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鴻門宴
竟然還是讓她回家?哪個家?她還有家嗎?
顧茵茵冷笑着:“我記得你說過不希望我再回去。”
顧嚴尷尬的笑了兩聲:“那是因為爸爸太生氣你走了這麼多年都狠心沒有聯繫我們,再怎麼說你都是爸爸的女兒啊。”
又是這句話,五年前,她逼迫自己做那件事情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再怎麼你都是爸爸的女兒,你不能不幫爸爸啊。’
這句話到現在還縈繞在她耳邊,而現在,顧嚴打算故技重施嗎?
顧茵茵深吸了一口氣:“我已經不是那個五年前的顧茵茵了,你別來這一套!”
顧嚴的老臉算是徹底掛不住了,本來對這個不孝女低聲下氣就已經夠讓他難受的了,現在竟然還要被她惡語相向。
他差點就沒忍住,好在李清芳在一旁努力的制止着他:“忍一忍,為了錢,為了咱們公司。”
顧嚴這才平復許多:“你的東西還有你媽媽的東西你李阿姨都從儲物間裏幫你拿出來擦洗乾淨了,你今晚如果有空就回家來吃個飯,不然,我明天就把那些東西全扔掉。”
說完,顧嚴又補了一句:“哦,對了,你媽的那條項鏈好像也在。”
顧茵茵一愣,怎麼可能?那條項鏈不是和媽媽的照片在那個她拿回來的紙盒子裏?
顧茵茵掛掉電話忙跑到卧室查看,她由於出差,盒子都是用快遞寄回來的,還沒有打開看過,但媽媽的遺物她確實一直放在這個紙盒子裏。
她打開霉跡斑斑的紙盒子,發現裏面除了幾張陳舊的媽媽的照片,其他一無所有。
媽媽的項鏈,不在這裏。
那條項鏈是媽媽最珍愛的,據說是外公外婆在世的時候給媽媽買的18歲生日禮物。
媽媽很珍視,平日裏都戴着,自從媽媽死後,她就把這個項鏈當做遺物收起來了。
到現在多少年了,她從來沒有忘記過。
沒想到這次她竟然忘在了那個家裏。
看來今天晚上,她想不想去都要去了。
晚上,沒等花盼下班,她先將兩個孩子送到了晚托班,給花盼打了個電話就自己坐出租車去了顧家。
進門,家裏只有顧嚴和李清芳兩個人,顧善美和司徒逸並不在。
李清芳一改前兩日的惡毒,滿臉的諂媚:“茵茵啊,快進來,上次也真是的,太忙了,都忘記留你吃飯,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留下來吃這頓飯。”
顧茵茵打心眼兒里噁心她這樣偽善的面孔,擰眉拒絕:“我只是來拿我媽媽的遺物,飯就免了。”
李清芳仍然笑着:“你這孩子……”
“不需要用這種討好的臉對着我,你到底什麼真面目,我一清二楚。”
李清芳還從來沒對別人這麼低聲下氣過,被顧茵茵懟的一張臉滿是尷尬和難堪。
顧嚴看不下去了,呵斥:“你李阿姨好心讓你回來吃飯,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嗎?”
“我說了,我是來拿項鏈的,我沒興趣和你們吃飯。”
顧嚴和李清芳的態度太不尋常,已經被親生父親賣過一回,這次她也沒這麼傻了。
“吃飯,吃過飯我就告訴你。”顧嚴態度強硬。
顧茵茵想好了,不論他提出什麼要求都要拒絕。
“好,你說的,吃飯!”顧茵茵自顧自的坐到了餐廳。
“等一會兒,客人還沒來。”顧嚴跟着進了餐廳,卻沒有坐下。
“喲,說來就來了。”李清芳笑着去開門,請門外的人進來:“夜總,終於把您盼來了。”
顧茵茵詫異的回頭,看着來人一步步走入屋子,詫異的張大嘴巴都忘記合上。
夜凌溟?他就是今天晚上的客人?
難不成因為上次夜凌溟替自己解圍,所以顧嚴以為他和自己有什麼非同尋常的交情?
“夜總,你好,上次招待不周,這次我顧某給您接風賠罪。”顧嚴是商場上的老狐狸,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可惜夜凌溟並不吃這一套,連握手的禮貌都沒給,徑直走進餐廳,坐在顧茵茵旁。
顧茵茵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自在,既然那麼瞧不起顧嚴幹嘛還要來?
對於夜凌溟的冷落,顧嚴好似根本沒當回事兒,仍然笑迎進餐廳,讓顧茵茵看着感覺有點賤。
她的爸爸在她面前威武的很,可在夜凌溟跟前卻像是個犯錯的下屬。
李清芳已經上樓換了一身優雅大方的水墨畫連衣裙,走進來跟夜凌溟套着近乎:“夜總,咱們見過的,上一次你來的時候。”她也跑到門口來着。
“哦?是么?不記得了。”夜凌溟淡淡道,直接斷了李清芳套近乎的心。
這句話讓李清芳的臉青黃交錯,可奈何正主兒是需要她巴結的,她只能掛着笑,坐了下來:“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認識。”
顧茵茵撇撇嘴,搞得好像人家搭理她似得。
夜凌溟沒答話,顧嚴拿了瓶紅酒出來:“這是我珍藏多年的紅酒,今日夜總賞光來家裏吃頓便飯,這酒也應該給懂得欣賞它的人喝。
顧茵茵抬頭看了看那瓶紅酒,顧嚴還真是大出血,把珍藏了十幾年的82年拉菲都拿出來了。
夜凌溟不說話,只是一臉深思的看着顧茵茵。
顧嚴出了名的老奸巨猾,立馬見風使舵,將紅酒遞到顧茵茵面前:“茵茵,你去把紅酒打開。”
顧茵茵接過來,沒看見開瓶器,記得應該在廚房,就拿着紅酒進了廚房。
顧嚴看着顧茵茵進入廚房,這才坐在夜凌溟的對立面:“夜總,您大駕光臨我們家真是讓我沒想到的。”
夜凌溟毫無波瀾的眼眸看過去,冷笑:“顧總,沒忘記我五年前的話吧?”
顧嚴的臉色一變,忙賠笑:“夜總說的話,哪敢忘記。”
“那就好,這五年來我留着顧氏苟延殘喘,你也應該知道是因為什麼。”夜凌溟眼看着顧茵茵拿着開好的紅酒走過來。
顧嚴立馬上前拉着她走過來,道:“夜總,我知道,您一直在找五年前爬上您床的女人,不滿您說,那個人就是我的不孝女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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