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蘇懷珺歸來
陸煦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所以?最後是你把兵法搶到手了?”
說起這個,陸熙冉頓時有些驕傲起來。“那是自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
陸煦燃對於這個弟弟一向是知道的,不要看他在人前溫溫柔柔的模樣,但背地裏他卻是一肚子的壞水,如果是準備他表象迷惑的話,可是會吃虧的。
陸熙冉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突然看向陸煦燃。“大哥為何突然問起這件事?不是都已經接過去了嗎?”
陸煦燃沉默了一陣,最後才開口說道。“二弟弟你是否在父親面前隱瞞了些什麼?”
陸熙冉思索了一陣,旋即十分堅定地搖頭。“沒有,在父親面前,我哪有那個膽子去隱瞞事情?”
“是嗎?”陸煦燃得眼眸微微眯起,危險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緩緩流出。“二弟弟,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真的沒有隱瞞什麼?”
不知為何,看着陸煦燃的神色,陸熙冉突然覺得一陣心虛。
“大哥,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了小道消息?我真的沒有在父親的面前隱瞞什麼。”
見他不肯承認,陸煦燃便提醒他道,“是嗎?比如說……那日你藏在了什麼地方,你可有向父親說明?”
陸熙冉臉上的神色一滯,他終於想起自己那日少說了什麼。“不過是一個藏身之處罷了,沒有必要什麼事情都向父親說。”
“可是,那日幫你打掩護的人,昨日卻受到了閑王世子的騷擾。”陸煦燃語氣淡淡,任誰都能聽出他有些發怒了。
“不過是蘇府的四小姐罷了,和我們又不是一個陣營的,她受到閑玩王世子的騷擾,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陸熙冉實在想不明白,自家大哥為何會這般的生氣。
陸煦燃臉上的怒氣不減反增。“二弟弟,你這些年的書都讀到哪去了?難道你沒有聽夫子說過,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嗎?”
“那大哥覺得我應當如何去做?”陸熙冉也靠在了椅背上,眼神淡淡地看向陸煦燃。
他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想讓我去做些什麼,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想要我怎麼做?
知道自家弟弟的性格,陸煦燃深呼吸了一口氣對他說了。“我不求你湧泉相報,但我希望你能夠阻止閑王世子對他下手,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
最後那一句,是不給陸熙冉任何拒絕的機會。
陸熙冉打量着他,許久之後,才悄悄地靠近他,對他問道。“大哥你這般關心蘇府的四小姐,可是看上他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呢?我只不過是不希望你做那種背信棄義的人罷了,畢竟你的名聲對於鎮遠侯府來說可是極其重要的。”
雖然陸煦燃極力解釋,可這樣的解釋落在陸熙冉的眼中,便是在掩飾些什麼。
他也不戳穿他,答應了一聲后,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陸煦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至少,現在他不用擔心閑王世子對付那個小丫頭了。
他還在想着蘇亦湘的時候,一個暗衛匆匆地走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主子舒服,四小姐此番去的是成衣鋪子。”
陸煦燃一聽眼底不禁流露出好奇的神色:那丫頭今日又去成衣鋪子做什麼?
他有一種直覺,蘇亦湘每去一個地方總要做些不同尋常的事來。
實在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陸煦燃割下了手中的冊子,轉頭便讓暗衛帶他前往蘇亦湘所在的成衣鋪子。
還沒下馬車,他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蘇亦湘的身影。
此時的蘇亦湘,正和一位老婦人在辯駁着什麼?
陸煦燃過不了許多,一下馬車便是使開輕功,只是一個躍起,他便穿過了眾人的頭頂,穩穩地落在蘇亦湘的身邊。
蘇亦湘十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很顯然蘇亦湘並沒有想過他今日會過來。
“你今日不用去早朝了嗎?”這個時間,官員們應當還在金鑾殿中吧?
陸煦燃頗為無奈的抬手颳了刮她的鼻尖。“傻丫頭,我只是個世子而已,哪裏需要上朝?今日恰好無事,便打算過來鋪子瞧瞧,誰知道我還沒到鋪子門口呢,看到你在這裏和別人起了爭執,說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麼?”
蘇亦湘看了一眼門口的老婦人,頗為無奈地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就在今日早晨的時候蘇亦湘帶着兩個丫鬟前來成衣鋪子挑選衣服,打算為不久之後的楊國公壽辰做準備。
誰知道他正準備付錢呢,卻被這老婦人給揪住了手腕,非要說她偷了她的銀子。
陸煦燃看得老夫人一眼。“你可是想好了對策?”要是沒有的話,他倒是可以幫忙。
蘇亦湘回頭對他露出了一個嬌俏的笑容。“陸哥哥,你放心吧,這點小伎倆我還是能夠對付的。”
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裏,門口的老婦人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們少在這裏拖延時間,我可是患了重症的,若是我因為在這裏站立太久而暈倒了,你們可擔不了這個責任。”
蘇亦湘無奈地和陸煦燃對視了一眼,隨後她上前一步,走到了老婦人的面前。
“既然老人家你不宜在烈日下久站,那就讓我們速戰速決吧。”
蘇亦湘說著便讓掌柜取來了一盆清水。
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中,她把手中的銀票丟入到清水中。
不僅是圍觀的人,就連陸煦燃也十分好奇,她這是在做什麼?
蘇亦湘指着水盆中浮起來的一層淡淡的油漬說。“諸位看到了,這上面漂浮了一層淡淡的油漬。”
眾人下意識地點頭。
蘇亦湘抬頭看向老婦人。“剛才,你說你是做什麼來着?”
老婦人看着盆中浮起來的一層油漬,連忙開口說道。“屠夫,我丈夫是做屠夫的。”
她的話立刻引起了圍觀群眾的質問聲。“喂,老人家,你剛才不是說你丈夫是採藥的嗎?”
“對啊,怎麼一轉眼你丈夫就變成屠夫了?難不成你丈夫在屠殺了豬,然後還要採藥給他們治傷不成?”
聽見眾人的議論聲,老婦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此時的模樣倒像是真的會隨時暈過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