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還有七人
庄中的地牢雖然點了幾盞油燈,但還是有些昏暗,只有幾個細小的氣窗中能透出一些光亮,這裏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進來過,空氣里滿是令人作嘔的霉味,還夾雜着一些血腥氣味。
殤陌和墨意小心翼翼的踏着石階,到了這地牢的最里處。
侍從看見兩位公子過來,連忙將桌子上橫七豎八擺放着的碗碟收了起來,將凳子抹乾凈了些,示意他們坐下。
“有沒有些新的情況被審問出來?”殤陌看着此時正被吊在鐵鏈上被鞭打的已經幾乎快氣絕的那個男子,詢問起來。
“回稟公子還沒有,他交代的還只是前日問出的那些。其餘的他再也不肯透露。現在他這樣也怕是問不出來些什麼了。”
“那其他人呢。”殤陌環顧四周,發現邊上那幾處牢房內,其餘幾人正蜷縮在一處。
“就他吧,提出來問問。”墨意指着其中一個正朝着他們瞪大眼睛看過來的男子。
牢門打開,侍從將這男子給拎了出來,估計是看到自己的頭目已經被拷打的有些不成人形,那男子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兩位公子,手下留情,我說,我都說。”
“我們不急,你慢慢說,我們也不會太過為難你。”墨意同殤陌一起在凳子上坐下,侍從見着連忙從手邊找了兩個乾淨的茶盞,為他們倒上一些水。
“你們是何處的人,是誰讓你們來刺殺的。”墨意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水,看着這名男子。
“我們,我們是幽冥族裏的赤焰閣。自小就被這幫主養在身邊,一直跟着幫主修習神族功法。”
“自小?那你們可知這閣主是何人。閣內多少人。”殤陌有些好奇,他生在這幽冥之內,可從未聽說過什麼赤焰閣。幽冥族人練就神族之功,本就有些逆天,這功法已經將這些人的身里經脈毀了半數,這群死侍,修習這麼久為的不過是要自己的性命,不管這件事情成或不成,也皆是命不久已。不難看出這背後指使之人的手段極盡殘酷。
“之前七人也領了這刺殺差事,只是他們也未曾回來複命,想必也都早已殞命。而今日,連同我在內,一共留有六人,這樣算下來,存下來的也只剩七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
而這剩下的七人,功力皆在我等之上,我等被公子擒獲,不知那幾人何時會再領了差事,再次前來刺殺。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至於閣主的底細,也不是我們這些低等的人所能知曉的。”
“還有七人?”殤陌有些錯愕“那你們居於何處?”
“只是我們這些人,長時間在幽冥的閣內居住修習,從未出過赤焰閣,具體是在哪個境地,我們也不得而知。而另外那七人,我們從未見過,只知道,在我們這群人上頭,有着七位長使。閣主也不曾透露過這幾人的真實姓名。我只是聽聞了些許名號。”
殤陌覺得既然養了這些個殺手,想必這赤焰閣的地盤也不會太小。只要這地方還在這幽冥界內,若是自己派些人來,細細打聽,或許也能知道這地域所在。只是他們的名號?
那男子看着此時有些詫異的殤陌,趕忙說道“據我所知也就只有排行第七的蝕骨,第五的血煞,好像其中還有一名女子,聽聞其功力了得,手段毒辣,閣主大人喚其魅影,功力在何排位,並不知曉,而且這幾人隱姓埋名,鮮少露面,據聞連這閣主大人對着他們也是卑躬屈膝之態,想來他們地位非常。”
殤陌轉頭又看向了對座也有些驚訝的墨意。“不知墨公子還有些什麼可以詢問的。”
墨意看着此時跪在地上的男子,對着他說“不曉得你們除了領這刺殺的差事外,你們閣主是否有其他的吩咐,我手中這令牌,你可眼熟。”說完便將手中的令牌丟給了這男子。
男子看到這令牌,搖了搖頭“閣主只是給了我們畫像,讓我來刺殺殤陌公子,並無其他交代,而我們不曾見過這令牌。”
這時殤陌突然想起那日在那客棧遇襲之事,對着墨意急急地說道“此事有些蹊蹺,今日這人同我們說當日被打死是七人。可我當日裏遇到襲擊,遇見的卻是八人,除了這領頭的人身上搜出令牌來,其餘幾人,搜遍全身,也皆無所獲。他們是否還有其他幫手,這有令牌之人必定同神族神校營有所牽連,我也不便過問神庭諸事,還勞煩公子去神庭之內打探。”
墨意將這令牌拿回收好,點頭應了殤陌“我知這令牌或許就是這事情的關鍵點,早已拓下這紋樣,發信去往了神庭,想必過幾日就有
(本章未完,請翻頁)
回復。公子不必擔憂。”
走前,墨意對着仍然跪在地上的男子說道“你們幾人,因修習神族之功,早已心脈俱損,我會派人送來些藥丸,你們服下,來日不至太過痛苦。其他的也沒法再幫到你們,你們就在此處好自為之吧。”轉頭又和這庄內侍從吩咐道“這為首的男子,既然已經命不久矣,何況他也是個漢子,有些骨氣,你們也就不必再為難他了,將他抬入牢內,叫這些個人好生照顧吧。”地上的男子趕忙連連磕頭,感謝他們不殺之恩。
說罷,墨意便跟隨者殤陌,出了這地中牢房。
“你有何打算?”墨意也聽了些大概,此次刺殺不成功,便還有七人還在待命,這指使之人既然籌劃許久,想要殤陌的性命,必定不死不休。
殤陌倒是有些淡定“他們既然要去我性命,那便來就好,我也不是這怕事之人。但是……”轉而他卻又有些表情凝重的對着墨意說到。“但是,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們既要我性命,為何不在我年幼之時,那樣不是更為方便,為何要修鍊許久,等至這些時日。而且,這剩下的七人,也並沒有乘我們受傷之時前來。墨公子是否也覺得這件事情,非同尋常?”
殤陌說出的話,也是墨意此時能想到的。“不錯,我也是這般看法。如果說刺殺你只是要你性命,倒是大可不必這般籌謀,想必他們也要藉助此時挑起兩族紛爭,只不過要看,挑起事端,對誰更有益處些,畢竟兩族經歷遠古之戰,幾十萬年間通商貿易,早已化干戈為玉帛。至於這另外七人……”
“墨公子有眉目么,覺得應該如何去查。”
“我覺得敵在暗,我們在明,此時重要的是要將這身上的傷先養好一些,如果他們還想要繼續刺殺,必定早就有所行動,現在大可不必太過擔憂。”墨意覺得目前沒有明確的目標方向,想的太多反而有些太過長遠。自己和長霖他們此時在這庄內,他們也有所忌憚,暫時也不會有所行動。
聽到墨意如此說,殤陌覺得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靜待事情的發展。
這時,侍女走過來,低聲對殤陌稟報“夫人醒了,此時想和公子說些話。”
殤陌謝過墨意,便轉身同侍女一同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