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記不太清了,但當時安拙看完的直觀感覺是非常的霸王條款。大意,女方犯錯導致男方想離,女方什麼都得不到,凈身出戶。男方想離女主無過錯,不管男方是否有過錯,女方都必須同意並配合,作為補償,會給女方物質賠償。
具體怎麼賠,安拙當時就沒記住,現在更是全忘了。
拉上行李箱的拉鎖,收拾行李的工作告一段落,安拙靜下來捫心自問,怎麼就想到了離婚?她是對這段婚姻有了新的看法、想法,打算一個人出去冷靜一下。但離婚......好像又不至於。
平心而論,閆圳並沒有對不起她,當初也沒騙她是因為愛她而結合。婚後,他談不上對她好,也沒對她不好。五十萬的數目,按月按時存進她的賬戶。趕上她生日前後,會多存進一百萬。
之所以說是前後,是因為安拙很少能在生日當月看到這筆錢進賬,根本原因是閆圳記不住她的生日,多是提前想起就存了,或是過了兩月才想起補進去,四年來,各種情況安拙都經歷過。
這算是對她不好嗎,也談不上,不在乎沒有愛,能這樣就不錯了。如果安拙能少愛閆圳一點,這樣搭夥過日子也挺好。
可後來她心大了,不滿足於此,於是在閆太太這個身份上下足功課,她對抗趙姨、仝玲,甚至閆圳朋友圈子,工作圈子裏所有不認可她身份的人,她像個刺蝟,可她究竟是個刺蝟,小小的一隻,別人一腳就能把她兜飛。
她打不過,敗下陣來,身心俱疲。回首一看,核心人物,她的丈夫閆圳,卻像沒事人一樣,逗貓逗狗似的看着她瞎撲騰,她都要溺死了,他卻認為她是在玩水,完全能夠自己上得岸來。
離開一段時間,自己一個人靜靜,這個想法盤旋在安拙腦海里很久了。今夜,趙姨與仝玲的行為不過是個契機,擇日不如撞日,安拙拉起行李箱,沒敢往床上看,她怕她會捨不得,這麼多年,安拙依然抵擋不住閆圳的美色,作為一隻資深顏狗,她算是沒救了。
天色蒙蒙亮,一梯一戶本來就見不着鄰居,寬大的樓梯間顯得十分空曠。安拙按了鍵,等電梯的時候,看着窗前的沙發,想起自己第一次吃仝玲的醋,跟閆圳說了兩句,把他說急了,被他趕出來的事。
當時,她就坐在那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閆圳什麼時候才會放她進去。她後悔了,不該惹他生氣的,明知他脾氣不好還不順着他,他說她作,說她莫名其妙。
唯一感到慶幸的是,“獨門獨戶”不會被經過的鄰居看到,另外趙姨回了老宅,要後天才回來。
輕咬下唇,為曾經低自尊的自己而臉紅。這就是安拙要離開的原因,對閆圳的愛不足以再支撐她那些放低身段的卑微,不足以支撐為了得到他多些的關注而下的那些心機。
平衡被打破,天秤發生了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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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總:顏狗?閆狗。就是,做我的小寵物,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多好。
親媽:醒醒,你都睡了四章了,老婆都跑了。
閆總: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就這字數分成四章,你也好意思說。
親媽:你懂個屁,我要蹭玄學,還要壓字數申榜......跟你這資本家說不明白。
閆總:像我這種一個月隨隨便便給老婆甩五十萬的,確實是不懂你這塊兒八毛的事。
親媽:你等着,信不信我分分鐘把你寫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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