也算是一種補償了。”陳誠自言自語道。
其實他對於今天的事情,還是感到后怕的。自己莫名其妙的頭疼,又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1、2秒的時間,就造成了那麼大的一起事故。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之中主導這一切,上次的彩票事件就是這樣,這一次又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它到底是什麼,是想害我嗎,好像不像,更像是想保護我,救我的樣子。陳誠想弄清楚這一切,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從何處着手,那個夢裏的聲音何時能再出現。他也不敢告訴別人,哪怕是柱子,他也不想說,沒有為什麼,彷彿是命中注定,這一切只能自己去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