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十八宿

第十一章 二十八宿

也不知跑了多久,義梅感覺渾身已然滾燙的不行,那兩道不屬於自身的內力不斷的轟擊着他的丹田,若是脫下衣服,定然能看到整個脊柱已經通紅,背對月色,看到前面漆黑一片,想來是一灘湖水,也顧不得身後的追兵,只想感覺跳入湖中,去去身上的灼熱。

撲通一聲跳入水中,感覺背上一涼,頓時精神不少,義梅深吸一口氣,沉入水中。

身後追兵此時也追了上來,落水之聲他們自然聽到,掃了一眼湖面,但未見人,一人便先順着路繼續追去,剩下一人等了一回不見義梅從湖中出來,當即追去。

義梅近乎到了意識模糊,才從水中浮了上來,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游到岸邊,頭枕在岸上,人便昏了過去。

過了一個時辰,侯爺來山洞並未見到義梅,一個時辰,且不說會輕功的人,就是腳力稍好的普通人也該到了,一時頓感不妙,便出山洞沿路找去,路上遇到追擊義梅的天罰門人,侯爺躲藏起來,但未見義梅,想來義梅該是半路上體內禁制發作,現在情況定然兇險萬分,待人走了,侯爺要找義梅卻又不能喊他,只得翻身上樹,在林間穿梭,雖說有可能被天罰門人看到,但畢竟視野好些,更容易找到義梅。

行了十里地,侯爺到了湖邊,正對着月光,瞧得湖面微波粼粼,此時又不曾有風,看着奇怪,便尋着水波尋找起來,果然看到一人倒在水邊,侯爺提起內力,在湖面輕越幾下便到了那人身邊。

這不是義梅還能是誰,體內禁制發作,渾身不覺的抖動,將湖水帶起漣漪,也虧得侯爺眼尖心細。

侯爺抓起義梅拖到岸邊盤腿坐下,在他胸前一陣摸索,翻出來五陰五陽膏,扯開義梅衣衫,身體的滾燙竟讓身上的水滴化成了水汽,不由分說,侯爺將藥膏塗在義梅前胸及後背之上。

“小子,你可挺住了。”

侯爺盤腿坐於義梅身後,雙掌附到義梅背上,提起內力便往義梅體內灌去,義梅發出一聲悶哼。

侯爺一番探查,發現一股內力死死抵擋着另外兩股內力對丹田的攻勢,與天罰門交手多年,自然是知曉那兩股內力乃是出自天罰門的大掌門和二掌門之手,先前在酒館便已知曉,只是丹田中的這股護着的內力,着實讓侯爺感到意外,侯爺暗道一聲妙哉。

侯爺原本只是想着先封住義梅丹田,然後教了義梅內功,待義梅用內力查了他的隱疾,好為他醫治,待他隱疾痊癒,跟天罰門掌門有一戰之力再做計較,此時有護着丹田的內力這一大助力,侯爺當即改了主意。

侯爺抽開雙掌,內力運轉之法重新變換,一掌推到義梅背上,將內力全部灌到義梅體內,義梅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體內也因為這四股內力的打鬥,青筋暴起,脊柱也不斷爆響,塗抹在身上的藥膏正飛速消耗着。

這藥膏不虧是毒王宗密寶,身體經脈在內力打鬥之下不斷破碎,又被藥膏快速修復着,體內經脈着實錯壯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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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內力加入進去,兩方瞬間勢均力敵,義梅雖是吐了一口鮮血,但眉頭卻漸漸舒展,經脈還在被不斷撕裂,又被藥膏修護完整,義梅的意識漸漸清醒了過來。

“小子,莫要亂動。”

義梅清醒之後聽得侯爺說話,當即放下心來,脊柱之上任然灼熱,義梅也緊咬牙關強忍了下來。

“想不到你小子倒是有些機緣,這禁制猶如一把雙刃劍,你體內有一股強很強的內力護着你的丹田,這禁制要是運用得當,對於你修鍊內力倒是不小的助力。”侯爺頓了頓,“現在我教你運轉內力,從腰陽關開始,你我一同發力,試着將那禁制逼回去。”

義梅聞言擺了個禪定印,內力往腰陽關注入,護着丹田的內力隨即也被帶了出來,二對二尚且平衡,但義梅那弱小的內力卻成功打破了這種平衡,五股內力就這樣在義梅的督脈拉鋸起來。

命門,懸樞,脊中,每隔半個時辰,便將禁制的兩道內力往上逼退一個穴道,直到天色微亮,已將禁制壓制到了神道穴,此時禁制一下潰去,回到神庭,沒了禁制,義梅自己內力直衝前頂,頓感神清氣爽,一夜間內力較量的疲憊感全無,隨即便收了內力。

