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新紀元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決戰
諸神與虛靈都帶着必勝決死的意志，一時之間整個無邊黑暗之中法則顛覆，力量充斥，種種神奇紛繁顯現，不斷有神靈隕落，而神靈對面的虛靈也變得越來越脆弱，搖搖欲墜！
這一戰直打的昏天暗地日月無光，來自於宇宙之背的動蕩甚至切實地影響到了神主大陸，在長達數百年的時光中，神主大陸都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中，而在智慧之源孔謙犧牲自己、諸神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之後，終於是為九霄劍蕭瑟創造出了一個絕佳的機會，九霄劍劍起無情，一劍之下屏蔽所有法則，直接斬殺了夢想家阿爾弗多以及漂浮的長笛馬拉這兩個老搭檔！
這一劍，便是整個諸神與虛靈大戰的轉折點，這之後虛靈的攻擊變得更加瘋狂，詭譎的雙子星流與默趁着諸神不備偷襲了暗夜的詠嘆克里斯·佩恩，而這其實是諸神故意賣給虛靈的破綻，蒼之執禮者與九霄劍抓住機會再次斬殺了這詭譎的雙子星！這之後情勢急轉直下，虛靈被諸神壓制，但虛靈彷彿覺醒了什麼瘋狂之力一般，在沉眠永暗的帶領之下仍然是給諸神帶來了嚴重的傷害，諸神在付出了更為慘重的代價之後，十二個擁有天地法則之根的真神將他們的天地法則之根連接到了一起，形成了一道偽天幕，天幕打出力量驚人，竟然將所有虛靈以及噬靈者全部包裹在了其中！
蒼之執禮者韋弗·芬奇表情嚴肅看着天幕之內的一眾虛靈，低聲自語道，“新紀元，應該是屬於我們的……”
天幕之下，無邊黑暗迅速崩塌瓦解，雖然一眾虛靈做着最後的抵抗，但仍舊是無濟於事，眾神抱着必死的決心，不惜在天幕出現漏洞的時候以自己的身軀擋下虛靈的攻擊，因此在一陣又一陣的絞殺過後，在付出了暗夜的詠嘆克里斯·佩恩以及大部分真神的代價之後，眾神終於將所有的虛靈全部斬殺！
這一戰的結果不可謂不慘烈，經過諸神不計生死的廝殺之後，無邊黑暗甚至發生了一陣動蕩，失去了虛靈之力支撐的無邊黑暗很快就被韋弗·芬奇與蕭瑟轉化成永生靈域，整個宇宙之背之上，似乎又恢復了數萬年前的光明景象！
這面的戰鬥也吸引了一直向著無邊黑暗核心處行走的王睿的注意，他一路都未曾遇到虛靈，在這面發生戰鬥之後便火速前來，然而不知是不是無邊黑暗空間結構的問題，直到大戰過後不久，王睿方才姍姍來遲地趕到。
經歷了連番惡戰，諸神所剩無幾，好在王睿的幾個熟人還在，而喬夢菀駐守後方，更是沒有任何危險。王睿目光穿過眾神，修為達到了祖神的他只要離開了無邊黑暗便擁有了相當於能夠瞬移的能力，他心念一動，驀然出現在了永生靈域諸神大本營之中。
王睿剛剛落在永生靈域大本營時，喬夢菀同時也似有所感，抬頭看向永生靈域的盡頭，正好看見了王睿落下。
“進展順利？怎麼突然回來了？”喬夢菀看見王睿溫婉一笑，開口問道。
“還算順利。”王睿點了點頭，“只是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所以回來見我一面？”
“嗯。”王睿點頭，並未隱瞞，“我——不知這一去結果會如何。”
“原以為你我真正成神之後便會不再分離。”喬夢菀微笑搖頭，“如今看來，怕是奢望了。”
“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偉大的心思。”王睿想了想，也不由得笑了，“但總不至於見着大家全都在虛靈之下覆滅。”
“我知道。這次，我隨你們去吧。”
王睿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好。”
畢竟，是可能的最後一面。
是可能的，最後一次陪伴。
一路無話，喬夢菀跟着王睿很快回到了無邊黑暗諸神所在之處，諸神整頓之後，終於向著虛靈發起了最後的進攻！
諸神的隊伍如今已經難以用浩浩蕩蕩來形容，但他們仍舊有條不紊地向著無邊黑暗核心處不斷推進，無邊黑暗慢慢破裂，很快諸神就來到了無邊黑暗的核心之處！
無邊黑暗的核心之處四處充斥着瘋狂壓抑扭曲的氣息，諸神來到此處就感覺到一陣不適，而後只見時空一陣扭曲，在諸神面前出現了一個極其抽象的形狀，看上去只是一團漂浮的白霧——是的，與王睿的白霧神國極其相似。
諸神不可避免地看向王睿，王睿也是眉頭緊鎖，卻見那扭曲的白霧漸漸顯化出來一個女子的形狀，“諸位，安好。”
