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名為霸氣的真氣
雨過天晴,白霧村的石板路被蒙上一層水澤,屋檐下的雨水還在斷斷續續的滴落。
一滴積攢到極限的水珠,拖着細長的水線,噗通一聲滴落,砸進下方盛滿雨水的木桶里。聲音不大,但卻很好聽。
村長家裏。
一個木桌上擺滿了好菜與酒肉,李虎撓了撓吃撐的肚皮,醉醺醺的趴在桌角,不時的說上一兩句夢話出來。
李平陽拿起酒瓶,招呼李虎繼續喝,可推了幾下李虎都沒反應,便笑着說了句你不行!
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將酒瓶倒置,李平陽把最後幾滴好酒倒進酒杯里,臉上已是紅霞遮面。
幹掉最後一杯酒,李平陽像是完成一樣,咣當一聲趴在桌子上,很快傳來了呼嚕聲。
在李平陽倒下沒多久,段正天便從桌子上抬起頭,環顧四周,此時就他一個是清醒的。
他一直在用少許的真氣解酒。
一邊陪着大家暢飲,一邊用手指在桌下發力,因為身份的原因,他常年都是保持一副清醒的頭腦,從未讓自己醉過。
“段段,再給我倒一杯!我還能喝!”
鳳寶寶也喝的爛醉,眯着眼睛,嘟着嘴說了一句醉話。望着臉蛋發紅,手裏仍攥着一個酒杯的鳳寶寶,段正天寵溺的一笑。
將酒杯從鳳寶寶手中取走,段正天一個人走出門,深呼吸了一口氣,感受着雨後的新鮮空氣,舒服的閉上眼睛。
嗖!!!
正在這時,突然一發弩箭朝他飛來。
段正天依舊是閉眼的姿態,腳下面輕微一挪,做出伸懶腰的動作,弩箭被他輕鬆躲開。
與此同時,樹林裏傳來了一陣響動。
四個蒙面人從樹上跳下來,分別手持一把利劍,不打招呼,就直接一起殺過來。
第一個蒙面人踏步飛起,舉着長劍刺向段正天的咽喉。在他快得手之際,另一個也從左邊出劍,飛刺向段正天胸口。
另外兩個,一個將劍對住段正天的後背,另一個將劍對準他的腰部。四個蒙面人訓練有素,動作迅速利落。
段正天睜開雙眼,單手對着身旁的樹木一震,一截短樹枝落下來,被他抓在手中。
四個蒙面人同時一愣,表情都有些疑慮,但手上的劍已經刺出,豈有收回的道理?只能硬着頭皮搏上一搏了。
劍刃都突然停下來,四個人握劍同時停在半空中,卻怎麼也刺不下去。好像在段正天身上,有一層看不見的氣流護着他。
而且他們的手,也像是被這股氣流給吸住了,想要拔回手,卻不能掙脫出強大的控制。
從另一個視角看去,段正天什麼也沒做,只是手裏拿着一根樹枝,悠閑的在手中晃了晃。可那四人的臉上卻十分痛苦,感覺真氣正在一點點被吸走。
“是霸道真氣!”
“怎麼可能!在這個天譽城中,人人皆知的廢物,怎麼可能會是宗師境界的高手?”
“原來他一直都是裝的,藏的好深!”
幾個蒙面人表情痛苦,體內的真氣快被段正天全部吸走。屆時,他們會成為一個練劍都不會使,沒有一點用的廢人。
在大宋,修鍊真氣之人,最寶貴的就是真氣。在這個時代,只有真氣達到滿盈之人,才能被稱得上為強者,
像段正天這樣,只是利用真氣,不藉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就可以直接殺他們於無形。
可以是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動作。
而且可以將真氣作為防禦,吸收對方真氣的人,是要在強者之上,宗師境界的高手。
宗師境界的高手,通常都是習慣運用一種名為霸氣的真氣。像李平陽所練習的霸道劍法,正是將霸氣凝聚於劍鋒。
往往兩個宗師之間過招,並沒有什麼大場面。或許兩個人往那一站,什麼都不做,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然後互相伸伸懶腰,誇一誇對方的真氣如此強勁,如此霸道。改日約個地方,再來一場別開生面的“罰站”。
也或許,就是兩個白髮老頭,站在一處瀑布前,一個人眉來眼去,另一個嘴角抽搐。
實則是在血雨腥風的戰鬥,但更像是兩個神經病的日常!在外行人看來,這兩人應該病得還不輕,已經沒得救了。
而在宗師境界之上,又有將真氣練到巔峰,有被稱為神話的大宗師,以及一直傳聞存在,卻無人見過的武尊。
當然,李平陽後期也是對上大宗師,也能來去自如,過個幾招的人物。並且還自創出了比霸氣,還要霸道的真氣。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回到戰場上。
段正天從衣服里摸出一個香蕉,扔掉樹枝,悠哉悠哉的一片片剝開,拿到四個蒙面人眼前。
舉着香蕉,段正天從四個已經頭髮花白,眉宇蒼悴的蒙面人眼前晃走,他們無一不透露出眼饞的模樣,直吞口水。
“我在吸下去,你們就只剩骨頭了!”
吊完胃口,段正天舉起香蕉,一口咬進嘴裏,咀嚼一下吞咽下去,鬆開對四個人的控制。
解除霸氣,他們的身子同時摔在地上,手裏的劍也飛出手腕。被吸光真氣的四個人,從剛開始的男子,搖身一變成了大爺。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蹲坐在他們身前,段正天將剩下的一截香蕉吃掉,拍了拍手,把香蕉皮扔到一處草叢裏。
還有一個一直躲在草里,見到段正天使用霸氣,已經嚇傻的蒙面人。剛想衝出來解救同伴,卻被一個香蕉皮摔飛。
使用霸道真氣的時候,感知,聽覺,力量爆發,以及速度都會增強。段正天聽到了草里有人,只是裝作不知道。
草叢裏的那個人摔了出來,段正天撿起地上的一把劍,慢慢走了過去,來到那個人身前。
“把面罩摘下來!”
段正天語氣冰冷,用劍指在那人的頸部。那個蒙面人的身材十分嬌小,手臂也很纖細,手腕處有一朵梅花的印記。
單看到那朵梅花,段正天的心裏就咯噔的一下,在腦海中想起一個人,但是不確定。
女人慢慢將面罩取下,露出一張充滿仇視的臉,用狼一般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段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