只是侯爺在禁制潰退的瞬間,再也堅持不住,仰頭倒了下去。

“侯爺!”義梅當即大呼,可侯爺不見任何反應,號脈一查,侯爺脈象極為虛弱,渡入內力,才知道侯爺身體其實藏着好些暗疾,左臂之上少海,曲澤經脈幾近寸斷,內力透過手臂傳到義梅體內,原來這一夜侯爺也是忍着劇痛苦苦支撐。

連翻跟強敵交手,又耗費整整一夜內力,已然暈倒過去,義梅不敢帶着侯爺往東,又怕土地廟有歹人守着,此時天色一亮,回宋府又怕人多眼雜,只得就近找片林子躲了起來。

義梅褪下侯爺衣服,抹了些膏藥在侯爺身上,侯爺的神色漸漸舒展了一些,抹了葯,義梅卻是有些餓了,附近翻找卻沒什麼果子果腹,又不敢捕殺活物烤着吃,只好翻些鳥窩,摸了些鳥蛋生吃,又留了幾個給侯爺。

就這樣等了一天,到月上枝頭,侯爺才醒了過來,就着鳥蛋喝了兩口葫蘆里的酒,侯爺這才緩過來,醒來之後侯爺對義梅也是心存感念,果然沒有看錯人,脫險之後並沒有忘記自己。

稍作休息,兩人一合計,現在還是趁着夜黑先偷摸到鎮上再作計較,於是趁着夜色,兩人翻牆回到宋府,宋芊還在義梅房裏等着義梅,見義梅灰頭土臉,後面還帶着一破衣道人回來。

“下人們還未來通報,你怎的回來了,這位道長是?”

義梅趕忙解釋到,“乾娘,這是我一救命恩人,但是有些麻煩,怕人多眼雜,就翻牆進來了,侯爺現在只能先躲到這裏,還望乾娘不要介意。”

“孩子,這是哪裏話,老道長是你的恩人,自然也是我們宋家的恩人,這麼久才回來,想必餓壞了吧,你們且等着,我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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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過下人們熱着飯菜,我這便去給你們端來。”宋芊自然眼尖知道這道人並不是普通人。

“多有叨擾,夫人海涵。”侯爺作了一輯。

“道長客氣了。”宋芊沖侯爺欠了欠身子,便從房中離去。

不多時,宋芊便端着飯菜上來了,在家裏也吩咐下來,義梅房中這段時間下人不要進去。

桌上放着不少好菜,又放了一盆米飯,兩人當真是有些餓,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都解決掉了,待義梅吃完,宋芊拿來一套乾淨衣服,一套被褥,衣服叫義梅換上,一日多時間宋母不曾看到義梅,讓義梅回來后定要報個平安,義梅不好推辭,便換了衣服跟宋芊去了。

待入了後院,宋芊這才跟義梅打聽起來,“孩子,這兩日你去了哪裏,這道長又是誰?”

為讓宋芊放心,義梅便和盤托出,“這道人乃是江湖中人,人稱逍遙侯,前些日子我做那五陰五陽膏便是受了他的指點,而且我身體裏有些禁制不能修習內功,昨日本是侯爺與我約定好見面的日子,侯爺當是準備幫我除了禁制,但是遇到侯爺的對頭,便耽擱了,也全靠侯爺為了護法,孩兒才躲了一劫,眼下孩兒已然可以修習內功了。”

“他便是逍遙侯?”畢竟是在江湖上待過的,逍遙侯的名聲她自然是聽過,這乃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只是沒想到義梅竟與他認識,並能來她宋家,但是宋芊自然也不傻,能是逍遙侯的對頭,對方來歷也定然不簡單。

義梅似是看出宋芊所想,說到:“侯爺那死對頭乃是天罰門,昨日便有四個高手圍攻侯爺,想是拿抓侯爺的,不過乾娘放心,侯爺這般幫我,乃是看中我的醫術,待為他醫好身上的傷好之後,他定然會自己離去的,不會拖累宋家。”

當義梅提到天罰門時,宋芊不由的心中一驚,轉念到,“你這孩子是哪裏話,我們江湖中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這種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孩兒記下了。”

義梅去了報了平安,寒暄了幾句,便又回了住處。

此時相對安全了一些,義梅這才跟侯爺攀談起來,“侯爺,昨日那些對頭是何來歷?”

“他們......”

“侯爺若是有什麼不便之處權當小子唐突了。”

“倒也不是什麼秘密,他們乃是天罰門二十八星宿中的四位,二十八星宿由東方青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各七宿組成,青龍七宿乃角、亢、氐、房、心、尾、箕,白虎七宿乃奎、婁、胄、昴、畢、觜、參,朱雀七宿乃井、鬼、柳、星、張、翼、軫,而玄武七宿乃斗、牛、女、虛、危、室、壁“,侯爺掏出葫蘆,壓了口酒,“平日衣着之上肩頭綉着一直神獸,袖口綉着他們的名字,長久以來,天罰門一直在派人追蹤於我,先是一人,后是兩人,只是不知為何,這次竟已出動四人之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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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唐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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