聽到那女子的聲音，王睿眉毛不由一挑，這聲音與虛靈之母的聲音一模一樣，但是，王睿的直覺告訴他，這並不是虛靈之母！
“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你們所說的虛靈之母——你們可以叫我玄觴。”
除了王睿之外，眾神均是第一次接觸到虛靈之母，因此全都深信不疑，畢竟在這無邊黑暗之中，也實在沒有假扮虛靈之母的必要。
王睿默不作聲，走到了自稱虛靈之母的玄觴面前，“你不是她。”
“你不必區分。”玄觴女子形態嘴角上挑，“你且看看，何為真正的平衡！”
玄觴話音一落，只見整個無邊黑暗瞬間被白霧覆蓋，諸神置身其中彷彿自己的法則都受到了全方面的壓制，而在那白霧之中竟然顯現出了一個個虛靈遭遇過的未曾遭遇過的種種虛靈的模樣！
而這些虛靈卻並非只是擺設，他們同樣具有虛靈的實力，同時似乎擁有着同一的思想，一出現就令諸神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然而很快，於諸神身旁又都升起了一團團白霧，那白霧將諸神護住，竟然能完全抵擋住另一方白霧之中的虛靈的攻擊！
那些白霧中的虛靈畢竟不比真正的虛靈，實力上還是有所欠缺，只與稍強的真神相當，諸神適應之後，在王睿白霧環繞之下很快就與這些“虛靈”戰在了一處，而韋弗·芬奇則是保護着幾個天地法則之根的持有者，蕭瑟卻是與王睿衝出了玄觴的白霧，直面她本體！
但這玄觴果然實力高超，王睿與蕭瑟兩名祖神在她的白霧之中不斷穿梭卻一直難以觸碰到玄觴的真神，玄觴與王睿的白霧彼此糾纏，雖然最終總是王睿的白霧破去玄觴的白霧，但這一切的一切，仍舊給王睿以一種難以言說的無力之感！
彷彿他們在一直被玄觴戲耍一般！
但王睿與蕭瑟也都接近這一方世界的頂尖戰力，更何況王睿也是掌握了平衡法則的存在，稍作反應之後便被他看破了玄觴這白霧故弄玄虛之處，只見王睿冷哼一聲，手中霍然再次出現純黑長刀，長刀之上古意盎然，無數法則之光流動，而後只見王睿輕飄飄將長刀向前一斬，長刀劃破虛空，劃破白霧，整個由玄觴構建的白霧所在瞬間土崩瓦解，白霧再難維持，紛紛化作碎片四分五裂，然而王睿一擊得手卻是不依不饒，長刀再指，無邊黑暗之中頓時神威赫赫，將整個無邊黑暗定住，玄觴在其中也難以逃脫，很快就顯形在王睿與蕭瑟二人面前！
“你知道的，這些手段對我無用。”因為身具陰陽生死泉，並且陰陽生死泉也隨之進化，即便是玄觴也掌握了平衡法則但是卻拿王睿毫無辦法，這也是為何王睿之前敢在無邊黑暗之中肆無忌憚的原因。
然而那玄觴卻只是咯咯嬌笑一聲，“是嗎？那不如試試。”
說罷，王睿與玄觴之間的虛空再次發生變化，無數個玄觴從其中誕生，並且每一個新誕生的玄觴也同樣掌握着平衡之力，不斷地攻擊着王睿與蕭瑟，似乎要將他們逼至絕境！
無邊黑暗之中法則交織，劍光縱橫之下，蕭瑟竟然漸漸被玄觴逼到了一邊，而無數個玄觴旋轉飛舞，將王睿圍在了中間，無數法則傾瀉，但王睿端坐其中巋然不動，陰陽生死泉再次化成泉水模樣護在王睿身旁，每一滴泉水濺射出去都是一道強勁的法則之力，將一個又一個衝到王睿身前的玄觴消滅。
時空在無邊黑暗之中失去了意義，不知過去了有多久，王睿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究竟殺死了多少個“玄觴”了，在玄觴強大的壓迫之下，似乎諸神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在玄觴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之中變作待死的羔羊，等待命運審判。
然而就在這時，王睿忽然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緊緊看向躲在虛空之中的玄觴，王睿的目光直令玄觴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而後突然之間，早已經被玄觴遺忘、被她的白霧包裹的其餘諸神所處之處，忽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穿透白霧，帶着連玄觴都不敢直面的力量沖向無邊黑暗核心之處、玄觴所在之地，而一直任由玄觴攻擊的王睿也同時自虛空之中起身，陰陽生死泉瘋狂流轉，迎向了那一道耀眼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